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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也要讲理!

虞冷月脾气上来,拧眉揉着发痛的肩头,毫不示弱地道:我提着桶根本走不快,你却急匆匆的,到底是谁撞了谁?

给我掌她的嘴!

跋扈小娘子冷笑一声,示意婆子将虞冷月拿住。

谁在佛门清净之地大声喧哗?

一道冰冷的声音泠然响起。

虞冷月与跋扈小娘子一干人等,纷纷回头,周临渊与住持从院落里缓步出来。

跋扈小娘子见了周临渊,心头一凛,脸色很快浮上娇红,连呼吸都开始低昂起伏。

长这么大,她至今还没见过长得这样清冷好看的男人。

跋扈小娘子又唯恐露怯,不由自主在诉冤的同时搬出家世:是她先冲撞了我,我父亲可是从四品

周临渊不等她说完,冷声打断:正四品又如何?

诚然周临渊神似苍岭霜雪,可也冷得渗人。

那双冷郁星眼的鉴照下,谁都不敢造次。

更遑论,他一身难以掩藏的贵气和摸不到底的家世。

丫鬟婆子生怕自家主子真的得罪贵人,闹出什么事,拽了拽主子的衣袖,低声劝她息事宁人。

跋扈小娘子乖乖闭上了嘴,噘着嘴,拂袖离开。

虞冷月心头却颤了颤。

他好狂妄的口气,可那话从他口中出来,似乎还低调了几分去。

竟不想郎君身份尊贵如斯。

周临渊见院落门口静了,便与住持一同回院子里继续下棋。

只不过这会儿日头升起来了,他们已将棋盘转移到了厢房中,临窗而坐。

虞冷月大汗淋漓地提着桶进去,小心翼翼地把桶下放到井里。

放好桶,她走到周临渊所坐的窗边,福身道:多谢。

周临渊两指间执一白子沉思,恍若未闻。

第5章

虞冷月谢过周临渊,便离了住持的院落。

途中十分不巧,路过小竹林时碰到了方才那位跋扈小娘子。

跋扈小娘子看到虞冷月,又见她身后再没有郎君和住持为她撑腰,立刻笑了起来,就好像猫儿见到老鼠那般兴奋。

虞冷月被逼停在小竹林前。

两个丫鬟和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围在她身边,一步步地靠近。

心知几乎躲无可躲,她索性也没躲。

跋扈小娘子缓缓走到虞冷月跟前笑:我看你还往哪里去!

虞冷月面色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惊慌之色,我为什么要躲?你以为刚才那位郎君是无缘无故替我出头?

跋扈小娘子心都吓得跳了一下,你、你同那位郎君认识?

虞冷月笑着,盈盈眸波漾着暧昧:岂止是认识?

四个下人都不敢靠过去,纷纷望着自家主子。

跋扈小娘子果然忐忑犹疑,却仍旧顶了回去:你是什么身份,能同他那样身份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虞冷月冷冷一笑:天子家中还有几门穷亲戚呢!

跋扈小娘子虽然蛮横,却不傻,方才会审时度势,这会儿也是。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家里的下人自然也跟着走了。

虞冷月眼瞧着人都走完了,才赶紧扶着墙站着腿都软了。

虽然是狐假虎威,也总比挨人家一顿揍要好。

她纵然前世一向不慕权贵,此刻也不得不说青衣郎君的威势还真好使。

虞冷月快步离了崇福寺。

在此处已耽搁许久,雪书该忙不过来了。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临渊和住持下完棋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出好戏。

住持笑呵呵同周临渊说:倒是位极聪慧的小娘子。

周临渊唇角微勾:说聪慧委实委婉了。

说狡诈尚且不至于。

慧黠却十分贴切。

住持似悟了周临渊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更赞同他的评价。

二人分别后,住持去给僧人们上午课。

周临渊则去见了陈嬷嬷。

陈嬷嬷想让周临渊陪着她一道去上香。

其实她的意思是,让周临渊也给佛祖上一炷香。

奈何周临渊只是站在宝殿外面,也不进去,她也只好作罢。

若非诚心的,强迫着反倒渎神。

虞冷月回到小摊儿前,雪书果然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的汗结成一颗颗大珠子了,都没工夫去管。

她先过来掏出帕子,给雪书擦了擦额头,方才接过雪书手里的活儿,让她且休息片刻。

雪书走到树荫底下站了一会儿。

等到这一阵子生意过去了,才开心地问:院里的师傅这样好说话,竟准你把桶放他们井里了?

虞冷月摸摸鼻子说:大约是那两竹筒的汤打动了人家。

雪书略一思索,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冷月做汤的手艺真是极好,味道格外新鲜,莫说是这皇城里头,就是各路行商云集的金陵也没有那般新口味。

正端午日已经过去了,今日游客明显少了许多。

不过时人出行娱乐的地点很少,即便行人比昨日少,生意也还是比守着茶铺好许多。

虞冷月也好忙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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