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迪闭上眼睛,将酒瓶砸了过去。
酒瓶破裂,脑袋好像被别人重重打了一拳,晕乎乎的,不能还能承受。其实杜淳风倒是想倒在地上假装不行了,不过这点小伎俩显然是不能骗过黑鬼的,当下身子后退了小半步,还是稳住了。
王诗迪忙睁开眼睛,看到杜淳风还站着,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不过又马上反应了过来现在是什么场合,只得停了下来。
杜淳风摸了摸脑袋,还好自己也是练过的,脑袋够硬,竟然没有砸出血来。
接下来,就该轮到杜淳风了。
看着前面那面色复杂的王诗迪,杜淳风也举起了手中的酒瓶,声音还是那样的柔情:“怕不怕痛,怕痛的话就闭上眼睛。”
知道杜淳风这是要对自己动手了,王诗迪心里并没有怨恨,心里听从了后者的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捏紧了手中的酒瓶子,杜淳风朝着王诗迪的脑袋甩了下去。
空酒瓶,在王诗迪的脑袋上炸裂。
刺耳的炸裂声在耳边响起,好像一把剑刺穿了耳膜,直达心脏,让得王诗迪的小心脏颤了一下,可是那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却是并没有出现。
疑惑的睁开眼睛,王诗迪看到周围的地面上的确是落满了玻璃碎片,酒瓶的确是砸碎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没有疼痛感呢?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杜淳风刚刚拿着酒瓶的右手,王诗迪发现,此时那只缠满了纱布的右手,在微微轻颤,似是想到了什么,王诗迪的大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不错,当酒瓶子即将砸到王诗迪头上的那一瞬间,杜淳风用自己的那一身蛮力生生的捏碎了酒瓶,所以只是一些碎渣从王诗迪的头上洒落了下来,并不会造成痛感。
只是如今杜淳风双手有伤,如今使出了这股蛮力只能加重伤势。杜淳风感觉伤口又咧开了,纱布都已经变成了红色,酒水渗近伤口中,酒精在血肉之中肆虐,那绝对是令人抓狂的痛感。饶是杜淳风,那手掌都是抑制不住的因为疼痛而颤抖了起来。
脸色有些惨白,杜淳风咧嘴一笑,看向了大半的身子都隐匿在阴影里的黑鬼,可惜道:“哎呀,看来这酒瓶的质量不好啊,砸在这家伙的头上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我终究还是砸了,弗里曼兄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黑鬼笑着耸耸肩,示意没有意见。杜淳风并不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所以偶尔放一下水也未尝不可。再者,日后二人还会有什么交集也说不定,就像杜淳风所说的,下次谁落到谁的手上也说不定,所以黑鬼并不会做的太绝。
“该你了。”杜淳风看向了王诗迪。
王诗迪抽搭着鼻子,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连连摇头,哽咽道:“你赖皮!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站在王诗迪身后的混子当下拿枪抵住了后者的脑袋,又拿来一个酒瓶硬塞道王诗迪的手里。
“别撒什么大小姐脾气,叫你打你就打!”杜淳风逼近了王诗迪,声音之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柔情。
“啪!”
站在王诗迪身后的混子在天花板上放了一枪当做催促。
睁大眼睛,仔细看着面前的杜淳风,似是要把这个男人永远的记在心里。王诗迪贝齿紧咬,举起酒瓶,又一次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