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00众怒难犯</h1>
我知道这是在说我,看来已经有人把我在看守所的事儿急不可耐地跟大家介绍了。
不过我很淡然,事已至此,炮手就炮手吧!反正我现在有嘴说不清了。入监组毕竟只是个临时单位,三个月后我们各奔东西,谁还认识谁?
至于那个烧火的人,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李文华,和我一块过来的就是六个人。蝴蝶大雄和我关系不错,小平胆小懦弱,王平章是我的同案自然是不会说,剩下的就只有和尚和李文华。和尚和我几乎没有矛盾,唯一有这个动机的,就只是李文华了!他妈的,才几天这家伙又蠢蠢欲动了?死太监,看来教训还不够深刻!
见我过来,其他人都住了嘴。只有袁海还兀自唾沫四溅地说着:“有的人啊!就是贱!阳关道他不走非要过独木桥。你们说这点炮是不是也有瘾啊?看见点什么要是不去打个小报告,心里就不踏实,非要出卖别人自己才舒服?”
这时一直表现出较为低调姿态的黄剑军突然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你知道个屁?我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你看到时眼前的一点点。可是人家却看到的是将来!”
“噢?这话怎么讲?”袁海忙问。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像你和我这样的,将来入监学习结束,只能分到生产中队干苦力。可是有的人就可以留下来,干干监护的活,手下一大帮人,成天吆五喝六,既轻松又体面。”黄剑军自顾自地和袁海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没想到其中还另有玄机啊!”袁海恍然大悟,随即又感叹了一句:“真是人情似水啊!有的人为了一点利益啥都可以出卖,脸也不要了。”
黄剑军拜拜手:“这个话说的不对,人怎么会和水一样呢?要知道老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那是有追求的!”
看来黄剑军和李文华是一个风格的,都是笑里藏刀,见血封喉!
我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像是说相声。心中气愤难忍,另外我也认为有必要在大家面前澄清解释一下。就上前一步对着袁海说:“你听清楚了,老子不稀得留在这,我之所以要认真搞训练,那是因为我认为人无论在哪,都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撞一天钟。当和尚要遵守戒律,犯人也有监规纪律,当一天犯人就要把犯人这个钟敲好了!还有——”我想了想又说:“作为一名犯人,我也很痛恨讨厌点炮的人,而我在看守所的很多事儿,不是你们听到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所以你们放心,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绝对不会枉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