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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很得寸进尺地说:您能扶我一下吗?脚疼,实在出不来。

良久,周临渊才伸出了手。

虞冷月蹦到石侧,也伸出手。

周临渊只等那双手落入他掌中,忽然间,她却收回了手。

叫他抓了个空。

掌心空空地只握了一团虚无的空气。

虞冷月收回手,凝视着周临渊,嫣然一笑:忘了问,郎君可有妻室、妾室?若郎君已有家室,恐怕男女授受不亲。

烂黄瓜的不要。

周临渊冷冷地瞧着虞冷月。

她仍然在笑,灿似朝花,没有野心求常开百日红,颇有只求花开一朝,夕日枯萎的洒脱。

周临渊目光淡漠地睨着她开了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通房?

虞冷月似没想到一般,即刻笑问道:那您可有通房丫头?

周临渊面色平静:都没有。

音淡,却十分坦诚笃定。

虞冷月这才将自己的左手,托付到周临渊手掌之中。

周临渊甫一触到那只手,便缓缓握上。

而后,渐渐用力,紧紧握住。

这力道比虞冷月期待的更紧七八分,紧到有些发痛。

他在揉捏她脆弱的手骨,借此告诫亦或是惩罚她。

虞冷月疼得蹙了蹙眉头,周临渊才放松了力道,扶着她上了石阶。

下山的路很长,虞冷月有机会细看周临渊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卷着书香气,只是他的肌肤是冷的,连带的,让人觉得整个人都是冷的。

因此,虞冷月不敢再有过分的要求,老老实实握着他的手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

虞冷月扭的也不严重,又有周临渊扶着,顺利地下了山。

一到寺庙后门口,周临渊就收回了手,脸上无半分怜悯。

他大步跨进寺庙,将虞冷月丢在了后面。

虞冷月亲眼见着他往一间院落里去,那看着像是本院僧人日常居住的院落,院中有水井,还有沙弥在里面伺候,寻常香客应该进不去。

虞冷月追过去问道:端午有三日休沐,明日郎君可还在崇福寺?

周临渊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他也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往院子里的厢房去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数字标注处都是出自资料,但是资料庞杂,不会把出处都标出来了。

第4章

周临渊的小厮等了半个时辰,住持与客人的棋局才结束。

小厮禀了主子留下的话,住持便与客下山去。

住持回到院中,周临渊已在他客房。

住持抱歉道:施主久等了。

周临渊淡淡一笑:正好读一读您做了注疏的经书。方才的一局可赢了?

住持笑道:险胜。

小沙弥过来摆好棋盘,两人继续手谈。

日落西山,这一局棋才结束。

周临渊胜。

住持敬服地说:施主赢得妙。

周临渊拿住持的那番谦辞回他:险胜。

两人皆是一笑。

周临渊回了客房,陈嬷嬷没有打算走的意思,行李都还放在房中,没有收拾,她说:崇福寺的斋饭做得比以往好吃多了,难得出来走走,我想在这里寺中再住一日。三爷以为如何?

丫鬟看茶。

周临渊坐在陈嬷嬷身旁,道:也好。

陈嬷嬷欣然一笑。

-

虞冷月虽然没得到周临先的准确答案,还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脚疼也缓得差不多,她又回去小摊儿前做买卖。

今日的生意一切都好,独独可惜的是,天气热,冰块融化得快,有小半桶的汤饮放变味儿了,没能卖出去。

雪书看着小半桶馊了的汤饮直惋惜:冰融得太快了,要是附近有井水镇着就好了。

虞冷月没由来地说:也许明天就有了。

老金收了生意过来帮她们收摊儿。

回到三必茶铺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虞冷月结完了车钱,愣是又给了老金三竹筒的汤饮和两份甜点,才把人送走。

主仆二人洗漱了上阁楼,蒙头就睡了。

连数钱的力气都没有了。

翌日,虞冷月和雪书天不亮就起来在厨房忙活,汤饮一锅接一锅地出锅。

老金还是老时辰过来接她们去崇福寺。

钟鼓楼沉沉的声音一下接一下传来,虞冷月跟雪书坐在马车上掺瞌睡。

等到了老地方,位置却叫人给占去了。

妇人昨日见虞冷月和雪书汤饮卖得好,早生了夺位之意,她又住得离崇福寺近,自然抢了先。

反正是没主儿的地,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难道还敢把她赶走不成?

扯开嗓子对骂,指不定谁是谁的姑奶奶!

老金望着虞冷月,等她拿主意。

虞冷月懒得跟人饶舌浪费功夫,另择了一地阴凉儿,重新支棱起小摊儿。

雪书更是不会与人吵架的性子,埋头摆放夏用物什。

天净如水,朝云出寺,崇福寺响起了几声悠扬的钟声。

汤饮桶里的冰块也在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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