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疑惑的看了梁治一眼,“你这是想……”
梁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长官,现在日本人的重炮群已经被咱们摧毁,他们就像一只少了一只爪子的老虎,肯定会固守在沙岭,咱们就在将将部队开到沙岭去,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挖壕沟,然后早用火炮慢慢的给他们点名……”
“嘶……”
苏瑞一听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梁治这招可是够毒的,欺负日本人火炮全部被毁,竟然想出了温水炖青蛙的法子,用自己的火炮慢慢的折磨和敲打日本人。他这是想要把坂垣征四郎逼疯啊。
不过苏瑞随机又想到一点,摇头道:“不行,日本人的航空兵也不时吃素的,咱们的火炮要是暴露的目标的话,他们会呼叫航空兵来轰炸咱们的炮兵阵地的。”
“所以保护炮营的任务就落到了防空营的身上了。”
梁治解释道:“现在很明显,第五师团的任务就是要占领临沂,而后直捣台儿庄和矶谷师团会和,按理说俺们应该做的是死守临沂不让他们过去。
可我又想,咱们不能这么被动的防守,而是要主动的给坂垣征四郎找点麻烦。他不是来援兵了吗?他不是以为咱们怵他了吗?咱门就偏不如他的意,既然他的炮群没有了,咱们就可以用咱们的火炮尽情的欺负他,让坂垣也尝尝砸门大炮的厉害!”
“啧啧啧……”
苏瑞听毕不禁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自己这个参谋长看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竟然想到以攻代守的法子,这在目前普遍打法相对保守的**来说可谓是胆子大到没谱了。
苏瑞好奇的问道:“子然,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以攻代守的法子的?”
梁治淡淡一笑:“长官,您忘了我是从哪出来的。”
苏瑞这才一拍额头,“呵呵,你看看,我这个脑子,怎么就忘了这回事呢。”
苏瑞这才记起来这个梁治可是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参谋系毕业的高材生,德国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他们的字典里进攻才是根本,防守那是不得已才为之的东西。在这种教育体制下出来的梁治骨子里怎么可能没有进攻的精神呢?以前之所以没说出来那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现在日本人既然没有了反击的炮群,他还不得使劲的揉捏他们啊。
说干就干,军人总是这么一副干脆利落的性格。
因此,当第二天太阳爬上山岗时,因为重炮群被毁和乱了一夜的日军惊讶的发现,近四千多命**士兵已经在距离他们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开始挖起了战壕。而且日军发现,**挖的战壕竟然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半圆形,将第五师团和增援的第一一一旅团也给包围了进去。
这下气得坂垣差点又一次吐血,这些**真是太欺负人了,昨天夜里派人来袭击自己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把战壕挖到自己的面前来了,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定要还击,否则的话即便是大本营再看重自己,这回也要挥泪斩马谡了,而自己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调回本土到预备役养老了。
一想到从东京派来的飞机和冷冰冰的宪兵,坂垣征四郎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转头对身边的山地亘少将说道:“支那人将我们的重炮摧毁之后,现在竟然在山脚下构筑起了阵地,这分明是藐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所以一定要把他们赶走,山地君,下面就看你的了!”
早就安奈不住的山地亘少将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师团阁下请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下面就看我们的吧!”
随着山地亘少将少将的话音刚落不久,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就连同十多辆战车从沙岭上下来冲向了两里外**那条长长的尚未完工的战壕,妄图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让正在山坡上观战的山地亘少将吃惊的是,对面正在挖工事的华夏士兵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慌乱甚至溃逃的迹象。反倒是从后面推出了好几门高炮,将炮口平放后对准全面开起火来。
而且这种火炮的威力十分也很不错,密集的炮火很快就覆盖了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日军战车,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钟就有好五六辆战车被打得冒出了黑烟被趴在了半道上。
“纳尼?支那的高炮还能这么打战车?”
第一次和三百旅交手的山地亘少将一下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