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可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因为我真心爱着你!”上官宝儿抹去眼角的泪水,“风,我会让你明白,这个世上,唯有我上官宝儿,才是最爱你的女人!”说完,上官宝儿站起身来,就狼狈地向外面跑去。
看到上官宝儿瘦小的憔悴的身影,我心中不禁升起几分不忍,毕竟,上官宝儿是真心地喜欢着顾长风的,顾长风刚才对她所说的话,的确是有些残忍。
“顾长风,你刚才对上官宝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我咬了一口糖醋鱼,看着顾长风说道。
“暖暖,若是我对上官宝儿不过分,那么,就只能对你残忍。”顾长风放下手中的筷子,轻柔地将我拥进怀中,“暖暖,我可以对全天下的女人残忍,却唯独做不到伤害你!”
暖暖,我可以对全天下的女人残忍,却唯独做不到伤害你!
顾长风的身上,微微有些凉,可是这一刻,却有一股暖流,从我的心脏,流遍了我的整个身体,顾长风,你对我真好,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风暖暖此生最大的福气。
我知道,顾长风一直在筹划着些什么,因为他一直很忙很忙,我想要帮他的忙,为他分忧解难,但是我的这点力量,根本就帮不了他什么。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在他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信任他,给他心灵上的慰藉,不去给他添乱。
晚宴开始还早,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着实无聊,是以,我就打算去外面逛逛,出去透透气,怎么都比被在屋子里闷得半死要好上一些。
原本,魔君还是派了不少的魔界的侍卫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但是今天他不知道究竟抽了什么疯,自从把我从他的房间扔出去之后,就没有再派人来监视我。或许,是今天他的寿宴要准备很多东西,魔君宫人手不够,抽不出监视我的人手来了吧。
漫无目的地在魔君宫里面晃悠了一阵子,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些熟悉,不期然,眸中浮现出了安陵溪那张倾世无双的脸,以及那无边无际的杏花白,我骤然想起,我梦中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现在站的这间屋子后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沿着这条小河走上半个小时左右,就是以前安陵溪最喜欢去的那片杏花林,也是在那片杏花林中,她第一次与魔君相遇,还未魔君顾曜解了身上的媚、毒,只是可惜,魔君顾曜一直以为为他解除媚毒的人是苏含烟。
鬼使神差的,我的双脚就向那间屋子后面迈去,我没有记错,待我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果真看到了一大片的杏花林。
此时,天气已经很凉,按理说,杏花早就已经凋落,可是,这魔君宫中杏花林的杏花却是开得正好,天地之间的杏花,大多是粉白两色,但这魔君宫中的杏花林中的杏花,却是纯粹的凝白,就像是安陵溪那张凝白如玉的小脸,纯粹得没有丝毫的瑕疵。
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有一个红发黑衣的人站在一棵杏花树下,我知道那人是魔君顾曜,毕竟,这个世上,除了魔君顾曜,没有人可以把一身的黑衣穿的如此的邪肆张扬,凌驾于人。他此时背对着我,杏花簌簌落在他的肩头,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我能够感受到,此时他心中忧伤到了极点。看着魔君顾曜落寞的背影,我心中忽而疑惑,顾曜啊顾曜,你这般黯然神伤,究竟是为了安陵溪,还是那个叫做苏含烟的女子?
显然,魔君顾曜太过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也不想被他注意到,急忙转身,就寻了条岔路继续往前走去。这条小岔路,我也很是熟悉,因为这条岔路的尽头,便是安陵溪最喜欢去的那间小木屋,她喜欢在那间小木屋里面制作凝聚了她身上灵气以及加入了她特制的药物的杏花酥,她在制作杏花酥的时候,是那么的认真,可是魔君,却是丝毫都感受不到她的深情与美好,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叫做苏含烟的女子。
而苏含烟,并不爱他。
可他却因为苏含烟心灵扭曲,甚至不愿意让他的儿子去真心爱一个女人,生生要把我和顾长风拆散。
推开面前的木门,我原本以为这小木屋里面会是布满了尘土,可未曾料到,里面却是干净如新,一尘不染,更为令人吃惊的是,厨房里的灶竟然尚有余温,我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却见桌子上摆着一盘做工精致的杏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