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盖住自己额头,长叹一声,从旁边扒拉出手机来。
时间显示:五点半。
这时间尴尬至极,说早不早,不上不下的,如同一根喉中刺。
萧屿妥协,起身套好衣服。打开房间的灯,在风光里发呆。
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而后打开手机,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些禁忌的东西。
看了两眼,觉得没意思。
萧屿抓了抓自己头发,熄灭手机屏幕,收拾白天上课需要用到的东西。
·
陈灿回到家,勉强吃了点东西,躺下休息。她困极了,睡得很早,也醒得很早。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又重新眯回去,不过意识却很清醒了。
陈灿认命,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决定起床。
她今天头终于不痛,但是鼻子和嗓子仍旧不舒服。
她换了个衣服,坐起身来,靠着床头看手机里昨夜的消息。
就这么消磨时间到五点五十,陈灿起床洗漱,准备收拾东西上学。
项平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起这么早?”
陈灿背着书包穿鞋:“嗯,我先走了。”
梁静也好,项平也罢,都没人发现她昨天发烧生病。
她今天穿了外套,生病的余威还在,她刚有出门,一阵风吹过来,便觉得手发凉。
陈灿没想到会在学校门口碰见萧屿。
他们对视,然后对着笑。
陈灿先开口:“你也来这么早?”
萧屿点头,动作有些许不自然。这不自然被她捕捉到,她明白,她昨天赢了一场赌局。
萧屿昨天肯定梦见了她,不论是什么方面的。
否则,萧屿不会下意识地尴尬。
陈灿低头喝豆浆,掩盖自己的笑意。
他们来得太早,这会儿校门口都没什么人,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冷清。
二人并肩往学校里走,门卫和他们打招呼:“这么早啊。”
二人一起点头微笑:“叔叔早。”
门卫叔叔挥挥手让他们进去:“早,快进去吧。”
他们是班里最早的两个,班里门没开,钥匙在昨天值日的人手里。
两只起得最早的鸟儿站在走廊上对视而笑。
萧屿问她:“好些了吗?”
陈灿点头:“好多了,睡了一觉起来,元气满满。就像梦里有人给我打气了一样。”
萧屿目光躲开,笑了笑:“那就好。”
陈灿低头吃包子,她今天买的是肉馅儿包子,有一点点油腻,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萧屿注意到她的神色,又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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