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在吹牛吧?开始就知道会禁闭?那你还这样,你的脑袋让门给夹了?”耗子根本不相信。
菜牛也不解释,不屑一顾地笑笑,充满了鄙夷之意。
这里面有文章!看着菜牛那个样子,我感觉到他不是在胡说。
我一下子好奇心就起来了,我这人真没救了,吃了那么多亏,到现在依然还是那么八卦。我给耗子使了个眼色,耗子立马会意,就拿话撩拨他:“我说他肯定是在吹牛,禁闭就禁闭吧!后悔就后悔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要以为我们是新犯人你就胡说八道。小心把牛鼻吹破了!”
我又掏出烟来给菜牛点上,问道:“我也觉得你说的有点悬,还有自个寻着禁闭的?”
耗子在旁边大叫道:“就是嘛!他就是骗吃骗喝骗烟抽的,把咱们当傻逼了。”
菜牛一下子涨红了脸,将刚刚点燃的烟扔在耗子脚下:“谁他妈吹牛,谁不得好死!”
耗子捡起那支烟掐灭:“不抽别浪费了。”说着对我道:“你看让我说中了吧!他现在牛吹破了,不好意思抽咱们的烟了。”
菜牛已经被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的给气疯了,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气呼呼地问耗子:“要是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咋办?”
耗子掏出他身上那盒还没有拆开的烟道:“你要是说的让我们觉得可信,这盒烟就归你了!”
菜牛眼睛一亮,立马又满不在乎地说:“我还能看上你的烟?不过看你也没有什么什么好东西,就是它了!”
说完菜牛对我说:“我把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贪图你们的这盒烟,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喷匠!”
我点头说:“知道,知道,您视钱财如粪土,您主要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在改造路上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后来者拨云见雾,行了吧?”
菜牛丝毫没有听出我的揶揄之意,好像还有点满意,啧着嘴说:“要不是在禁闭室碰见你们两个我还真不说,我估计像你们这样的,不可能再回到入监组,干部害怕把你们放回去影响人家其他新犯人,禁闭结束恐怕你们就要直接下队了。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再说一遍,我可真不是贪图你们的烟啊!”
我连连点头:“你赶紧的吧!我们都知道,我谢谢你了。让我们也长点见识少走点弯路。”
菜牛点点头,缓缓道:“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们队上的人分为两派,我和谢子放不是一伙的,他是有些干部跟前的红人,身兼数职,又是生活大值日,又是保健员,还是积委会副主任,窜得很快。马上年底了,要评定改造积极分子,积委会也要改选。现在的老大,就是积委会主任,翻过年就要刑满出监了,所以今年肯定不需要劳积,改选也就不会再担任积委会主任,这个位置我们两方面都想要,但是谢子放在队上混的风生水起,又有干部在后面支持他,估计赢面比较大。所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说到这,菜牛忽然停住不说了。
“啥办法呀?咋不说了?”我听得正出神呢。
菜牛伸出两根手指:“先来根烟抽!”
我靠!这就是你说的,不是贪图我们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