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一抻,大有英雄就义前的悲壮感:“你越捱我越紧张。”
全然没有第一次我们在卫生间里洗澡的那种旖旎。
宋嶠挤进来的时候,我的眼泪一下子疼蹦了。
真不是我矫情,我相信也不是他技术问题,这本来就是一件挺反生理构造的事。虽然我和宋嶠都瘦,但他骨架比我大点,身材算精实,那活儿也比我大。又因为我打断了他给我扩张的进程,导致我身体一直无法完全放松,一开始他是戳进去一点我就嘶一声,宋嶠想退出来算了,我又不让。
我歪着脑袋去够他的嘴唇,他吻技是很好的,舌头在我唇齿间扫荡的时候,他又去捏我最敏感的乳尖,我身体一软,他就硬生生整根没入了。
我想骂人,但嘴巴被宋嶠堵得严严实实的,身体深处是痒的,表层又是疼的。
很难同你们说清楚。
宋嶠开始试着动起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后面褶皱刮擦生热起火的烧灼,呜呜咽咽间一用力还把宋嶠的嘴巴皮子给咬出血了,一股子锈味窜到我口腔里。我又气又急,他还在笑,于是先停了下来,又沾了些润滑剂抹在我们结合的地方:“裴裴,别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
我说:“要不我们换个姿势?”
宋嶠于是把我身体转过来,我们面对面,整个身体只剩一个点粘在一起,我脸都臊得快炸了,宋嶠又笑,他往前一顶,我就啊一声,手放哪儿都觉得不对,宋嶠说:“勾到我脖子上。”
我像被操纵的人偶似的,只能乖乖搭上,我觉得这姿势太女性化了,非常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他肩窝上:“你一动一停怎么回事啊?”
我其实只是觉得他这样反倒让我更难受,那种撕扯感跟芝士拉丝似的,把我拽裂然后生缝再次拽裂再次生缝。
他大概是误解我了,觉得这话有挑衅意味,腰开始有节奏地顶动着,我有些晕眩,他很温柔了,但还是不舒服。
我算是接受能力很差的那种人,习惯一件事总要花上比别人更长的时间。
都是男人,我能感觉宋嶠在探寻我的身体,究竟哪一处才是我的点,能让我噼里啪啦燃烧起来,许久不灭。
我只看过av。不知道别人如何,但就我而言,女优的叫声很重要。我时常好奇,那些软绵黏糊的声音是怎样从喉头细细钻出,带钩子般刮擦着我的神经。
我记得自己在家第一次打飞机的时候,明明家里没人,还生怕被人发现,把窗帘都拉上,关了音响。但看画面真没那么大冲击力,后来觉得不尽兴,又把音响打开,按摩棒的声音呲呲响,配合着扭动的身躯,女优啊啊啊叫起来的时候,我脑子一下子就轰开了。
我好奇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呻吟的。
事实是,宋嶠终于找到了那个点,我从发出第一声开始,他就像个胸有成竹的建筑师开始在我身体里打桩。
那种被填充的温热布满了每一个褶皱和细小的空间,我从心口一直往下都像被无数只虫子齐齐啃噬着,极痒。
那种奇异的感觉和自己撸显然不一样。
我是个老式火柴盒,宋嶠是发了潮的火柴棒,他在我的摩擦层上不停尝试着,在终于刮燃的那一刻,我觉得是化学成分起了反应。
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叫出来的,我发誓。然后我像av中的女人不自觉地把腰往前倾,碰到了宋嶠同样炙热的小腹,无形中又放大了那种刺激。简直无处可逃。只能扭着身体想往深处压止止痒,到后来宋嶠故意连动好几下然后故意停一会,我的患处明明得挠出血有痛感才会消停,偏偏他用根小羽毛搔搔,我忍不住往他脖子上狠咬一口:“臭王八。”
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侧,一手开始撸动我的前端,配合着后面更加猛烈的攻击。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多白色彩色的小光斑跳跃在我眼前,耳边也嗡嗡作响。
宋嶠舔我的时候让我想到了小学时候吃的那种绿舌头,放嘴里嘬甜味太久会真的粘住自己的舌头,还会脱色。
我用手耙着宋嶠的头发,比他喘得还厉害,断断续续哀求着:“别,别舔了。”
我都要痒炸了。宋嶠简直在拿我的身体养蛊。
当我快要达到顶端的时候,宋嶠又开始使坏地按住我的马眼不让我发泄,我开始用手推他,哭音撞得我嗓子眼闷疼,只能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是从灵魂深处蹿出来的。
宋嶠。宋嶠。宋嶠。
啊。这个男人。
他动作越来越快的时候我知道他也快到顶点了,当他发出低吼声松开我的前端时,我的身体被一股热流喷射着。
我的则弄在他小腹上。我看他露出和往日里全然不同的充满情色意味的笑容,然后他用手蘸着我的浊液晃到我面前,用食指和大拇指反复搓捏着,我目瞪口呆地看他笑着吃了进去。
“你好甜。”宋嶠说。
我羞得不行,身体往上一抬又被宋嶠按下去。我说:“不不不,我累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赶动车。”
宋嶠迷瞪着他形状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这就累了吗?就你这样还想上我呢?”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