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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浔站在门边,吸了口烟,看着群魔乱舞。

第一次感到厌倦。

卢颖的哭声早已掩盖得悄无声息。

吸完最后一口烟,蒋浔叫来在隔壁包厢的张小强,吩咐送人回家。

张小强挠挠包着纱布的头,笑得傻兮兮的,“好的,蒋哥,这事儿交给我就行。”

随后,蒋浔才离开酒吧。

秦湛老早就回家了,在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林妈在外面叫了好几声,也没听到有动静起身。

秦雄原进门换鞋,还看见林妈在二楼转悠。

他望着,问:“怎么了?”

林妈握着手里的围巾,一脸不解的说:“不知道啊,半下午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进屋里,也不吭声。”

她边说边往楼下走。

秦雄原放下手里的提包,疑惑,昨天不还高高兴兴的说要打理许秦园?

秦湛其实没有完全睡着,意识飘飘浮浮的,晕晕乎乎老是出现那张嫌弃人的脸。

他皱着眉头,拍旁边的被子。

都让着你了,还来折磨我。

脑袋埋在枕头里,他压抑着。

秦雄原在此时敲响了门。

“大宝啊,吃晚饭了。”

秦雄原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理,开门便进去了。

安静的屋子里,耸动鼻子的声音接连传来,在这静谧的夜里听得尤为清晰。

他走过去,发现人在被子里窝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抽鼻子的声音还一阵一阵的。

“大宝?”秦雄原轻声叫了句。

“唔……”被窝里传来抽抽搭搭的一声答应。

“怎么了这是?”秦雄原坐在床边,拍了拍鼓起的地方。

秦湛在被窝里扭了扭,不自在的移到旁边。

“疼……”他哼唧一声。

秦雄原一听不得了,上手要掀开被子。

“哪儿疼啊?快起来看看。”他着急坏了。

秦湛不理,死死揪着被子,说了句“心疼。”

秦雄原终于松了口气,想心有啥疼的?

但一转念,当年许清跟小白脸混的时候,自己也是心里难受,半夜老是心疼得不得了,怎么也睡不着。

这小子莫非也遗传了老子的这点基因?

再一想,前些日子还让他别操心儿媳妇的事儿,说自己心里有本谱。

现在,看着哭唧相,倒不知道这谱儿牢不牢实。

只要不是身体上有病损,秦雄原对这儿子就苛刻得厉害。

这下自以为猜中了因果,心里就开始飞了。

“多大点事啊,小姑娘还不简单,哄哄就没事了。”嘴上也不忌讳了。

这么一说,果然,被窝里的身子不抽了。

秦湛在黑暗里捂着泪泡眼,尖着耳朵听。

秦雄原一看,嘿,乐了。

拍了拍秦湛的屁股,起身,张嘴说:“赶紧下来吃饭,等下你老爹我来给你说道说道,这哄小姑娘的招儿我可不少嘞。”

说着笑呵呵的背着手出门下楼。

第26章我难受

秦湛立马扯开被子,出门时先往洗手间去了趟。

下楼时,秦雄原在餐桌边等他。

看他红肿着双眼,也没问他为什么,反正心知肚明。

秦湛刨了几口饭,看着他爸。

秦雄原也不端架子了,放下手里的碗,开口说:“就先从你张叔说起,当年他追你张婶儿啊,鲜花呀,吃的玩的都齐了,你张婶儿愣是没同意。”

“最后还是听了我的招儿,才把你张婶儿降服了,想知道什么招不?”秦雄原转着眼问。

想。秦湛鼓着泪泡眼,殷勤的点头。

“就一个字。”

什么字?

“硬!小姑娘脸皮子薄,你得硬上懂不?甭管有的没的,身子是你的,心就跑不掉了。”

秦湛听了眉头更皱,这是什么烂东西歪理论,简直大失所望。

秦雄原早年混社会,染了一身的江湖习气,尤其是在招小姑娘上面。

虽说也是洁身自好,但常年混夜场习到的歪门邪道竟往秦湛他妈身上使,小姑娘当年招架不住。在外人看来,最后委身下嫁给秦雄原。

秦湛从这些叙述中,隐隐看到了当年许清的艰难。

简直不可理喻,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宝典。

他站起身,推开椅子。

“你个老流氓。”

说完跑楼上去了。

嘿,秦雄原才起个头,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听了。

秦湛才不理这老流氓,每次空口说大话,结果歪门邪道一大堆,要照他这样,人小姑娘早跑了。

他枕着手臂躺着,想起好像自己也没说什么讨人厌的话。

换了个姿势歪躺着,鼻子朝下,感冒还没好透的他吸了吸。

哼……哼……

嗯?

怎么这么熟悉?

但又好像不对,和自己这个不一样。

他又吸了吸。

宴会厅趴桌上的那一次,周洄好像这样了。

秦湛还纳闷声音不对,果然,和他一样感冒了。

难道是因为感冒心情不好?

还是像他一样,害羞不好听的声音被听见?

秦湛又翻过身来,咂摸哪种可能性更大。

不行了,明天一定得问问。

周洄感觉头更痛了,宿舍的同事都去上班了,她实在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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