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徒儿不约而同的眸光微动。
落在美妇人和她怀中的清秀少女身上。
只见美妇人唇瓣泛白,娇容失色,流露出一丝让人心疼的脆弱感。
而清秀少女则紧咬唇瓣,眸中闪着忿恨鄙夷之色。
“乔小姐,那贼子可曾伤到你?”
姗姗来迟的席汝渐,温声问候一声。
贼子?
是指姜河还是指叶阁?
少女胸膛微微起伏,最后勉强一笑:
“多谢席长老担心,救命之恩,乔乔不胜感激。这些时日,让席长老四处奔波。乔乔心中有愧,回到乔家后,定会奉上厚礼。”
她这番话落落大方,倒不愧乔家千金之名。
“哪里哪里。”
席汝渐谦虚推辞,但心头还是有一分热切。
他虽贵为元丹长老,可在仙宗这传承数千年,根深叶茂的七大家面前,依旧算不得什么。
“师尊,这个祭坛有些古怪……”
黑发少女来到姜河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少女的唇瓣几乎快要贴在他的耳廓上,清甜的口息吹拂在耳上,酥酥麻麻。
姜河只觉一阵电流从耳边蔓延至全身。
嘶……
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若不古怪,那才是真的古怪。外人难以进入饕餮秘境,莫非是其他手执荡魔刀的修者所铸,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姜河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实际上,他并非无所不知。
小说原文只能展现这方世界的冰山一角,却不能将所有隐秘都揭露。
正比如苍梧界中的滕蛇,本是悄无声息地连同苍梧界一同消逝……
若非姜河依靠玄黄珠吸引了小粉蛇,怕是终其一生来看,都难以知晓其内隐藏了一尊昔日的图腾。
“哦——”
黑发少女习惯性的舔了舔唇瓣,却不小心划过师尊的耳朵。
少女霞飞双颊,紧张地眨巴着星眸: “师尊,元夏不是故意的……”
嫩嫩的,滑滑的。
姜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如常:“没事。”
靠。
他的兄弟以前吃的这么好啊……
姜河不动声色瞥了眼清丽脱俗,五官精致的黑发少女,尤其在她那不点而红的润泽小嘴顿了顿。
“大变态!”
银发女孩眼睛都快喷火了,她皱着小脸,气鼓鼓道,
“我也有事情要说!”
这丫头!
姜河脸都要绿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
他明显感觉到,在白旻心话出口的瞬间。
无论是席汝渐,还是慕淑怡和乔乔,都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
“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你好好跟你师姐学一下。”
姜河冷冷一笑,故意道,
“有徒当收姜元夏啊……能有元夏这样的徒弟,为师真是三生有幸。”
黑发少女掩唇轻笑,眉眼弯弯。
可另一个人心情就不好了。
“嘎吱——”
银发女孩清冽的凤眸逐渐瞪成圆形,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剑柄,不断的深呼吸着。
在她爆发的前一刻,姜河又缓缓道:“当然,还有我的旻心……”
银发女孩闻言,沉下的唇角扯起,刻意柔柔一笑:“嗯?”
这样,就比师姐还要淑女了吧?
白旻心瞅了眼快要拔出的龙离剑,赶忙将它收了回去。
龙离背在身后,银发小女孩昂首挺胸,就等着师尊夸了。
“至于旻心,旻心也勉强称得上是个徒弟。”姜河顿了顿,如此道。
“什……什么!!”
白旻心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伤人的话。
哐当一声,手中的剑就落在了地上。
她神色一下子垮了下来,眸中水雾飞快积蓄着。 可是……绝对不能示弱!
女孩委屈地蹲在地上,把龙离剑紧紧抱在怀中,抿着唇,一字不发。
“滴答……滴答。”
但无论怎么克制,泪水还是忍不住大朵的掉下来。
她不是脆弱的人。
只是因为师尊是师尊,只是因为师尊用其他徒弟来对比她。
才会让她这么委屈。
老神在在的姜河顿时端不住了。
他寻思自己只是开一个前世的玩笑。
而且旻心一向开朗活泼,怎么……就哭了呢?
“咳咳,姜道友这话,的确有些伤人啊。”
席汝渐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哪有师父说自己的徒弟勉强是个徒弟呢?
而且,以白旻心这般天资的徒弟,哪个师父不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身为盟友,席汝渐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姜河。
“才没有伤到我!”
银发女孩重重的抹了下鼻子,若不是眼眶微红,很难看出她便是之前那个委屈的女孩。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
“这祭坛,有大问题!问题不在祭坛内的密室中,而是在这些尸骨中!”
她这话便如晴天霹雳,顿时让在场众人惊醒。
之前,他们因为铸就祭坛的是玄甲军将士的遗骸,便下意识的忽略而过。
毕竟,这些玄甲军将士,比起荡魔天君,比起荡魔刀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仔细想想……
为何噬灵虫会寄宿在他们的骨骸中?
“真正的祭坛,并不是这些尸骨,而是噬灵虫!”
银发女孩抽了抽鼻子,伸出素白的小手,朝凤仪晃了晃,
“把你的荡魔刀暂且交给我。”
凤仪依依不舍地将荡魔刀递给白旻心,忍不住看了看她泛红的眼角。
欲言又止,终究是不敢说话。
白旻心摩挲着荡魔刀的刀柄,沉心感受: “嗯,合并之后的荡魔刀,应该能进一步压制噬灵虫。”
确认无误后,她掌心亮起金芒,竟催发本是属于凤仪的荡魔刀。
“怎么回事……我明明炼化了荡魔刀,她怎么能用?”
凤仪几乎不敢置信,这岂不是意味着,白旻心随意夺走他人的法宝?
而这,则是白旻心另一个变态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