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川严格地教训了句,转而笑呵呵地对杨辰赔礼道:“杨先生,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也很担心,都快结婚为人妻,还老是说些不懂事的话。”
一旁的金律师则摆摆手,“杨先生大人大量,肯定不会介意的。会长,您也别责备贞秀,她可比我这儿子懂事多了,金蛰这小子,今天跟我一起去打理婚礼的细节,什么都不懂,还总摆着臭脸,真是让我头疼。”
两人倒是已经亲家一般无二,反倒是金蛰跟贞秀,这对订婚过又即将结婚的新人,却是从进来到此刻,都没看过对方一眼。
朴川笑道:“杨先生,简医生,后天两位可千万不要离开首尔,就随我们一同,参加曹溪寺内的婚礼吧,佛心舍利以后会供奉在曹溪寺内,但也不是谁都能看得见的,两位有兴趣,明天后天都能见一眼。”
杨辰此刻已经有些麻木,也说不清是因为贞秀要结婚,还是贞秀这样的状态,总之,心情很差劲。
简倒是头脑清醒,替杨辰答应下来,顺口还祝福道:“那就沾两位新人的光,祝福贞秀和金蛰能百年好合。”
“哈哈,谢谢简医生吉言,以后要是贞秀生孩子,没准还需要简医生来接生呢”,朴川玩笑道。
“我可是很难请的,接生孩子什么的,没几千万美元我是不干的哦”,简也打趣地回应。
一时间,晚餐还没开始,倒显得欢愉至极。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金蛰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眉头一皱,猛地瞪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女佣恩静。
“这茶是怎么回事,这么烫!”
说着,金蛰竟是直接把茶水往恩静所站的位置一泼!
恩静站在那儿,也不敢闪避开,裙子上被泼了一堆水,只好唯唯诺诺地道歉。
“对不起,金蛰少爷,我这就给您去换”,恩静立马叫人来打扫干净,去重新斟茶。
虽然金蛰向来是作为朴川的贴身保镖,但在这些佣人眼里,可是比朴家那些少爷都受朴川器重,自然地位不凡。
哪怕恩静是佣人里最受朴川重用的一个,也远不如金蛰的身份。
“金蛰,你怎么也刁蛮起来了,不就茶水烫了点么,跟你说多少遍,姓子温和点”,金律师不悦地道。
金蛰默不作声地朝父亲点了点头,算是认错,但脸色不太好看,依旧不满地瞪了那恩静一眼。
倒是朴川帮衬着说道:“怪不得金蛰,最近新来的这些下人,办事总出差错,虽然过去那些人忠心不够,但办事可比现在这些牢靠多了。
金蛰能够有些脾气,也是好事,男人要成大事,没点自己的脾气怎么行,我还想指望他能以后为贞秀保驾护航呢。”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却是吸引了杨辰的注意力。
杨辰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去年在朴家见到的一幕,眯了眯眼,闪过几分思索。
晚餐间,大多是金律师跟朴川商量婚礼准备的最后细节,这几天金蛰显然都跟金律师出去忙婚礼了,才之前没陪在朴川身边。
等晚餐过后,贞秀擦了擦嘴角,很优雅地起身后,对朴川道:“外公,我上楼去了,今天有点累。”
“哦,这么快就上去了?”朴川挥挥手,“好吧,早点休息,别像前几天那样看书看太晚,明天要参加开光大会,后天要当新娘,可别把自己累着。”
贞秀温顺地点了点头,也不看其他人,就打算上楼。
杨辰这时站起身来,道:“等下,贞秀,这么久没见,我们聊几句吧。”
贞秀身形一顿,头也不回地道:“杨先生,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有些话私下说比较好,怎么,才不到半年,连你杨大哥我找你说几句话,都不肯啦,大小姐也不能架子这么大啊”,杨辰玩笑道。
贞秀背着身,咬着花唇,眼里闪过诸多纠葛之色,启齿道:“杨先生,我未婚夫在这里,那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