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噘嘴,鼻子里哼出一股气:“那就去掉‘吧’。”
“好。”应曲和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他用舌头舔了舔她嘴唇,女孩唇部发甜,应该是唇膏作用。
西米嘴唇被舔,这一次不止耳朵尖,连脖颈都红了。
她慌乱地不知道如何应对,索性配合地将嘴噘起来,仍由他舔。唇部触感润泽,软绵绵地。应曲和捧住她的脸,尝试撬开她的嘴唇。
西米张嘴,感觉到他的舌头进来了……异样的感觉窜遍全身,如过电般,浑身都麻酥酥。
一紧张,合齿。
好像咬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应曲和“唔”一声,松开她,嘴里蔓开一阵腥甜。
西米顿时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咬到了什么。
啊啊啊……
西米尴尬地捂住嘴,然后又捂住整张脸,丢下一句“我去睡了”抓着手机跑上了楼。关上卧室门,西米靠在门后,身体的力气如被一丝丝抽走,慢慢地滑至地上瘫坐,深吸一口气。
想起刚才的情景,真是尴尬地……想从三楼跳下去。
西米捂着脸乱嚎了一阵儿,然后将手从脸上放下来,打开手机上百度搜了一下“接吻技巧”。瞬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我的乖乖……感情接吻居然有这么多……种?
轻吸唇式、单舌突击式、含舌式、两舌交融式,以及嘴对嘴最简单式。
她跟应曲和已经突破嘴对嘴最简单式,那么刚才,应曲和是想对她“含舌式”?西米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接个吻而已,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天赋?
居然……咬到了他的舌头。
关掉手机前西米看见了季东霖给她发的消息,还有应曲和替她的回复。西米隐隐觉得,明天季东霖会小命不保。
——
第二天中午。
应曲和开车带西米赴约季东霖,出门前,西米特意挑了件小白裙,配应曲和的白衬衣。
她坐在副驾驶位,咬着手指问他:“你的舌头……还好吗?”
应曲和目不斜视望着前方,“嗯,想亲自感受一下吗?”
亲自……感受一下?西米忽然想到了昨天的“含舌式”,紧张地目光闪烁,咬着手指看向窗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毕竟我们这行舌头很金贵。”
“谁说没事?”应曲和继续开车,故意逗她:“今天的早餐没吃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咬出了毛病。”
西米心头一震,扭过头看他,见他嘴角蔓开一抹笑意,顿时明白被耍。呼出一口气,低下头绞着手指。
到了蓝湾咖啡馆,西米先进,应曲和去停车。
季东霖老远看见西米进来,刚与她招完手,便看见应曲和跟着推门而入。等两人坐过来,季东霖不快地看应曲和一眼:“我说,我邀请女神来喝咖啡,咨询美食相关的专业知识,你来干什么?”
应曲和替西米接满一杯咖啡,抬目直视季东霖眼睛:“某种名义上说,我比她更专业,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好好的两人畅谈会被应曲和破坏,季东霖磨磨牙,龇牙笑容:“应叔,你懂得很多嘛,可你难道不知道,三岁一个代沟吗?按照这个方程式来算,我们之间那是跨越了几条鸿沟啊。所以有些事情,我觉得跟西米沟通,会比较有效率。”
应曲和摆弄虹吸壶的手指微一顿,神色立沉,额上仿佛覆了一层黑色薄云,眼神也在突然之间变得杀伐,周身气场温度骤降,空气几乎凝结成冰,“哦?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听听,为什么西米跟我恋爱可以,却不能托付终身。我很想知道。”
“……”季东霖被咖啡呛住,胸腔一团刺辣。他看了眼西米,又看向应曲和:“我去,你这个无耻之人,居然偷看我女神微信?”
应曲和勾唇冷笑:“纠正你的措辞,是光明正大。”
莫名地感觉桌上一股腾腾杀气,西米打断两人说话,对季东霖说:“你问问小明、老秦有没有空,上次说好的,拿了冠军光头老板请我们吃烤全羊。”
“我问问。”季东霖掏出手机询问群里的小伙伴,瞥了眼应曲和问:“他不会也跟我们一起吧?”
西米还没开口,就被应曲和抢先打断:“聚会带家属,不是很正常吗?”
季东霖的心脏莫名遭受暴击,有那么点想用牙齿磨断应曲和脖子的冲动。
季东霖的单独约见女神失败。
似乎是为了向他宣誓主权,当天晚上,季东霖看见列表里“女神”的头像,变成了应曲和的照片。
季东霖放大西米的微信头像,是应曲和蹲下身摸ulrica狗头的照片。
真是丧心病狂啊……
这个老男人可真会玩套路。
——
在西米上班前几天,终于聚集起大家一起聚餐。光头老板做东烤全羊,地点在锦阳城东河边,风景不错。
河提边上架起了火堆,夕阳淌过奔腾不息的河流,水面上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黄金。
光头老板正在火堆旁处理烤全羊,小明和老秦蹲在河边洗烧烤用的蔬菜,老太太则帮着洗餐具。只有季东霖无所事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河面发呆。
应曲和将车靠河边停下,西米前脚刚下车,后面ulrica跟着落地,下车后它还不忘车上的小家伙腿短,转过身,温柔地用嘴将它叼下来。
小乖四爪一落地,兴奋地踩着河边鹅卵石狂奔。跌跌撞撞,几番跌倒,打滚,又倔强地爬起来,继续迈开四条小短腿跑。
老太太看见应曲和和西米从同一辆车上下来,问孙子:“小明,那个是骂我们西米的评委没错吧?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