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句话充分的体现在了王希的身上。就在他已习惯这种折磨之后,新的欺辱又降临到他的头上。而且,来的是那样的极端。
有天晚上,天黑下来以后,曹哥继续在骂着公检法系统,骂着他的女友。从他无数次的谩骂中我早已知晓了他这案子整个经过:用他的话说,其实他也很冤!他和女朋友谈恋爱,结果为琐事惹恼了女友,女友一气之下,就告他强奸,他也是百口莫辩,也难怪法律另有规定:通奸变为强奸的,按强奸论处,强奸变通奸的,按通奸论处。要怪只能怪他的女友脾气烈,心眼不好。
曹哥骂着他的女友,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语,也就离不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说着说着,他就瞅见了王希。于是,整个话语的中心开始向王希转移。又把他叫过来,曹哥一边骂着王希,一边问他奸污那个女孩的细节。说到最后,曹哥没来由的愤怒了:“他妈的,你这才叫强奸呢,还是正宗的先杀后奸,再杀再奸!老子冤枉呀!不行,我背了个名,现在连女人都见不到了,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强奸犯要给我补偿一下!来,让我看看你那张嘴,除了会骗人,会哭而外,还能干点别的吗?”
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完全理解他那天晚上为何那么激动,最后又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魔就已经种下,王希的罪行让他彻底觉得自己是冤枉的。所以就开始走向极端,上帝要让你灭忙,首先要让你疯狂!那时,就是他疯狂的开始……
当时曹哥是怎么说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或许是我压根就没有想记住。只记得他说的很隐晦,但是包括我在内,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对于这一类的事情简直是有种天生的敏感,被人只要稍一暗示立马就明白。
但是王希不明白,愣愣地看着曹哥。直到看到曹哥褪下了裤子,露出他那丑恶的家伙,王希才明白过来。他的表情很奇怪——他笑了,笑得很诡异,那笑容里有无奈、有释然、有绝望,还有一点点的神经质。他的表情已经麻木了很久了,我几乎已经忘了他的笑容和悲伤,每天你只是麻木的逆来顺受,不笑也不哭。现在看到他笑,是那么的令我毛骨悚然。我想劝一下,但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看看李哥,他依然是一贯的做派,手拿报纸,视若无睹。
“你他妈磨蹭啥?把你杀人奸尸的那股劲拿出来,让老子好好爽爽!”说罢,曹哥邪恶地笑了起来。
王希听了这句话,浑身一动,收起了笑容,瞬间,眼泪又流了出来。然后带着一脸的决绝,几乎是未带考虑的,跪在了曹哥的面前,张开了嘴……
我别过头去已不忍再看,耳朵里只是曹哥那淫邪而疯狂的笑声。随着王希的动作我仿佛觉得整张床都在动,他动作的幅度特别的大,好像是故意想制造出巨大的动静,来遮住众人轻蔑鄙视,疯狂鼓动的笑声,但他是徒劳的,众人笑声如同中世纪观刑的愚民,只待断头落下的一刻的疯狂。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不是为谁,只是我在这一刻深深感到作为人的羞耻,我宁愿自己是一块床板,一根钢筋,是没有知觉的死物,也胜过目睹耳闻这荒诞疯狂,变态恶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