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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学生打扮的少男少女路边拦了辆车去商k,据说经常出入商k酒吧的展同学则坐在家里的书桌旁,手撑着头,一边喝可乐,一边看别人写作业。
好吃的并没有吃上。因为余安说今天作业太多,去饭店再回来路上要花太多时间,回来写作业就要写到很晚。展圣元说那作业就别写了,余安表示那不可能,他们班主任的无敌狮吼功功力非凡,他根本扛不住。展圣元说那晚点睡。余安可怜兮兮地皱皱鼻子,说上一周睡不好上课打瞌睡就被老师批评了,再批评就要找家长了。
展圣元发火。“都高三了还找什么家长,你们班主任是不是有病?”
余安点点头,有病有病。但到底饭也没有出去吃,展圣元妥协了,让余安选家饭店叫外卖,结果他就选了肯德基。展圣元无奈。“哥哥请你吃饭,你就挑这种地方?”
余安笑说。“今天是星期四呀。”
展圣元冷漠。“怎么的,v我50?”
余安嘿嘿笑,转回头啃了口左手上的汉堡,右手继续写作业。展圣元没有一心二用,他的三个汉堡早就吃完了,看余安还在咬他的第一个。展圣元百无聊赖地叼着吸管,玩了会儿手机。没什么意思,小胖子就在身边,淡淡的甜香味直往他鼻孔里钻,他什么都干不进去。
他盯着余安写作业,白白嫩嫩的小手握笔姿势规范,字写得也很漂亮。他坐地规矩,背挺得很直,一看就是个乖乖仔,校服也穿得规规矩矩,拉链一直拉到最高,宽大的领口盖住了一小部分下巴。展圣元又看向他的脸,看他镜片后面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圆眼睛,眼镜卡在线条流畅的小鼻子上,下面是红艳艳的嘴。余安的嘴巴很小,嘴唇肉嘟嘟红彤彤,吃东西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咬,一个汉堡到现在才啃了一小半。
展圣元想,如果他吃的是自己的…应该都吃不下,那嘴巴太小了。可是怎么越想不能,下面就越兴奋呢,只是想象那张红红的小嘴吃他鸡巴的画面--肉嘟嘟的撑得满满的,一吞一吐间口水可能都关不住,会顺着白白的下巴流到脖颈上--妈的他的鸡巴就要硬的爆炸了。
“展同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余安发觉展圣元一直盯着他看,忍不住也转头回看,惊讶地说。“你感冒了吗?”
展圣元回神,说。“不是感冒,不过可能是真病了。”
余安惊讶。“什么病?”
展圣元两手放到余安腋窝下把他举起来放到书桌上。“不干你就会死的病。”
他把余安压到书桌上亲,伸手扒掉了他的裤子。
余安挣扎。“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展圣元挤进余安腿间,迫使他双腿打开,解开自己的裤子,拉底内裤,斗志昂扬的小展同学第一时间出现。他从后裤兜里摸出一个安全套递给余安。“乖,哥哥抱着你的腿,你帮哥哥打开。”
余安坐在桌子边缘,门户大开地对着展圣元。现在天还很亮,书房的光线又格外好,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展圣元那根粗壮的肉棒,以及自己那个粉粉嫩嫩的小东西,还有小东西下若隐若现的肉缝,看起来就软乎乎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脸颊绯红,羞的要命,既因为现在这个情形,又因为展圣元明明比他还小几天,却非得让他叫哥哥。
“能不能写完作业再做啊?”
余安拿着安全套不知道怎么办好。展圣元表示不同意。“不行,做完再写。”
余安委屈。“你都答应我了,让我先写作业的。”
展圣元理直气壮。“谁让你勾引我。”
余安更委屈。“我没有啊。”
展圣元亲着他的耳朵用低沉着嗓音哄他。“乖,听话,等会儿再写也一样。帮哥哥把安全套打开套上。”
又热又硬的肉棒不停地蹭到他自己的小东西。余安到底还是妥协了,他太羞了,展同学的声音也太好听了。但最后安全套还是展圣元自己撕开带上的,因为余安实在太紧张,撕了几下也没有撕开。展圣元实在忍不了了,自己一两下就搞定了。
余安终于不用看展同学粗壮有力的肉棒戳自己的小肉棒,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却又要看那根大东西一点点戳进自己的身体里。太羞耻了,余安咬着嘴唇仰起头,但却忍不住觉得更兴奋,穴里也夹得更紧。
展圣元被夹得又爽又痛,把余安压在书桌上亲他的胸口,双手揉着他的屁股帮他放松。“乖,别夹那么紧,放松一点,让我进来。”
余安胡乱的点点头,强迫自己放松了一点。展圣元接机直接一捅到底,把余安顶出一声惊叫。展圣元今天也有些兴奋,他只给了余安一小会儿慢慢过度的时间,缓缓抽插了十几次之后就开始大力猛攻。
他掰开余安的两条腿,一条挂在臂弯间,一条搭在肩膀上,一刻不停地操进余安穴心间。
余安被操的不住呻吟,身下的桌子也随着动作发出一点点吱嘎吱嘎的动静,明明是结实的实木书桌,却一副马上要被撞的散架的样子。
“太快了。”余安大口大口
', ' ')('的喘气,搭在展圣元肩膀上的小腿被撞的晃动,小脚丫绷直,白胖的脚趾头向内扣着。快感太多太过了,他眼神都有些迷离。
展圣元结实的小腹撞着他的肉屁屁,啪啪地一声声响,身下桌子还在吱嘎吱嘎,他自己嗯嗯啊啊的叫。不知道哪个声音更让人羞耻,没一会儿他的腿根就酸胀的厉害,小腹也开始麻麻的,他知道自己快到了,小手不自觉地按上自己的肚子,失神地说。“慢一点,要到了。”
展圣元怎么可能听他这种话,反倒操得更快更重了些,下下直撞花心,顶得他身体一颠一颠的,身下沉重的书桌都有些移了位,桌腿划过地板,发出些刺耳的响声。
余安发出两声惊叫,伸手抱着展圣元的肩膀。展圣元回抱他,一手搂着他,一手按住桌沿,操干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在他耳边说。“别怕,别忍着。”
余安来不及反应,腿根就抖了抖,小东西射出一道白浊,弄脏了两人身上的衣服,腿间的流出更多的淫液,顺着腿根流向腿弯。
余安大口大口喘气,还来不及感受高潮余韵,展圣元就又开始了。他忽然感觉身体里一阵强烈的情潮,仿佛海浪似的拍打着他的小腹,他抱着展圣元,头抵在他锁骨上恳求似地说。“停一停,感觉好怪,我肚子好怪。”
展圣元稍微缓了缓动作。“弄疼了吗?”
余安摇摇头,头发蹭的展圣元肩膀痒痒的。“不痛,就是好怪,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展圣元抱着他压到书桌上,手掌垫在他脑袋下面防止他撞到头,下身的动作又变得又凶又猛。
余安慌了,喊着。“不要,不要了。”最后又小声呜呜地哭出来。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抖着腿,穴里淅沥沥地流出大量半透明液体,仿佛失禁了一般。
那水带着余安的体温,热乎乎的浇在展圣元肉棒上,隔着避孕套也让他感觉到一阵热流,再加上余安潮吹时穴里夹紧的刺激,展圣元的高潮也被绞了出来。
“操!”
展圣元爽得骂了声脏话,呼吸也有些不稳。余安则还在呜呜咽咽地哭。“我好像n,n…呜呜呜。”
展圣元只觉得他好可爱,拉开他抹眼泪的手,又亲了亲他哭红的眼睛,说。“那不是n…”余安捂他的嘴不让他说。他只好顺便亲了亲肉乎乎的手心。“不是,就是你太兴奋了,水流的多了一点。不信你看,颜色都是透明的,也没有味道。”
余安不怎么信,但还是将信将疑的往地上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落满地的文具,散落的卷纸,倒在地上的可乐杯,可疑的一小滩水迹,还有…被打湿了的字迹模糊了的作业题……
“呜呜呜呜呜…我的作业……呜呜呜呜呜……”
两人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展圣元如愿以偿地让余安穿上了自己的一件旧t恤。说旧其实也就穿过一两回,重点是那是自己的衣服,宽宽大大的,套在余安身上显得他更小更乖了,偏大的领口歪歪地挂到白嫩的肩膀上,上面刚被吮出来的红印显露无疑。
余安坐在收拾好了的桌子前面,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哭。“呜呜呜,白写了。”
展圣元一面享受地欣赏白瓷乖宝宝写作业,一边心虚地举着电吹风吹湿掉了的作业题本。
“对不起,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展圣元态度真诚地道歉,心里则说,对不起,但下次还敢。
余安不理他,继续一边哭一边写作业。展圣元关了吹风机,把吹的差不多的作业推到他旁边,把余安抱到自己腿上说。“是我错了,我不对。别哭了,再哭眼睛哭坏了。”
余安还是不理他。
展圣元只好说。“哭坏了眼睛明天看不了黑板了。”
余安才一惊,止了泪,但也不肯坐在展圣元腿上,想要往下跳。展圣元抱着他不让他动,余安一气之下锤了一下展圣元的肩膀。“放我下去!”
展圣元有点惊讶。“你打我?”
他脸上不笑的时候就有些凶,特别是惊讶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余安吓的缩了下肩膀。展圣元马上柔和了表情。“打打打,随便打。打不死就行,实在不行打死也没事。”
余安冷静下来开始反省自己打人不对,终于肯正眼看展圣元了。展圣元趁机献宝似的把烘干的作业本拿给他看。“都干了,字还在,就是有一点模糊,但是不耽误看。也没有味道,你就说不小心把水洒在上面就行了。”
余安脸上红了红,不肯接那本作业,但是偷偷地小心翼翼的动了动鼻子,确定真的没有味道后又偷偷地松了口气。
展圣元:太可爱了,怎么能这么可爱。
余安仍旧拒绝接受那个作业本。“不要了,我拿个新的本子写。”
展圣元:“那我不是白费力气吹干了,诶好好好,不要了不要了,这本我留着做纪念,你别生气就行。”
余安擦了擦哭的有点痒的眼角,说。“我生气还因为你打扰我写作业。”
展圣元:“我也不想,谁让你勾引我。”
余安:“我没
', ' ')('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坐在那儿写作业!”
展圣元笑着看他。“可是你好可爱,坐在那儿写作业就是勾引我。”
余安又变成大红脸,心脏咚咚咚地跳起来。一张帅脸说这种无赖话真是太犯规了。他小声咕哝。“那我还是回家写作业吧。”
展圣元抱紧他。“那不行,几天才见一面就够过分了,你不来我只能去你家绑你过来了。”
余安小声说:“那你不能打扰我写作业。”
展圣元摸着他的后背:“我尽量吧,光看着你写作业太无聊了。”
余安不解:“你怎么不写自己的作业,你不学习吗?”
展圣元耸肩。“我们没有作业,国际部不留课下作业。”
余安:“那也要学习吧?”又怀疑道。“你科科都能拿满分?”在他的概念里,只有科科都满分了才不用课下学习。
展圣元道:“怎么可能,不过我的成绩也够了。”
余安想了想问。“你的课本和习题能拿给我看看吗?”
展圣元不在意道。“我不带书回家。”看余安有点失望,又说。“不过家里好像有一套上次测验的卷纸,你想看?”
“想!”
展圣元在书桌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一套题。“就这套。”
余安坐在他腿上翻卷纸。“雅思模拟?”
展圣元。“嗯,你做过?”
余安:“初中学过一点。”
展圣元:“你学过这个?以后也要留学吗?”
余安摇头:“不出,我在国内考高。不过我姨妈说提前学一点雅思可以提高语感,高考可以多考一点分。”
展圣元“哦”了一声。
余安继续说。“哇,你分数很高啊。”他有些惊讶道。“可是为什么是口语分数高,听力写作分数低。”他又仔细看了看。“你基础词汇拼写好烂啊。明明都答对了,拼写都错了,太可惜了。”
展圣元又“哦”了一声,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意识到他计划是要高中毕业就出国的,如果余安留在国内,那他们两个岂不是一年也见不上几面。这还真是个问题。要不也留在国内考高?他现在开始学数理化来得及吗?好像不行。那让小胖子跟他出国?学费不是问题。不知道小胖子英语怎么样,不过看他这个学习的劲头,英文应该也不能差。但小胖子的妈妈能接受他出国吗?如果他说他可以负担小胖子的学费生活费,他妈妈会不会信…
“你得重新背基础词汇。”余安下结论。展圣元还在想他的拐骗小胖子出国计划,手一下一下撸猫似的摸着余安后背上的肉肉,没怎么认真听余安说话,只嗯嗯地应了一声。
余安从他腿上下来,找到自己书包,从里面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本‘高考英语3500’。“你就从这个开始背吧。你应该都认识就是拼写不准,一天就先刷100个,刷完我考你。”
展圣元这才回神,又把余安捞回来放到自己腿上。“什么?”
余安重复道。“一天就是复习一百个词汇,不难。一个月就能刷完这本,然后你再背你们的雅思词汇。你们老师应该发过吧?”
展圣元想抗议。“不用吧,我现在的成绩足够我申请学校了。”
余安:“那你成绩好了可以申请更好的学校啊。”
展圣元从小上的就是私立国际学校,实用英文能力优异,却非常讨厌背单词,导致他跟拼写沾边的科目都相当惨不忍睹。但综合下来成绩也还可以,平时成绩也不错。申请学校时英文考试成绩只占其中一部分,其他项目,比如申请信,推荐信,论文期刊等等的拿钱都能搞定,其实英文成绩花点小钱也能搞定。所以他从来没想在这方面还得努力。但以他对小胖子的了解,花钱可以搞定成绩这种事不适合跟他说。于是他只是说。“我不想申请别的更好的学校。”
余安看穿他:“你就是不想学习。”
展圣元大方承认。“我就是不想学习。”
余安知道人各有志,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家世好的展圣元也许真的根本不需要努力。但他就是不喜欢展圣元这个大方承认不喜欢学习的态度。
他生气了,他气得两颊鼓鼓的,显得脸更圆了。“那你不能坐我旁边,不能打扰我写作业。”
展圣元。“我搬个凳子坐你后面行了吧。”
余安:“不行,你出去。”
展圣元:“那我在门口。”
余安:“不行,你去客厅。”
展圣元有点恼火:“这是我家!”
余安跳下他的腿:“那我回家!”
展圣元给他抓回来。“不行!”
余安:“那你背单词!”
展圣元想了想,举起一只手,修长的五指张开。“七次。”
余安脸一红,马上懂了。“不行!你疯了!”他抗议。“还要不要睡了,要上学的。一次!就一次!”
展圣元:“那怎么行,七次不行,那六次也可以。”
', ' ')('余安:“六次也不行。就一次,最多两次!”
展圣元:“不行,两次太少了,五次,五次都少了,我每次都没有爽到,只有你一个人开心。”
余安想说你怎么没有快乐到,而且每次最后他都累死了,怎么就他自己开心了。他气得想骂人,想来想去只会说。“你胡说八道!”一生气又要跑。“我回家了!”
展圣元抱住他。“那四次,不能更少了。”
余安:“三次,不能更多了。”
“成交!”展圣元嘴角挂上一抹邪恶的笑。“你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
10
余安打了个呵欠,挤出眼角的水汽。杨雅童看着他的脸问。“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天哭了?有人欺负你?”
余安摇摇头。“没有,没睡好。”他其实想点头的,但他要怎么跟雅童说他被欺负到弄湿作业本的事儿呢。而且那件事好像也解决了。他说自己没睡好的确也没有撒谎,展圣元不让他睡嘛。这也算是被‘欺负’吧?可这好像也没法跟雅童说。
杨雅童看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更红的。有点担心的说。“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你不要怕,肯定能解决的。就算我搞不定,也能帮你出出主意,你可千万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你要是不敢告诉我,实在不行就告诉余阿姨,我们觉得麻烦的事大人很容易就能搞定的。”
余安赶紧又摇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昨天写一半的作业被水弄脏不能交,我又重写了一份,睡的就晚了。我没碰见什么事。”
他说的都是真的,说起来就没有磕磕巴巴。杨雅童盯了他一阵儿,才又变回拽拽的样子。“那行吧,反正有事一定要跟姐说记得不。”她盯着他的脸怀疑道。“总感觉你最近偷偷做了什么没有告诉我,一天天神神秘秘的,都学坏了你小子。”
余安有点忐忑。他应该告诉雅童他跟展圣元回家的事的,可是这要怎么说呢,总感觉怎么说都怪怪的。
好在杨雅童没有多纠结,进了前园餐厅就左右看起来。“还是国际部的餐厅好,看着都比我们高考部顺眼。诶?那韩式炸鸡的窗口是不是新开的?上次来还没有呢,你等我去买一份试试,你要不要?”杨雅童问他,余安说不用了。“我想吃点清淡的。”
杨雅童说。“见鬼了你,还清淡的。随便你吧,我们两个分头买,等会儿一起去靠窗的桌子那儿集合。”
她给余安指了个方向,余安点头说好。两人就分开了。国际部餐厅和考高部食堂的餐卡不通用,他和杨雅童原本都有两张餐卡,但最近一个来月他都不来前园吃饭,杨雅童陪着他也没过来,最近就都没带这边的餐卡。余安带了,他把自己的卡借给了杨雅童,他自己则拿着展圣元给的卡四处看了看,最后选了个看起来比较健康的。他还是想拯救一下自己软软的肚子,第一步就先管住嘴吧。
余安坚定的推了推眼镜,去窗口要了一份加蔬菜加瘦牛肉的翘脚牛肉。
“27块。”
食堂大妈和蔼地看着眼前一看就不是国际部学生的乖乖仔,白白嫩嫩又带着点婴儿肥,讨人喜欢的嘞。
余安说。“好的,谢谢阿姨。”
卡放到机器上一刷,电子合成的机械声响起。“消费,二十七元,余额,七万两千五百六十七元。”
余安有点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了看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没有听错。什么啊,谁会在饭卡里充好几万块钱,这就算是从高一吃到高三也吃不完吧,何况他们已经高三了,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呀。
再说谁会把这么多钱随便交给别人呀,就算在食堂里刷不掉太多,但万一弄丢了怎么办,他的小金库还留着买礼物呢。瞬间,那张小小的卡片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阿姨苦口婆心的劝:“哎哟,你这个乖乖仔怎么也往卡片里充这么多钱啦。你听阿姨的,等下去找管理员退掉啦,不要放这么多钱在卡片里啦,卡片不记名的,丢掉了怎么办。”
余安才想到可以退掉,他稍微放了点心说。“谢谢阿姨,这是我朋友的卡,我等下看见他就叫他去退。”
说完就退到一边站着,等他的饭好做。阿姨嘀嘀咕咕地也回了后厨,余安乖乖地揣着手站着,不时摸一摸兜里的卡片,确认它还在不在,刚摸了第二次。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叫他。“余学长。”
余安记得这个声音,都快被忘掉了的巷子里的经历马上又浮现在脑海。
他身体有些僵,不安地转回头,真的是那个黄毛。余安有些怕,虽然那天他没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过去这十几年他一直很幸运,也被保护的非常好,那天的事已经事他人生第一可怕经历了。
他下意识地去找杨雅童,远远地看见她跟一群人挤在一起排队等着买炸鸡,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形。余安想逃跑,可是这黄毛挡在他跟前,拦了他的去路。而且他为什么要逃呢,做坏事的又不是他。食堂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当众要欺负他吧。他鼓起勇气问。“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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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学长点事情。”黄毛说,他看着跟前紧张得都快发抖的圆脸四眼仔,没怎么掩饰脸上轻视的表情。他不觉得他们做的事是欺负人,他们只是喜欢跟同学开开玩笑罢了,最多算是教育教育碍眼的同学如何做人。至于什么样的同学算事碍眼,大概就是跟前这个四眼仔这样。胆小懦弱,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看着就让人心烦。他没等余安答应,直接问。“你认识我们国际部三年级的展圣元?昨天你是不是上了他的车?”
余安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些,是昨天看见什么了?想要借此想要威胁他?可是展圣元的车窗玻璃是单向的,他们应该看不见。他怎么回答才好呢?
余安不喜欢说谎,但他也不是傻,他没有必要跟这些明显不是好学生的人说实话。但既然他这么问,就说明昨天一定是见到他上展圣元的车了。如果他说不认识,到底怎么说才能圆回去又不惹麻烦。
余安从来没跟这种学生打过交道,实际上他一直只跟杨雅童和跟她很熟的几个女孩子相处过,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应对。他真的很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天行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嫌弃,恶狠狠地说。“跟你说话呢,你傻了吗?”他余光瞧见窗口阿姨往他们这边看,怕阿姨多管闲事,又说。“跟我去外面,我们去外面说。”见余安没有立刻动,他又去推余安的肩膀。
不过他的爪子还没碰到余安,腰上猛然一痛,整个人侧飞出去,连续退了几步撞到旁边几个人才勉强站稳了。刚要发飙,一转头发现踹他的人竟然是展圣元本人,瞬间就像被灭火器呲了头,火没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呈现出些尴尬的笑。
“展学长…”
“展学长…”
展圣元没功夫看他,只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余安。“刚才怎么了?”
余安本来没怎么样,看见展圣元就有点想哭。但又觉得这有什么可哭的,便就要哭不哭着一张脸,眼角红红的。如果说展圣元原本的怒气值有七分,现在有点朝百分制去了。“他欺负你了?”
展圣元虎着一张脸,转身朝李天行大步迈过去过去。眼见着展圣元要去揍人的样子,余安要哭的那点小委屈立刻就吓回去了,双手抓住展圣元的胳膊不让他过去。
“没有没有,就是说了两句话。”
余安根本拉不动展圣元,反倒被拖着走了几步,余安干脆改为抱住展圣元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他手臂上。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余安软软的身子,他半边身子都酥了,心脏也软了,愤怒值又变成十分制,转头问他。“什么话能给你吓成这样。”
余安答。“没什么,就是问我认不认识你。”
“你问这个干吗?”展圣元又瞥向黄毛,眼神冷的要命。黄毛打了个哆嗦,本能地想跑,但同在一个学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展圣元想收拾他怎么都能收拾得了他。而且正值午休时段,食堂里人非常多,他要是就这么跑了,丢人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听见两人的说话声,他硬着头皮朝他们走了两步,“误会误会,就是看见余学长随口聊两句。”
“随口聊两句?你们很熟?”展圣元的声音也很冷,看黄毛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黄毛又恼又怕,扯出一个讨好似的笑说。“说不上熟,就是之前也见过。刚好看见余学长也在那个窗口排队,我就是,就是嘴贱。排队无聊就总想找人搭话。”
黄毛说‘见过’,让展圣元的表情又冷了几分,几乎算得上是有杀气。他当然知道他们之前是见过的,小胖子被这几个垃圾脱了裤子,如果他晚到几分钟,不一样会发生什么。他还没来得及收拾这几个垃圾,他们反倒自己找上门。
这已经不是今天能在餐厅解决的事儿了。想到这儿,展圣元反倒冷静了下来。
余安怕展圣元真的在学校打架,说。“对,对,就是说两句话而已。我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快吃饭去吧。”他一时情急,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拉着展圣元的手就往别的方向走。余安平时在学校见了展圣元话都不敢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眼神一接触就要跑,更别说牵手这种事了。
展圣元忽然心情又好了,心想这些垃圾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也乐得接下余安给的小台阶,被余安拉着走了,只瞥了一眼黄毛说。“以后对学长说话有礼貌一点,别让人误会。”
黄毛连忙说。“是是,学长说的对。”其实今天他也是真的冤,他真的只是想问余安两句话,最大的问题也就是语气不太好。他再怎么嚣张,也不至于在餐厅里欺负人。展圣元踹他那脚力气不小,他走那几步路都痛的厉害,站在那儿就想嘶嘶吐气。而且周围的人不少,姓展的又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他自己说自己嘴贱,看见自己认怂的样子。他恨的牙痒痒。妈的这个姓展的怎么这么能装逼,以后逮着机会他他妈一定让他给自己下跪叫爷爷。
余安拉着展圣元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他的手,刚想松开,展圣元立刻反手握住了他的。展圣元的手掌宽大五指修长,一只手就
', ' ')('能抓起篮球,牵起他的手时更是毫不费力,牢牢地包住他想逃跑的小肉手。
余安脸红地想冒烟,小声说。“人,人太多。”
展圣元非但不松手,还牵着他的手晃了两下胳膊。他比他高太多了,余安被晃得半个身子跟着动,像个懵逼的小猫咪。展圣元看着他笑出声。“哈哈。”
不远处楼梯口里走出几个人,看见这一幕后集体顿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笑着问展圣元。“什么事这么开心?”
余安抬头,他知道这几个人,就是平时跟展圣元去他们高考部操场打篮球的几个。他们都算是国际部的风云人物,都是家世好,长得帅,即便有一两个相貌不达标的也是颜值不够穿搭来凑,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人民币玩家的霸气。展圣元算是这个小圈子里的核心人物之一,另外的就是这位浅棕色头发帅哥,名叫池?,是他们国际部的学生会主席也是文艺骨干,替他们学校参加过不少大型歌唱主持比赛,还当过模特拍过几支小火的广告。单论名气,池?要比展圣元大得多。展圣元只是在哈珀人气高,池?则在全国都有粉丝甚至是个站。只是他这种温柔儒雅的好学生形象,更得年长一些人的偏爱。高中男生女生嘛,还是更喜欢高冷拽酷的篮球特长生,池?在学校里得到的追捧,远比池?多。
余安又开始紧张,人多的地方他就容易紧张,何况这几个还是展圣元的朋友,而且展圣元还抓着他的手。他又开始偷偷抽手,拽了两下没拽动,反倒被展圣元拽得更近了,手臂搂着他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还扣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贴在自己肩膀上,炫耀似的跟另外那几个人介绍。
“新认识了一个小朋友,可爱不?”
那几个人围着两个人,纷纷笑着说。“可爱。”“怎么认识的?”“新来的学弟吗?”
展圣元搂着人,还把脑袋往余安脑袋上搁,笑着说。“不是,高考部三年级的。”
这几个人里不全是高三生,还有两个高二的,两个人笑着对余安说。“没看出来是学长啊。”“学长好。”
这些人虽然都在笑,但余安感觉的出来他们没什么恶意,的确就是在开玩笑。但余安还是紧张地推眼镜,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
展圣元替他说。“他叫余安。”
其他人也各自说了自己名字,还有一个开玩笑地伸出手来想跟余安握手。展圣元拍掉他的爪子说。“他胆小你别吓唬他。以后要是在别的地方看见有人欺负他,你们帮我照应照应。行了,吃饭去了。”说完揽着余安往楼上去,其他人似乎很习惯他这种说一半话就跑的风格,嘻嘻哈哈地继续聊着天走了,只有池?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余安大概猜到展圣元这是把他正式介绍进自己圈子了,还帮他在学校里立了个威。能打进国际部精英核心圈子,别的好处不知道有没有,但是至少别人不敢轻易再来欺负自己了吧。
余安有些感动,心里想着事,走路的步子就有些慢。展圣元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别怕,大大方方的,别人反倒不会乱想。”
余安才想起来他还让展圣元搂着呢。但展圣元说的没错,高中男生本来就是很喜欢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越是明目张胆别人越不会往其他方向怀疑。而且他跟展圣元真的非常不搭,就算展圣元大方承认他们的关系,别人大概都只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不会相信。
余安心里忽然冒出一丁点涩。自己的形象真是太糟糕了,根本配不上展圣元,他怎么配跟展圣元有关系。不过,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呢?他不敢奢望两个人是在交往,而且两个男孩子怎么能交往呢?但他住在展圣元家里,用他的书桌,吃他的饭,睡他的床,不止一次的发生关系…这是不是就是,炮友呢。余安脸上偷偷一红,心里却更涩,甚至细微地能品出一丝苦。他皱着眉,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生桃子。
展圣元看他表情不对,问他。“怎么了?还在怕?那种欺软怕硬的垃圾又什么可怕的,过两天就收拾他。有功夫不如想想等会儿吃什么。”
一说到吃,余安才想到。“啊!饭!饭在楼下呢!雅童也在楼下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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