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考上a大又出国,听多了外人讨好称赞。那时秦玦给她买来的玉佛也不见了,她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时间终究会抚平一切,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所以这些年来,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像是已经将一件事考虑太久,终于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
“阿玦,婚事到此为止——”
“我们分手吧。”
第2章
“阿玦,婚事到此为止——”
“我们分手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进平静无波的水面。
两边顿时陷入僵持却汹涌的沉默,气氛渐渐变得压抑。
沉默半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掩盖不去的薄怒——
“我承认,我不该缺席婚礼。你有情绪误会,回去后我会跟你解释。但是芷音,别拿取消婚事和分手这种话来胡闹,你过界了。”
秦玦这番话隐隐带了些责备,令阮芷音哑然片刻。
他们认识八年,恋爱谈了三年。印象中,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
在国外时,秦玦对她不错,那会儿阮芷音也觉得他们能走到最后。哪怕是回国后的几次争吵,他也没这么失态过。
然而此时此刻,秦玦这个为前女友逃婚的新郎,却责备她不该拿取消婚礼和分手的话胡闹?
阮芷音实在觉得有些荒唐,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她不是没给过秦玦机会,也不是没给过秦玦信任,却无奈地从一次次谎言偏袒中堆砌了太多失望。
或许秦玦也爱她,但他更抛却不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她没法在感情中继续保持体面。
太累了。
她放开他,也放过自己。
不过秦玦不相信她倒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喜欢了他八年,一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哪怕是他和秦家决裂颇为艰难的两年里,也始终陪着他。
明眼人都知道她有多喜欢秦玦,临门一脚时乍然放弃,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响起一道娇俏女声,骤然将她打断——
“阿玦,可以帮我递一下水杯吗?”
女人的声音并不陌生,透着不言而喻的亲昵。此时此刻,阮芷音还是感受到一瞬狼狈。
下一秒,她冷笑着挂断电话。
她知道林菁菲是故意出声,但也不想再进行这无休止的争执。
回想刚刚的决定,她甚至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放松。
正兀自出神,敲门声响起,康雨迟疑着走了进来——
“阮小姐,秦先生助理给我打电话,说婚礼要推迟到明天?”
秦玦工作繁忙,露面次数不多。这些日子,康雨沟通新郎那边的婚礼事项都是通过这位翟助理。
她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对方将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直接越过康雨怒气冲冲地进了房间。
“音音,秦玦他这什么意思?!”
顾琳琅单手叉腰,眉心紧蹙,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
她将手机摆到了阮芷音面前。
屏幕上的新闻标题耸动——
【新晋小花旦林箐菲疑似割腕深夜送医,绯闻男友陪同】
照片中,男人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领带挺括,衬得他衣冠楚楚,矜贵潇洒。斯文俊朗的侧脸,眉峰紧蹙,鼻梁挺直,金边细框眼镜映着镜头光。
他身高体阔,环臂护着怀中娇小的女人,微微侧身,似在低头温柔安抚。
而林菁菲俏丽的面容含羞带怯,只是脸色隐隐有些虚弱惨白。
的确是极为刺目的一幕——
不过林菁菲那苍白的脸色,阮芷音怎么瞧都像是擦了太多粉。
媒体到底顾忌着秦家,没放出秦玦正脸,但熟悉他的人却不难认出。
男人手上那块表,还是去年他过生日时阮芷音送的。表盘侧边刻了字,是他们名字的缩写。
秦玦收到时很喜欢,双眼温润含笑将她拢在怀中,支使她取下秦母在他成年时送的那只表,将这只戴了上去。
然后没再摘过。
彼时的温情历历在目,现在看到男人小心翼翼护着另一个女人从医院走出,即便已经决心放手,阮芷音还是感到一阵刺痛蔓延开来。
当感情成了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