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着任攸宁没说话,他想啊想,一直想,想了很久。
最后他笑了笑,说,“应该是有的吧,一直都有,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任攸宁也笑,“我是学心理学的,对于这些东西,我可以有一大把理论知识来和你说,但实际上,我却很不喜欢说那些理论。在我看来抑郁和恐惧不是病,他们更像是我们成长路上的一块大石头,我们越是去逃避他,他就越强大,逼得我们步步倒退。”
“可当我们承认他的存在时,我们会心里想着他、念着他,所以就会希望做的更好一些。他会让我们能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会迫使我们去寻找细微的快乐,会让我们找到生命的意义。”
“所以他们不是病,更像是成长的学习资料。”任攸宁说,“乔安,你想要的一切,都在恐惧的另一端。”
乔安双手交握,大拇指在食指指节上用力揉着。
良久,他抬起头来对任攸宁说,“我不吃药了,幽灵,你帮我吧。”
任攸宁终于露出了今天最放松的微笑,“好。不过因为你已经在吃了,现在接着把这一段吃完吧,不然戒断反应会很难受的,具体怎么减轻药量,你每个月去我师兄那里一次就好,他会帮你安排。”
“好。”乔安点点头。
“对了,下个周在我的母校会有一个演讲,我想邀请你和你的丈夫一起去参加。是一位十多年的抑郁症患者来谈论他的经历,时间不长,可能就半个小时。”任攸宁突然转了换题,“我认为非常适合你,建议最好去听。”
乔安有点懵,“我和他?”
“对,你放心,就是一个小演讲,人不多的。”任攸宁说,“他会分享他的故事与经验。一个多年抑郁症患者,他愿意站出来,非常了不起。”任攸宁脸上带有很深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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