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哭得伤心,又不好狠心推开他,就努力地向后仰着身子,尽量避免和他的接触,嘴上说:“有话好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蝴蝶在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嘤嘤地说道:“他后来伤了身体,从前面回来。就更加变本加厉,让我每天给他舔身体,每个地方,就连屁股缝都……”说到这,蝴蝶哭得更加伤心了:“我那段时间都不想活了,真的像一头撞死,可是我又怕痛!”
我听得浑身发抖,畜生啊!真是个畜生啊!
我好半天才定住心神问他:“他不可能当着全号子的面吧?在我印象中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要是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我又不是天生下贱,没事跟你拿这个讲故事。他一般都是在中午或者下午放风的时候,号子里的人全部被他赶出来,还要找人把门。有时候兴趣来了,晚上也要逼我,他让全号子人都把脸转过去!”蝴蝶的语气充满了痛苦。
我想想确实是这样,经常放风的时候,他们号子两个人像门神似的伫在那里,我后来对他们敬而远之,也就没有注意。没想到在那扇门后竟然还有如此丑恶龌龊的事情发生!
正在这时,监护好像是被蝴蝶的哭声所惊动,跑进来问怎么了?
我拿出一盒烟递上,笑了一下说:“没事,这个兄弟以前和我在看守所是一个号子的,说点伤心事,哭了,没事的,你放心吧!”
那个监护没有接我的烟,只是说:“注意一点,干部在睡午觉,前面没人,我得盯着,你们不要搞出什么事来,谁都没法交代。”说完转身走了。
他转过身我才发现,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手上的烟已经没有在了。我不禁心生敬佩:真厉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要收多少好处,才能练出这样的神乎其技的手法呀!
回到蝴蝶身边,我继续问他:“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蝴蝶摇摇头:“我那个时候想不开,恨透你了!你既不解风情,又把我推向火坑。我根本不想和你说话!”
“那……那次在厕所……”
“我就是想让你和李文华斗个两败俱伤!”蝴蝶恨恨地说。
我的妈呀!原来如此,枉我一直还把蝴蝶当恩人,没想到这小子另有企图啊!我真是哭笑不得。
蝴蝶接着说:“其实就在厕所,那一瞬间我的心也很乱,一单独见你我就想跟你说实话。结果还是忍住了,但是我给你暗示了,我跟你讲过,说我害怕李文华回来欺负我,所以晚上没敢睡觉,才听到他和闫凯的话……可是你却丝毫没有在意。”
我仔细一想,这话他好像是说过,当时我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哪有时间管别人?
我突然想到两个问题,就问蝴蝶:“你刚才说你在这里还害过我?这又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既然你是被逼的,那么现在到监狱为什么还要和他搞这事?”
蝴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听一个声音飘来。
“那是因为他现在完全得听我的,由不得他了!”说话间,李文华从他的监舍缓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