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挖坑挖不好就把自己埋进去了,想搞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麦虎恨恨地说了一句,随即问道:“哎!老张,你和小鱼到医院去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叫老张的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没事,看来我们运气比较好,大夫说了,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成为痴聋傻哑,缺胳膊少腿,几个警察都没事,放心吧!”
麦虎点点头,随即指着我对老张说:“就是他和另外一个人把警察背出来的。”
我闻言抬起头咧开嘴笑了一下,那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出个大概。这可是牵扯到斗争的事啊!他们俩在我跟前毫无顾忌,可是不知道这些话听到我的耳朵里,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我现在才刚来,一点根基都没有,随便是谁都可以让我不痛快,我可不愿意牵扯到他们的权利利益斗争中去。
谁知道老张只是轻轻地扫了我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好像对我这个人完全不感冒一样。
当时我还感觉受到了轻视,心里还有些不痛快,谁知道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是欲擒故纵而已!
麦虎见老张这个样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说:“没事,老张就是这个样子,面冷心热,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今天的事多亏你了。你张哥是一组的学习组长,我们队上六个组长之一,没事你要和你们张哥好好亲近一下,以后有啥事你就找他。”
老张听了这话回身骂道:“狗日的你个麦虎,你不要太聪明喽哟!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先把自己隐藏保护起来。生怕人家有事麻烦你,你不是组长啊?啥叫有啥事找我,你的意思你就不管了?”
麦虎哈哈一笑:“你看你多心的,咱们监狱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热心肠,好帮忙。人称江湖及时雨,山东呼保义!我把你抬在前面,也是应该的,谁让你的牌子比我响呢?”
“你说的那是宋江,不是我!我没那么大的名气,你别给我灌汤了,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让你架在火上烤死!”说完他站起身:“我回去叫几个娃儿来把办公室收拾一下,今天在车间留的全是他们的人,我看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得靠自己的兄弟。你就在这等我啊!可别再跑了。”
老张走了,只剩下我和麦虎俩,车间人本就不多,估计是嫌呛人,所以一会儿工夫就全跑光了,就连一块和我下队的那几个新犯人都远远地躲到了门外,车间只剩下我和麦虎两个人。
“你看样子也不像是混社会的呀!怎么学人家收账,还搞成了抢劫?”麦虎首先问我。
我摇摇头:“都是哥们义气害死人!一言难尽啊……”
麦虎笑笑:“理解,那我就不问了。对了,那个叫马晓的是什么案子?”
说实话,我的心里对马晓还真有几分顾忌,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对我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我不知道我对别人讲他的案子,他会不会不高兴。所以我想了一下说:“他的案子你还是自己问他吧!他就是二二九大案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啊?就是那个一晚上杀了十个人那个团伙?就是他?”麦虎微微吃了一惊。
“你说错了,不是十个,没有那么多,那晚上只杀了九个,还有一个没死透,在医院活过来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翻把。”马晓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