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则天作者:一统天下
第2章
李治深感父亲用心良苦,跪下说道:“父皇一定要保重身体,休养一阵定能再驰骋天下,儿臣和万民都企盼父皇能恢复。”
“治儿,天命使然,不可更改,今后要多和你舅父学习治国之道,天色已晚,回去歇息吧,明日随你舅父一起代朕处理国事。”
太子施礼退了出来。他差走了侍从,提灯独自走着。相对于朝议来说李治更喜欢诗词,回想起做晋王时的无忧无虑感慨良多。就这样想着自己的事,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个偏殿前。
殿里还亮着灯,站在这殿门前,记忆带他到了那早上销魂的情事。李治上前轻轻的推开了门,还是日间的布置,沿着记忆又走进了那个让他难忘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没有想到,武媚娘穿着低胸的小衫,外面是一层薄薄的轻纱,浑圆雪白的双乳微微显露。仿佛已经等他好久,眼睛直视着他。李治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媚娘,心摇神曳。
床边的媚娘轻声的说:“过来啊!”仿佛有一种魔力,听到这个父皇才人的话,不仅给年轻的太子生理上的诱惑,而且他听出另一种久违的爱意,让他觉的温暖安全。走过去可以不必想任何事只在一个安心的港湾。他放下了手中的宫灯,走了过去。
“媚娘!”李治轻声的说,坐下来抚摸着武才人光滑的肌肤,正要慢慢撩开那层轻薄的纱。武才人一下抱住了眼前的情人,她已经十四年没有和真正的男子在一起了。她的脸有些发烫,贴近太子的脸,在他的耳边摩擦。过多的话语似乎会减弱两颗炽热的心,各自用身体诉说着爱慕,两个人好像认识了很久,交流没有任何阻碍。
云雨过后,躺在床上的李治,枕在媚娘柔软的酥胸上,心情异常舒畅,一扫平时父皇的责任,这是和规规矩矩王氏所没有的。太子想起了午间写的诗,吟诵起来。
“金销宝帐待双栖,”武媚娘边抚摸太子的发际边跟着吟诵,“不知太子的金销宝帐里等待那一位佳人双栖呢?”李治猛然转过头争着要说,一下拧疼了细嫩的媚娘,媚娘低声轻唤,太子忙用唇去吻,更加让媚娘发出一阵娇声的低吟。一会儿停下,太子专注地看着媚娘说道:“当然是媚娘你啊!父皇没有说错,媚娘你一个‘媚’字就将人迷死了。”
“你是太子,将来君临天下,会忘记我的。”“不会的。我当了皇帝后,册封你为贵妃。”“真的吗,太子的话可是金口玉言,不会是随便说说的啊。”媚娘故意说。李治马上起身,二指指天,一脸的义正严辞。媚娘看太子急的模样,起身抱住了他,“太子何必呢,贱妾不值得太子如此,太子有这样的心,我已很满足了。只是贱妾是皇上的才人,现在皇上的病日重一日,一旦殡天,我还是免不了出宫为尼。”武才人哀怨的表情引起太子怜悯,“媚娘不必担心,我若登基,就算媚娘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接你回来,一起住我们的金销宝帐。”说着又抱住媚娘,李治迎向武才人粉红的嘴唇,“我不想离开你!”
不论在枕边立下的誓言,还是他的性格,让他感到自己多么需要这样一个女子。年轻的李治就这样深深地迷上了比自己大三岁的武媚娘。在备尝风霜、充满心机的武则天眼里,李治是一个感情冲动、腼腆有加的大男孩。李治早年丧母,成长在深宫之中,在宠爱中长大,不喜欢儒学,而喜欢柔媚而艳丽的诗文词赋。对于这样一个深宫中长大的男孩,迟迟没有完成心理上的“断乳”,在错综复杂的宫廷生活中,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他渴望回到童年的时光,渴望回到母亲的怀抱。武媚本身也是位才貌双全而善解人意的女子,又是父皇的才人对他有种邪魅的吸引。
两个人的生命从此缠绕在了一起,难以分开。在太宗的病榻旁,所有人都在关心着皇上的健康。这对情侣见面的机会很多,在前堂之中,在走廊之下,在花园之内,遥远的一瞥,会心的一笑,身体有意的一触,偷偷的一吻,关系飞快的发展。只是李唐王朝正面临着新旧交替的时期,英武的太宗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为仁弱的太子安排着统治的基石。李世勣在接到圣旨后,当此时期表示出了对皇家绝对的忠心,连家门都没有踏进一步,起程去了叠州。
太宗病重,下诏军国机务并委太子李治处理,此后太子隔日听政,朝罢入侍药膳。李治开始了实际的监国,虽然有舅舅在替他筹划着一切,可是很多事情仍让年轻的李治感到头疼,只想着能见到哪位姐姐似的情人。
翠微宫是李世民在长安城外终南山建的一所行宫,构造简单,是一座农庄式的别墅,用一座旧宫殿拆下来的木材建筑。太宗一向作风如此。除去皇上所居含风殿装饰较好之外,其他殿堂以简朴实效为要。在秀丽的终南山里,那苍松绿柏环绕的翠微宫中。太子和媚娘,他们的感情像这春天的花草一样生根发芽滋意的生长。春天里万物都在生长,皇上的病也不例外,时近五月,太宗病情加重。
疾病把他昔日雄伟的躯体折磨成风中的残烛,仿佛须臾间就要熄灭,常常一连几天昏迷不醒。太子李治昼夜守候在他的身边,常常一连几天不吃东西,由于过度忧虑,脸色有些苍白。清醒时,李世民看着儿子憔悴的样子,想起了李治九岁时长孙皇后去逝时痛哭的情景,流着眼泪说:“你对我这样孝敬,我死了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李治更加伤心,一想到自己要管理这样偌大一个国家,心里想着父皇的英武,也流下泪来。有时长孙无忌会来,两个曾经共患难,同生死的人,用尽一生安定了天下,而现在其中一个就要离去。太宗颤巍巍的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嘴角蠕动却没有说出话。长孙无忌难过至极,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两个人相互看望,没说出一句话。
二十六日,太宗自觉大限将到,清醒时便将长孙无忌,和中书令褚遂良召来。褚遂良对君主一片忠心赤胆,太宗皇帝一向视同兄弟。今日被皇帝召来,以备将来执行皇帝遗命。
现在,褚遂良、长孙无忌、太子、太子妃都在含风殿里。太宗握着褚遂良的手说:“这些年来,卿二人对朕忠心辅佐。现在将你们召来,受朕遗命。你们都知道,太子为人仁厚,事朕至孝。我好儿好妇,托付于你们了,你们要好好辅佐,趋吉避凶,谨守寡人遗范,永保宗社!”
长孙无忌与褚遂良既受太宗遗命,即为顾命大臣,对幼主即如伯叔。
太宗又转向儿子及儿媳,命二人跪下,拜遵遗命。又向太子说:“有无忌遂良二卿在朝,你不必为大唐社稷担忧了。”
停了一会儿,太宗又向遂良说:“自从起兵以来,无忌始终如朕左右手。朕能拥有大唐江山,无忌出力最多。朕死之后,你辅政要尽职,不要让小人进谗言加害,如违朕命,就是不忠。”
褚遂良听毕,郑重承诺。太宗知道褚遂良一诺千金,却没料到褚遂良将来要对付的是一个妇人。现在,那个妇人正在太宗的宫殿里仅是一个侍女。
稍停又说道:“我死后,宫中妃嫔,无子女者,全部出宫为尼。”
说完片刻,太宗皇帝沉睡过去。此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久李世民在含风殿去世,享年五十二岁。
太宗一生以天纵英才,领袖群伦,为人直爽而宽厚,臣子有过,必坦诚相告,自己有过,也命臣子力诤直谏。太宗御下,英才贤士,济济一时,刚毅廉直,尽于朝政。在战场之上,不避石矢烟尘之险,曾亲率大军远征高丽,又统帅诸将北征突厥,击溃突厥联军,西方拓边至土耳其斯坦,临近了里海。又曾遣将自北部进攻印度,迫使尼泊尔入贡天朝。奠定了一个空前繁盛的帝国,现在管理这个帝国的重任就落在了李治身上。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太宗病逝,夜里,庞大的宫殿里一改往日的寂静,人声、脚步声,不绝于耳,人人各司其职,彻夜未眠。武才人的工作是安排着所有人员的孝服,大殿中得已看到太子即位。
李治悲痛欲绝,在父亲的灵前止不住的流泪。看见舅舅心里更加悲伤,竟趴在舅父的身上哭泣。长孙无忌看着仁弱的太子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作为顾名大臣现在需要的是镇定,还有很多事要做。无忌为李治擦去脸上的泪水,“现下,先帝驾崩,国不可无主,太子当即刻即位,以安天下人心。”李治好像没有听到,哭泣不止,在舅父肩上轻轻颤抖。长孙无忌忍不住说:“皇上将天下交付殿下,怎么像寻常百姓只顾哭泣呢?”李治听得舅父生气,慢慢止住了哭泣。为防意外发生,两位顾名大臣让太子跪在太宗灵前,宣誓登基,是为高宗。然后诏告天下,太宗驾崩,新君嗣统。随后急招禁军飞骑护送太子由翠微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