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通过读心,朗星辰知道808的那司机晚上十一点多还要给工地送一趟沙子,是明早的开工料。
王彭既然能追着苏沫沫到了工地,那他完全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当年的目击证人,然后想办法封住那人的嘴。
这位目击证人是他们翻案的最关键人物,万不能让王彭捷足先登。
这件事既然桑桐他们能算到,那给王彭护身符的那个人或许也能算到。
朗星辰走后不久,苏沫沫接到了一个电话,不过她刚按下接听键,对方支吾了一阵却挂了。
那位司机师傅看过传单后回忆了一个下午,总算搜寻到了零星的记忆,因为他的职业原因,所以对时间敏感。
他出车是按照趟数算的,所以必须做到心中有数:拉一趟建材需要多久,往返多少公里,哪个地方容易堵车,哪些地方交警查的严,一天能拉多少趟赚多少钱,几十年下来早已烂熟于心。
恰逢十五年前张某案发前他接了一个大项目,整个一个夏天他的车都包给了一家建筑公司,一个固定的路线,固定的时间足足跑了三个多月。
而吴大妈的传单上对时间轴标记得也很清晰,那个时间hellip;hellip;
司机师傅陷入了回忆,十五年前hellip;hellip;自己拉着砂石到案发地附近的时候正好尿急,白天都是到这个私立学校蹭洗手间,那天晚了学校大门已经关闭,于是他就开到了一段僻静地带,找了一个胡同到里面解手。
刚解开皮带就看到胡同口走进来几个学生,对方毕竟是祖国的花朵,司机师傅有些不好意思,就屏息静气躲在了角落里。
然后hellip;hellip;他几乎目睹了整个过程,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学生用棒子敲了另一个学生的头,他本以为是学生打架,本想去管可是却实在憋不住了,再加上那几个学生很快就握手言和rdquo;离开了胡同。
会是这件事吗?司机借着高塔上的灯光,展开了手上的传单,再次阅读起来。
他正在工地等管理员给自己开票rdquo;,拉一趟车领一张票据,每十天用票据找包工头结一次账。
今晚还有最后一趟车了,十一点多的。司机师傅准备一次要两张单据,省得拉完建材回来都半夜两三点了,管理员又骂骂咧咧的。
司机师傅猛抽了一口烟提神,看着传单上重金悬赏rdquo;四个大红字,掏出了手机。
刚刚拨通电话,却有一个远光灯照向了他的驾驶位,司机师傅捂着眼睛挂断了电话,不悦地按了按喇叭。
远光灯关了,停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是一辆商务车,从车上下来两个男青年,扫了一眼翻斗车的车牌号,问道:你是赵有德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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