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叫跟妈有什么关系,我跟孙总是忘年交,认识十几年了,孙总是跟妈的基金会有很大的渊源”,郭雪华道:“当年我刚刚建立扶植建设福利院的基金会的时候,缺很多资金和人力、物力。
孙总当年的百年百货已经很有规模了,在中海这里,孙总是第一个不求回报地跳出来,给我捐钱、捐物,还帮着找本地其他老板一起帮我建立基金会的。
可以说,中海周边这一块,至少有五十家以上的福利机构跟孙总脱不了关系。
前些年,孙总的百货公司收入虽然在降低,但每年捐的钱,都是排名靠前的,他自己连一间房子都没有,还住商品房呢。
孙总是真正造福百姓的好企业家,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他这么好脾气的人,突然这么发火地冲咱家来,说若溪对他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我能冷眼旁观吗?”
杨辰意外地又重新看了眼孙海,这个老人身上穿的是朴素到极点的陈年旧运动服,鞋子也是皮暗淡无光的老皮鞋,一头褶皱,显然饱经风霜,确实看着不像一个百货公司的老总,还是中海几十年的老企业家。
一个人做好事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并没什么,可贵的是,一辈子都在做善事,不遗余力。
这样的人物,确实值得敬佩,也难怪郭雪华会这么高兴见他来家中了。
孙海摆摆手,汗颜道:“郭女士别说得这么好,我也不图这些名声,这都是该做的事,钱财也不是带进棺材里的。
我今天来,就是要讨一个公道,要让林若溪,林总,对所做所为,进行赔礼道歉,并且去澄清我老头子的一世清白!”
林若溪一脸冷漠,好似完全没听到。
郭雪华见林若溪这般不理会人,也是来气,“若溪,到底发生什么了,跟妈说呀!”
林若溪别过头去,“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郭雪华气得脸色发青,“你这是什么态度!长辈问你话,你就这么应付吗!?”
“妈,你别激动,若溪她肯定有苦衷”,杨辰一头冷汗,赶紧扶住郭雪华的肩膀好言劝道。
“苦衷?我怎么没看出来”,郭雪华直接扭头问孙海的儿子,“孙鹏,你爸爸身体不好,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孙鹏复杂地看了眼林若溪,见父亲点头,才道:“是这样的,郭女士,玉蕾想收购我们百年百货,但我父亲坚持不肯出售。结果上星期,电视台忽然播出了有记者在我们百货暗中调查,发现假冒商品的新闻,这些天还轮着播放。
我们百年百货的东西虽然是给老百姓的平价商品,但我们几十年来都是走正品路线,这才成名的。这一新闻,直接让我们的股价大跌,本来资金周转就不好,这下银行催我们还贷款,简直是要我们的命根子了!
我们调查过,那记者根本是有人故意安排,拿了假冒产品进我们百货后,假装在我们那里找到那些产品的。
以我爸在中海的名望和人脉,没人会恶意伤我们,除了玉蕾国际能有这动机,和这能耐以外,中海找不到其他任何公司,会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了!”
林若溪面若寒冰,整个人的气势再也不像吃早餐时那么唯唯诺诺,就好似俯瞰着一群冰川下弱小的生灵,冷声道:“你们如果有证据,就去法院告我,如果没证据,就离开。”
“证据?哈哈”,孙海怒极反笑,“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事儿到底谁在幕后干的!
怎么,林若溪,去年使阴谋诡计,吞掉了许家的大半产业,今年你是要吞了我家再过年?
我孙海这点小家业,你要真看得上,就光明正大跟我周旋,这样用卑劣的手段,毁我一世清名,你到底是有多狠辣的心!”
郭雪华已经听不下去,“孙总,您先平复一下,我来问问,这事儿没准真不是我儿媳妇做的呢?”
“郭女士,我知道你是大善人,可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阴毒心思的儿媳妇?你知不知道,她在我们中海商界,就跟毒蝎子一样,每年不知道要收购掉多少大大小小的企业,闹得人人自危……”孙海激亢地道。
郭雪华颤抖着身子,勉强笑笑,问一旁的林若溪,“孩子,你跟妈说实话,这里也不是法庭,妈只想知道,对百年百货做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