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忱尚留一丝清醒,拒绝他自己往上挪。何深二话不说,就和当初在福井大院那晚一样,扛着明忱上楼。
只不过相比起明忱当时的动作,他更加温柔些,边走边开玩笑:“你别吐啊,想吐一定要告诉我,敢吐我一身后果很严重。”
明忱蹙眉,一把掐着他的后颈,“闭嘴。”
他们定了两间房,明忱想洗澡,何深却一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等他从浴室出来,明忱只得开口赶人,“你快回去睡吧。”
“回哪里?”何深温热潮湿的手抚摸他醉红的脸,直白道:“我要和你睡。”
明忱只当他是开玩笑,毕竟要两间房的是何深自己,他软了声音道:“听话。”
“我不,”何深翻身轻轻压着他,“定两间房是怕你害羞,怕你介意别人误会。我今晚一定要睡在你旁边,万一你跑了,我怎么办,荒郊野岭我害怕。”
“胡说八道!”明忱别开脸,手上没多少力气推不开人,“你起来,我想洗澡。”
“一起。”何深把他的脸挪正对着自己,含情脉脉道:“你醉了,浴室只有淋浴,你一个人容易摔着。”
“不会。”明忱作势想起来,又被何深压回去。
衬衫扣子轻易被他用单手解开,漏出大片雪白,喉结上的淡粉是刚才在车上何深留下的。
明忱连忙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何深!”
“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说:
二狗又来了耶耶耶
第30章 我希望你愿意。
何深真就只是怕明忱会摔着,第一次伺候人洗澡难免手生,明忱第一次让别人帮着洗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热水过身,酒精肆意上头,明忱思绪飘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抓着何深的手不准他再碰自己,小幅度扭着腰,背对着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他一刻都不想在浴室多待,匆匆套上浴袍回床上,刚才的异样太过明显,不知道怎么面对何深,索性整个人埋进被子底下,仅露出一点头发尖。
何深大概摸清楚了明忱的脾性,没再去招惹他,刚才洗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煎熬。但他可以忍着,就是‘忍’的想法一生出,何深忽然意识到,他喜欢明忱的心远远超出了他对自身的认知。
他会不自觉考虑明忱感受,尽管明忱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强势不容拒绝,或者冷漠不宜靠近,但那都是不认识之前。
认识后,明忱反而脆弱得让人心疼。他在乎明忱,在乎他说的每个字。
在两人正是温情的时候,明忱还让他滚,何深也被先前的暧昧冲昏头脑恃宠而骄,一时接受不了。
出来才回过味,明忱说的只是气话。
再回来明忱已经走了,没人知道去向,他没办法只能一路查监控。
视频中,明忱就在他的视线里,一个人上下车,一个人崩溃。
何深总是晚一步,到律师事务所,到花店,再到长安陵园,总是赶不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是心脏真切的抽痛,抑制不住的。
房间里开了暖气,何深怕明忱脸干,不知从哪里找来婴儿用的宝宝霜,拉开被角,半哄半强迫帮他涂了才关灯上床。
身侧的人始终捂着脑袋,从错乱的呼吸就能察觉他没有睡意。
明忱和他一样,心猿意马。
“忱哥?”何深拽了拽明忱的睡袍。
明忱有意不理他,闭着眼睛背对着没吭声,两人之间原本隔着两拳距离,何深厚着脸皮一点点挪近,手半分不老实,从对方睡袍敞开的缝隙伸进去,一路往下。
明忱闷哼一声,想拽开那只手,没想到他越握越紧。
“放手。”明忱翻身的间隙,何深已经跨坐到他的身上,睡袍早没了踪影,明忱就这样被迫的坦诚相见。
“没灯,我什么都看不见。”何深俯身在他耳边,即便洗过澡,也能闻到明忱呼出的似有似无的酒香,他有意撩拨,贴着耳朵问:“忱哥,你醉得彻底吗?”
明忱头晕但是意识清明,却反问他,“你希望我彻不彻底?”
“我希望…”何深声音低了点,“我希望你愿意。”
他落地的每个字音都在撩拨听觉神经,麻麻的,如同电流窜过去。
“你想好了?”明忱放松了警惕,任由他动作,闭眼忍了好一会儿才没发出别的声音。
“想得很清楚。”
明忱似乎就等他这句话,坐起来搂着他的腰让两个人贴得更紧。
床上何深在行,但明忱表现得比他强势很多,被对方压在身下时,他一点没反应过来。
几分钟后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何深又成了那个一碰就哭的小白兔。
老老实实张着腿,捂着脸泣不成声,明忱忍不了问他哭什么。
何深仍旧捂着脸,明忱半撑着身子拉开他的手,眼泪沾湿了那张漂亮的脸,眸中含着雾气,还在哽咽。
“我还能吃了你啊?”
“你现在不正准备吃吗?”何深别开脸,指尖抠着雪白的床单,“我有点怕。”他第一次躺下边,眼泪可能是挤出来的,但这种怕的感觉不是。
即便怕,何深也打死不动,抱着明忱的脖颈让他继续。
明忱满心都是何深害怕,哪还忍心,擦干他脸上的眼泪,往旁边一倒,“算了,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