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嘿嘿地笑道:“咋样?关键时刻,还是咱兄弟有办法吧?”
“嗯!”李哥应道,随即说了句很精辟的话:
“就是,看来再不济的人都有偶尔发光的时候,一个坏了的钟表它一天还有两个时间是准确的。”
我们闻言都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其中意思后都是哈哈大笑。笑声冲淡了一些紧张和压抑。
赵军他们号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赵军摇摇晃晃地走到李哥面前,向李哥眨眨眼:“华华,昨晚我问你你还给你赵哥装俅迷。记住呀!肉煮熟了别忘了我的。”
李哥还想否认,赵军抬手止住了他:“啥都别说了,你们演的这一幕瞒得住老李瞒不过我。”说着他向号里努努嘴:“那被子里怕就是藏的那个管教偷偷给你买的军火吧?嘿嘿……”
李哥、曹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不置可否地说:“有的话,一定不会忘了你赵哥的一份。”
“嗯!话说到这就行了,不是你赵哥嘴馋,只是你们搞啥瞒着你赵哥,叫我心里不舒服。明白吗?”赵军很满意李哥、曹哥的回答,又补了一句为自己辩白。
“哪能呢,瞧您说的,话扯远了咱们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李哥假意客气道。
“对对对!有福同享,有福同享。”赵军笑着附和。
这天的放风显得格外漫长,每个人心里都有事,放风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再在号里待着,全都跑到院子里,毕竟那床板下面放着一具碎尸,谁想想心里都会觉得心里硌应。
我的心里有我的秘密,我一直蹲在院门旁边,听着四院放茅结束,老李又开了女号的门。女犯从门外嘻嘻哈哈的经过。她们和我就一门之隔,听得清清楚楚,我努力的辨别着陈怡的声音,可惜没有听见。又过了一会儿,她们结束往回走了。这一次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女犯声音渐渐临近时,我突然听见陈怡很大声地说了一句:“哎!咱们看守所应该把厕所修修了。墙上到处都是松动的砖,也不怕把人砸着了!”
我心中大喜,知道她这是给我发信号呢,意思东西她已经拿到了。怎么就知道我在门边呢,看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我正在这美着呢,忽然听见李哥说:“胖子,听什么呢?看你那个样子,美成怂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没听啥,没听啥,蹲着数蚂蚁呢。”
李哥狐疑地看看我,忽然笑了一下说:“你个怂是不是在女号你勾了一个‘情儿’啊!神神秘秘的?”说着他趴到门边听了一会:“这他妈能听见啥呀!别望梅止渴了。”
赵军号里那个叫和尚的立马接过去说:“施主,您言差矣,看守所里,和女号卿卿我我,不是望梅止渴,而是饮鸩止渴!善哉善哉……”
收风回到号里,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只等着吃早饭。只是不知道经历了昨晚的事,还有几个人有胃口?
但令人奇怪的是,平时几乎是一收风,要不到一小时饭就来了。今天都过点快半小时了还不见动静,搞得人人翘首以盼。
但令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终饭没有盼来,却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