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溪对面的五个人脸色难看到极致。
礼礼气得睫毛颤抖,“他到底哪里好!他长得可比我差远了!”
泽泽沉默不言。
洋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种想哭的冲动。
宸宸冷若冰霜,呼吸比以往急促,好像要气晕过去一样。
以前专门给庄溪找台阶,不让庄溪为难的明明这次什么也没说,他望向窗外,手指一下下轻轻敲着沙发边缘。
只有小狐狸还趴在庄溪的脚边,尾巴缠着庄溪的小腿,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客厅里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许久之后,明明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几个月了。”庄溪小声说。
“为什么不公开?”
不公开的原因很多,除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几个说,对于庄溪来说,还有很多压力,杨家的压力,社会的压力,那些压力他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来承接。
当时那一个很轻的吻,是背着沉重的压力落下的,他想了好久,把可能要面对的都想过了,一往无前地吻过,不管以后面对什么都不会后悔,可不代表能直率地立即宣告天下。
明明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远远,问他:“除了我们,还有什么顾虑?”
温柔的明明好像又回来了,刚才被“严审”一样的庄溪,心下一松。
刚才他是真的很害怕,他不够坚强,无法面对盛怒、伤心的他们。于此同时,他意识到自己的自私,除了害怕还有愧疚,两种情绪煎熬出不知所措,他真的难以承受。
“杨家人不喜欢我。”面对明明的挣扎后的温柔,庄溪不再隐瞒,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和压力,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家跟家人诉苦,“他们可能觉得我配不上远远。”
嗯?
对面五个人同时看过来,震惊地看向对面两个人。
“他们眼瞎吗?”礼礼直白地说出五个人的共同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