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志泽给他整了不少的麻烦。
秦玦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垂下了眼眸,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芷音,以前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你,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们不一样。”
阮芷音蹙了下眉。
不管父母如何,秦玦都生活在完整的家庭,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在老师和长辈眼中,他甚至没有缺点。
阮芷音羡慕过这样的人生,也曾把他当成榜样,可后来却不再执着,因为他们本就不一样。
“是啊,的确不一样。”秦玦眼神稍黯,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她能这么果断,不留余地地抽身,比他强得多。
上次见面之后,秦玦总是会想,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就像高中时所有人都认为她喜欢他,他却仍不敢确定一样。
可即便不确定,即便到了现在,他仍不想就这么失去她,尽管这似乎已经成了妄想。
他顿了顿,声线暗哑:“芷音,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秦玦不奢望他能轻而易举地挽回她,可她即便不再刻意避着他,也永远这么冷淡,一直看不到任何希望,实在让人绝望。
“不合适。”阮芷音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或者说,我不希望我丈夫有任何误会。”
最初回到阮家时,她受了不少闲言碎语,便努力学着成为秦玦这样的人,让自己融入那个陌生的圈子,得到所谓的认同。
那个时候,秦玦对她不错,阮芷音是感激的,可她依旧不能完全信任他,更无法坦然心扉。
不管和秦玦之间掺杂了多少阴差阳错,阮芷音都知道他当初并没有真的背叛出轨。只是他有许多不能割舍的东西,需要她费力迎合,他也无法解决矛盾。
阮芷音想有个家,秦玦和她相识多年,她为之努力过,可当回国面对一切时,才明白和秦玦在一起有多累。
真正抽身后,只觉得分外轻松。
程越霖让她明白,她可以肆意一些,不需要迎合任何人,讨得什么所谓的认同。
“你不必总是和我强调这一点。”秦玦哑着声音,用力握了下拳。
每当她提及别的男人,他都茫然无法,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他们如今的亲密,心像是被刀划过,痛的鲜血淋漓。
阮芷音皱眉:“秦玦,我总觉得你有自己的原则,不至于破坏别人的夫妻关系。”
秦玦笑了:“芷音,你很清楚你们为什么结婚。几个月前,你们甚至比没感情的陌生人还不如,你真的觉得自己爱他吗?”
“不管因为什么结婚,结果都比过程更重要。”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阮芷音没兴趣再和秦玦解释什么。
“可是芷音,我放不下,我爱你不会比他少。”秦玦的声音中透着压抑的自嘲,“或者你能不能教教我,该怎样干脆地放下这一切?”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她,却只能看到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再开口时,阮芷音冷了声音:“秦玦,那不是我的义务。我们互不亏欠,好聚好散,别让自己这么狼狈。”
——
飞了十多个小时,终于抵达纽约。
登机时是白天,落地时还是白天。
虽然因为时差有些疲惫,但到了酒店后,阮芷音还是先问过了张淳那边的情况。
“张总监说和cf初期的商谈还算顺利,就技术层面来说,robert先生对南茵的酶切技术很感兴趣。只是……中村生物给了更低的报价。”
康雨迟疑着说完,才去看阮芷音的表情。
中村生物最近丢了好几家二线品牌的订单,眼下自然更不想失去同cf的合作。对方和cf合作多年,现在给出更低的报价,显然更有了优势。
张淳和cf那边的商谈已经过半,如果南茵选择降价,的确能更有机会,却也会被拉到和中村生物的价格战上。
“我们不会降价。”阮芷音沉吟片晌,又道,“你去跟张淳说,不必有负担,这次能拿下cf的订单固然好,但即使今年拿不到,也可以等明年。”
要说压力,刚刚大规模投资了医疗业务的中村生物,肯定比他们更大。
“那明天cf的新品发布活动?”
“既然受了邀请,还是得去看看,我们没有私下的动作,不代表别人没有。”阮芷音笑了下,“如果发现对方做了什么,再想办法接触也不迟。”
……
好好睡了一觉调整时差。
第二天,阮芷音和康雨应邀参加cf在si酒店举办的新品发布活动。
中村生物这次派来和cf商谈的代表是研发副总石田,这位石田先生身份不一般,是中村生物那位董事长的女婿。
阮芷音知道,张淳在中村生物任职时和石田有过不愉快,对方既然能靠着裙带关系将张淳排挤离职,可见是个心思活络的。
cf那边,决定合作方的是robert先生和那位刚刚空降的设计总监。既然robert先生多少对南茵起了些兴趣,这位石田先生难保不会去接触另一位。
果然,发布会结束后,阮芷音和康雨从秀场出来,就看到那位石田先生拉着一位年轻男子走进了酒店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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