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另一个叫姚康的年轻犯人,好像是李林的份子娃,听的脸上表情像是吃了大便,看着李林说:“林哥,这逼脑壳线圈怕是乱的吧?说话疯疯癫癫的!”李林撇了撇嘴,“有病正好,我们这就是专治各类疑难杂症的!”言罢又继续问道:“在外面干什么的?”
商贾拱了拱手,“好说,我在h大学教书,讲师职称!”
“我操你妈,怪不得现在大学生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那么操蛋,原来是因为老师都是他妈的疯子,还能教出什么好来?”
商贾很是尴尬,讪笑一下说:“这位大哥,也不要以偏概全,虽然难免有误人子弟的,但大部分老师都还是很好的,嗯嗯!很好的……”
这句哈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李林问我:“哎!胖子,你看他像不像上学时一篇课文里鲁迅的《孔乙己》?简直是青出于蓝啊!以后就叫你孔乙己了!”
商贾显然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伙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得人如此嘲笑,一时间激动地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愧。
笑了一阵李林接着问:“案子到哪一步了?”
孔乙己平静如水的说,“我是从别的地方转来的,二审已经维持死刑判决了。不过我相信最高法是不可能通过我的死刑复核的。”
“没看出来啊!咋了?难不成政治局常委,就是专管司法的那个罗干,是你的关系?”李林挖苦着他。
“那倒不是,”孔乙己摇摇脑袋说:“因为咱们情况不同,你们不是为钱,就是为了一时之气,要不就是因为愚蠢。而我——”他挺了挺胸膛说:“是为了爱情!北京最高法院的人一定会为我这种追寻爱情的行为感动的!”
一直没说话的我听了这话也不禁哑然失笑。这家伙一定是强烈的自我暗示都把自己催眠了,真他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你那是行为吗?那是罪行!”李林突然变色,“你追求爱情需要杀那个小孩吗?他也反对你啦?”
孔乙己闻言很是诧异,好像惊诧于我们竟然想不通如此简单的原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留下他,将来说不定我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梁海军忽然问:“你是怎么斩草除根的?”
“我先是用榔头敲死了我表叔,然后把在他身边睡觉的小杂种放在了洗衣机里。开关一开,盖子一捂,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孔乙己一脸的平静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我闻言色变,再看看眼前这个人,原以为曹成伟、李文华之辈就已经够丧尽天良了,但他们还知道恐惧,而此人依然谈笑如常,并且还深感自豪,身上哪还有一丝人类应具备的东西?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