“长河叔——”
寨子里的人拿着砍刀、扁担、铜炮枪、火·药葫芦找来了。
宋逾朝小毛使了个眼色。
小毛会意,忙迎上前,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李长河气不过,扇了季墨雅两耳光,她叫嚷着要杀人,宋逾一块土疙瘩将她打晕了。
“该!寨子里谁不知道小阿蔓为了考进外贸局吃了多少苦。”
“夺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她倒好,还有脸倒打一耙,诬陷阿蔓推她!”
“老队长,啥也别说了,直接送公社吧,这样的娃子,咱双凤寨可不敢留!”
“对!送公社,今儿是夺阿蔓的工作,要她的命,反手要告老队长、宋逾和小毛做伪证,哪天再有个不如意,还不得诬赖咱们双凤寨合起伙来欺负她。”
“送公社……”
李长河点点头,一边唤了几人抬野猪下山,一边让人架了季墨雅随他下山去公社,“宋逾,你和小蔓也跟上,咱一起过去把事儿说清楚。”
宋校长和小王费了老鼻子劲,才帮孙女争取了个参考名额,出事了,怎么也得跟他们说一声,还有孙女的身体,也得去医院看看。
“通知书!”李蔓连忙提醒道。
小毛:“在哪呢,小蔓姐,我去拿。”
李蔓一指上面的灌木丛。
小毛二话不说,飞奔上去,找到信封,跑了回来:“给!”
李长河先一步接了过去,抽出里面的通知,看清上面的人名,尽管已经知道了,还是气得浑身直哆嗦:“好、好的狠!杨玉莲真是长本事了,欺负人欺负到亲闺头上了!”
李蔓挣扎着从宋逾背上下来,心疼地抚了抚老爷子的心口:“爷爷不气啊,没了我再找。”
这么好的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李长河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却不忍打击孙女的自信:“好,我们阿蔓不稀罕,咱们再换一个。”
“李爷爷,你们找到小蔓了吗?”一行人刚到山脚下,何绍辉便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
听到何绍辉的声音,季墨雅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哭道:“呜……绍辉哥哥,救我……”
“墨雅!你、你……”何绍辉看着她脸上的伤,又惊又怒,外带着丝丝心疼,忍不住喝道,“谁打的?”
“我!”李长河目光沉沉地看着何绍辉,“怎么,想打回来啊?”
何绍辉心虚地瞟了眼李蔓,喃道:“李、李爷爷,不管因为什么,队里也不能乱用私刑吧?”
好利的一张嘴,李蔓被气笑了:“季墨雅抢了我的工作,又为了拿到通知书,伸手将我推进了野猪窝,害得我差一点没有死掉。我爷爷气不过,扇了她两耳光,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乱用私刑?还是何同志觉得,遇到这事,我们最好忍着让着,吱也别吱一声?”
不是先前那事?
何绍辉暗自松了口气,马上就要招兵了,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节外生枝:“我不是这个意思,工作的事墨雅又不知道,是你妈找关系把名额让给她的。”
“她不知道?何同志,你确定她不知道吗?她不知道会追进野猪林?她不知道会跟我夺要通知书?”
何绍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了被人押着的季墨雅。
季墨雅双眸闪烁了下,哭道:“妈打电话是跟我提了一句,可我也不知道她占用的是你的工作名额啊。”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的,只要你们有本事,都可以占喽?”
这话,岂不是在说杨阿姨搞特权欺压。
“小蔓,那是你妈!”何绍辉不赞同道,“你就这么恨她?”
“我当她是妈,可人家不当我是闺女啊。你见过谁家亲妈,会将自个儿闺女的工作让给别人?”
“你跟墨雅都是她女儿,手心手背的,夹在中间,杨阿姨也不好过,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呢?”
“何同志觉悟真高!”李长河掏出小阿蔓旧作业本裁成的小纸片,捏了撮烟丝,卷起,“今年的招兵名额,大队就不考虑何同志了。”
“李爷爷,当兵不比其它……”
李长河看着赶过来的牛车,摆了摆手,淡淡道:“论身手,你比不过我家宋逾,论打枪的准头,你比不上寨子里的几个后生。行了,赶紧吃饭去吧,下午别忘了上工。”
说罢,招呼宋逾、李蔓、小毛和押着季墨雅的民兵队长上了车。
眼见李长河和李蔓连何绍辉的面子都不卖,季墨雅这才怕了:“唔,放开我!放开我!李长河你要是敢送我去公社,我就举报李蔓有海外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跟文案,多少有点差别,等我琢磨一下,修一下文案。
预收《六零破烂王》开文后,文案会修,保证这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姜言穿了,穿到了物质匮乏的67年,头无片瓦,身无钱票,孑然一身。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作为图书管理员的她,抱着一箱子资料突兀地穿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贺义懵了,老头子下放,房子被占,好好的工作也被人抢了,本来就已经够倒霉了,娘的!大白天的还给他招来了个女鬼。
“那个,”姜言抿了抿唇,“我在玩魔术,大变活人。”
“哦~”贺义拖着长调,冷嗤了声,“再变一个我看看。”
姜言什么方法都想了,也没能在贺义面前消失,回到原来的世界。
最近贺义挺烦的,好不容易在废品收购站给自己找了个工作,身后还坠了条甩不掉的尾巴,一赶她就对外大叫“耍流氓”,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姜言也没办法啊,不缠着他,将他和自己拴在一条绳上,万一他把自己举报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