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刀盾手刚一摆出冲撞姿势,银甲小将便横起亮银枪猛地砸在当面的几个盾牌上。随即只听见一阵惨叫声,就看见银甲小将当面的五个刀盾手全都被击倒在地。五个人都抱着手臂惨叫着,他们的盾牌此时已经碎裂在一旁。
银甲小将得势不饶人,趁此机会杀入那一百军士之中。左击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片刻时间,那一百军士便被杀得大败而逃。
淳于琼手下两百最精锐的军士只在片刻之间便被杀败击溃,这让淳于琼和其他军士都大吃一惊。淳于琼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而躲在后面的村民们则喜极而泣,每个看向银甲小将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与感激,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充满爱慕的目光,这就是被银甲小将救下的那个少女。
击溃对方两百军士后,银甲小将并未就此罢手。他明白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必须先把这个淳于琼给拿下,然后以他做人治护送这些村民进洛阳。银甲小将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在袁绍军中这段时间已经将袁绍军的行事作风给摸透了,这些村民可以说已经得罪了袁绍军,袁绍军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目前能够保护这些村民的就只有驻防洛阳的征北军。
银甲小将快步朝淳于琼冲去。淳于琼见状大惊,连忙命令身边的军士去挡住对方。
上千军士立刻一窝蜂地朝银甲小将涌来。
银甲小将大吼一声,挥舞着亮银枪冲入那上千军士之中。一杆亮银枪被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凡是近身的军士全都被其上的强大力量打倒,更有甚者好似一片树叶般被卷上半空。
这上千军士根本无法阻拦住银甲小将前进的步伐。那一人一枪在万马军中一往无前,当真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浩然气概。
身后的村民们看得热血沸腾,许多年轻人当即便要冲过去同那银甲小将并肩拼杀,不过他们却被身边的老人给拉住了。老人倒不是明哲保身,而是多年的经验让他们有年轻人所没有的眼光,他们明白自己这些人上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恩公的累赘。
看到自己手下上千人竟然都无法挡住对方那一人一枪,淳于琼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完全酒醒了过来。
面对气势如虹的对方,淳于琼根本就不敢迎战。见对方越来越近了,淳于琼连忙调转马头逃跑了,至于那上千的手下,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见主帅跑了,军士们顿时士气归零,追着主帅的后尘溃逃下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身影,银甲小将懊恼地一顿银枪。让淳于琼跑掉了,事情只怕要麻烦了。
正当银甲小将苦恼之时,村民纷纷从躲藏处跑了出来。大家围着这个救了他们全村的小将军激动得难以自持。
“恩公,你辛苦了,喝碗酒吧!”那个被救的少女怯生生地捧着一碗酒来到银甲小将面前,面颊红彤彤的,显得分外娇羞。
银甲小将见状不好推辞,只得接过这碗酒一饮而尽。那少女见对方很干脆地将酒喝了下去,娇俏的面颊更红了,双手颤抖着接过对方递回来的空碗,然后低着头转身跑掉了。
其他人看着迅速消失的俏丽身影,纷纷露出由衷而又莫名的笑意。做为当事人之一的银甲小将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其实这是当地的一个风俗,每一个未出嫁的女子都会亲手酿一坛酒,当她们遇到钟意之人后,便会请对方喝她亲手酿的这坛酒,如果对方接受姑娘的心意,便会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不过银甲小将不是这里的人,他并不知道当地有这么一个风俗。
“恩公!”村中长者带领所有村民一起跪下,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银甲小将见状一惊,连忙上千去扶那老者,“老人家,你这是干嘛!”
老人执意跪着,一脸诚挚地对银甲小将道:“恩公救了我们全村人,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给恩公磕三个响头!”说着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其他的村民也如他一样恭恭敬敬地朝银甲小将磕了三个响头。
“恩公,咱们村子虽然穷,但酒水却多得是,今天可一定要一醉方休啊!”老人的兴致很高,拉着银甲小将的手兴致勃勃地说道。
银甲小将眉头微微一皱连忙道:“不行!咱们不能再留在这里!袁绍军的作风我很清楚,他们在这里吃了亏,一定会带大军来报复的!”
众人闻言一惊,那老人更是一脸焦急地急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大家赶紧收拾一些随身的物品,然后赶往洛阳。只要进了洛阳相信就安全了。”说这话时,银甲小将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确定的神色。因为对于陈楚和他的征北军,银甲小将也基本上是道听途说,他现在还无法肯定对方就如传言中的那样,治军严谨、爱民如子。不过他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除了征北军,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这一村的人。
听到要离开世代居住的家乡,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也难怪,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银甲小将明白大家对故土难舍的感情,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却不得不离开家乡。
银甲小将有些焦急,不禁劝道:“大家别犹豫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再耽搁下去,那淳于琼说不定就带大军过来了!到时再想离开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