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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未知的东西越叫人放心不下。”他嘴巴朝对面什么神色都有的围观人群呶了呶:“其实拉警戒线主要还是防范这些人。总有些人不怕死,什么骚操作都能闹出来。”
他注意到少年拉着的行李箱:“你要是想去洛都,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
洛听潺笑着说了谢谢,却没顺着说要回去。
*
洛听潺拉着行李箱往警戒线相反的方向走,直到走到一个远离大部分人群,又能将灰霾轮廓尽量收入眼底的位置,才停下。
他仰头看着空中的灰霾,自言自语道:“濯月,洛都的怪象和你有关系吗?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却要我坚定地选择你。
“可真霸道啊。”
他垂眼笑了笑。
“如今我如约而至,你还不出现吗?”
“……这警戒线我可进不去。”
洛听潺话音落下,脚下涌出一股黑雾,凭空将他卷起。
视线恢復时,已经置身高塔脚下。
洛听潺仰头看着隐在灰霾中的塔尖,这里他来过,是那次拉着濯月潦草逛过的摘星塔。
脑海里瞬息闪过很多画面,高塔石壁神秘勾勒的壁画,说书人讲述的久远传说,以及古服店里墙壁上攫取心神的美人图。
黑雾缠着少年指尖勾勾缠缠,洛听潺垂下眼,指尖轻抚过一绺黑雾,隐约笑了下:“走吧,很快就会再见的。”
黑雾挨蹭一会儿,没入高塔,瞬息消失了。
洛听潺心情有股奇异的平静。他踩着石阶,一步一步,涉过千阶石阶,来到摘星塔的最高处。
他站在一扇镂空雕花门外,隐约看到门内男人披散长发的背影。
他站了站,上前敲了敲门框,嘟嘟的闷响在寂静中突兀又清晰:“濯月,我来了。”
一门之隔的男人却没有回头。少年的气味和声音,无孔不入充盈祂耳中鼻尖,猩红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又极速铺展至整个眼眶。
数不清的粘稠黑雾从男人脚下涌出,狂乱翻腾缠绕。
猎物的自投入网让怪物兴奋至极,也让祂极力克制着彻底失控。
会吓到祂的殿下。
不要急……
要慢慢来。
这是怪物的巢穴。
祂的少年终将彻底属于祂。
祂这样想着,隐在阴影中的美丽面容扬起诡谲而得意的笑容。
他仍旧没有回头,却用低靡轻柔的嗓音朝一门之隔的少年传话。
“蝉蝉,我是怪物,你知道的吧?”
洛听潺眉头一蹙,反驳:“你不是。”
男人的轻笑从门内传来,因为距离,有些模糊,他似乎并不如何在意少年的反应,隻轻声说了句。
“蝉蝉,你受不住的,离开吧。”
很轻的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某种陈述,近乎劝慰的语气,像是一个贴心体谅的长辈。
洛听潺默了默,既为男人话里隐含的意思,也为他越来越精湛的鬼话连篇。
明明就坐等他入网,还要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大度温柔的样子。
要真怕他受不住,这黑雾压根就不会卷着他来到这里。
虽然他不知道濯月经历了什么,但,这话他要是信了,他这辈子估计都走不出这座塔楼了。
洛听潺浑身都还隐隐作痛,腰酸得不像话。昨晚疯狂而混乱的景象一一浮现在脑海,他脸红了红,又白了白,一时隻觉得脚都开始发软。
他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缓慢却并不迟疑。
咔、哒。
镂空雕花门被推开。
少年一步跨进,声音淡而静:“我不怕,跟我……”回、去。
后面的字眼被扑过来紧紧缠住他四肢的男人堵在了喉中,悉数化作一声轻喘闷哼。
手腕,脚踝,有什么在缠绕、摩挲,一圈又一圈,磨得皮肤都开始发红。
微凉,柔软,奇怪的触感。
洛听潺在晃动的视线中,瞥过去,是一绺一绺黑雾,藤蔓一般,从男人身体涌出,铺天盖地,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像是见了腥味的野兽,越发张牙舞爪,跃跃欲试。
洛听潺眼前一黑,哪怕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次不付出足够的代价,男朋友哄不回来,但哪怕他所设想过最过分的场景,也比不上眼前这一幕。
就在这时,身后一双手环绕他的腰身,将他完全拥入怀中。
洛听潺一愣,濯月什么时候到身后……了?
他下意识转头要去看,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被黑雾禁锢的右手忽然被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执起,男人低下头在他手背印下轻盈的一吻,一路印下去,指尖,手腕,一寸一寸,力道越来越重,直到洛听潺能承受的一个域阀顶点。
洛听潺惊骇般睁大了眼,与身前正俯身咬了他一口的男人四目相对,身侧一模一样的男人亲着他的手腕内侧,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
', ' ')('间隙间朝他微微一笑。身后拥住他的那双手忽然加紧力道,在腰间敏感处暧昧地摩挲打圈,后颈处有潮湿冰凉的气息喷洒……
还能这、么玩……?
也太、超过了……
有轻笑溢入耳膜,洛听潺瞳孔放大,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
男人低语,带着夙愿得偿的得意,和大餐即将开启的饕餮意味。
“蝉蝉,受不住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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