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了所产生情愫的可能,第一次想别见也好,同时,那个赌约更成了头疼的存在。
在此后两人不联系的两天,何深赴了朋友酒局,喝大后拽着欧阳钦不放。
“你他妈出什么馊主意,为什么非得睡他,换一个人不行吗,偏偏是他。”
欧阳钦一听来了兴趣,“不是让我准备好车吗?怎么,失手了?”
怎么能算失手,他只是胆怯了,“你那个赌约太无聊了,我临时决定退出,爷不陪你过家家了。”
“概不退费。”欧阳钦拒绝明显。
何深斜他一眼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回去,“多大点钱,就当爷做慈善了。”
说起慈善,明天就是和明忱赴慈善拍卖的日子。
但好像没有荒唐赌约加身,单纯只是以明忱的伴的身份一起,良心上忽然就过得去了。
婉拒他们的相送,何深在冷风里抽了半包烟,才鼓起勇气给明忱打电话。明忱也正有意无意等他的电话,他从明宅回来,何深不在公寓。
“忱哥,两天了,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你。”掺杂着醉意,何深比平时更敢说,或者更愿意说。
他不被任何目的束缚,是自然而然又不由自主地想这个人,身心都舒坦了。
谁不争气动摇了?何深一小巴掌拍在脸上,喃喃自语:“顺其自然,就陪明忱一天,过了明天就坦白,就这样。”
第19章 霸道又用力
何深酒品好坏参半,好的地方体现在累了秒睡,不好在于动静是真大,连着胆子也大不少。
酒吧离公寓不远,何深离开时看着清醒,到地点进电梯烈酒已然上头,他虚敲几声门,然后直接蹲在门口半跪着靠墙等。
他缩着,像一只无处可归的小鹿,生得阳光漂亮又纯净,眸子里的躲闪却暴露他此时的喘喘不安。
门很快有了动静,明忱一身居家服逆着光站着,抱臂打量他,“借酒消什么愁?”
“…明忱。”
何深攀着墙慢慢站起来,望着他,那股不由自主地,强烈的悔意,在酒精麻痹下窜上心头。他甚至忍不住唾骂自己,什么样的出场不好,偏偏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一个谎得扯多少谎圆回来…
“进来吧。”明忱转身往里走,脚下忽然一顿。
随着门撞上声响,何深用几乎蛮横的力道抱着明忱,似有似无的酒气在空气中蔓延,颈侧传来一股烫湿的热流。
“明忱,明忱,明忱…”何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讨厌明忱总是离开的背影,所以出于本能想抓住,不许他离开。
大概被明忱蛊惑了,妖精果然能蛊惑人,萦绕在鼻尖的是什么味道让他醉了也想贴得再紧些,嗅一嗅,咬一口。
“如果你要发酒疯,现在立刻滚出去。”明忱大力扯开他。
就这一句话,吼得何深没来由委屈,抱着手跟在他身后进门,憋着声流眼泪。
“不准哭。”
明忱略显严厉,小醉鬼吓得一颤,仍旧厚脸皮挨着坐到他旁边,边抹眼泪哽咽说:“明忱,别凶,你…我想问你,我骗你了你还肯给我开门吗?”
“嗯?”
何深怕他听不明白,指着自己复述,手指头差点戳到眼珠子,大舌头道:“我啊~如果骗你了,你会不会和我划清界限?”边说着,他还是怕明忱不明白,手在两人之间歪歪扭扭划了一条界线。
明忱之前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醉耍流氓,现在这番无厘头行为下来基本能确定,真醉昏头了。
不然怎么会提起什么骗不骗。
他保持距离往旁边坐,修长的腿交叠,靠着沙发看何深,“何止划清界限,我会把你从楼上丢下去。”明忱带了点玩笑,这种时候和醉鬼正儿八经理论等同于对牛弹琴,完全没必要。
何深当真了,看眼九层高的阳台,眼泪流得哗哗,“太高了,不行,扔下去会死吧……”
“你觉得呢?”
“会。”何深扒拉明忱的手,“明忱,我不骗你了。我说,我没读书了,不是学生,也不缺钱,就是…就是想接近你而已,明忱,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明忱看了眼被他拽着的手,饶有趣味问:“这些话你明天还记得吗?”
“记得。”
“好,那我问你,你接近想干什么?”
何深仰着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视线重新回到明忱脸上,不小的身躯蛮不讲理往对方身上压。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拳距离,明忱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挡在两人之间定定地看着他。
何深指尖划过他的脸,描摹着轮廓,小声说:“明忱,你的眼睛,眉毛,鼻子还有嘴巴,怎么这么好看啊…”他稀罕得再凑近些,边哭边感叹,“这么好看我就想占为己有,你的错,就是你。不要凶,你笑一笑,明忱。”
明忱从没觉得听别人说话这么费劲,想推开,却没料到被他压制得这么紧,“你起来!”
“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
明忱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重新认识,我不骗你了。”
“起来。”明忱的手腕被他使劲捏着,扯不开,原本力气就不小,醉了更了不得。
说也不听,挣扎未果过后,明忱无力躺回沙发里,量他不敢做什么。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类似于顺从的动作,无端助长何深的胆子,他埋下头,视线停在他才说漂亮的唇上,刘海有一下没一下擦过明忱的额头,盯了半分钟,突然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