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事情败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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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的脸从上车到下车,温度就没下来过。

靳凛的嘴角又被他啃破了皮,十分惹眼,他们进酒店的时候,店员都多看了好几眼。

靳凛看到施然回了房间才敢抬起头,忍不住笑了,怎么之前对自己胆子那么大,现在接个吻就害羞成这样。

靳凛把门反锁好,见施然还没晃过神来,一把拉住他,将他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下巴搁在施然的发顶上,蹭了蹭,“明天,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见个朋友?”

施然闻言,终于把思绪拉了回来,内心有点抵触,下意识地开始恐慌,没有马上回复靳凛。

像是知道施然心中所想,靳凛没有催促,而是慢慢把施然悄悄掐着指腹的手掰开,紧紧握在手中,“只是见个面,吃个饭,我想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朋友,让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可以吗?”

靳凛是那么体贴,施然鼻头一酸,往日的委屈翻江倒滚的涌上来,夹杂着浓浓的恐慌,既欣喜于天降的幸福,又害怕自己的秘密有一天被发现。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靳凛的喜欢。

翌日,施然醒的比靳凛早,施然一开始不敢乱动,后面又钻进靳凛的怀里拱了拱,靳凛无意识地抬起手,将他揽进去,均匀的呼吸声听得施然再次困意来袭,竟然又睡着了。

昨晚,他和靳凛差点擦枪走火,而施然却跨不过心里那道坎,靳凛察觉到施然有些抵触,只好硬生生起来又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身水汽,那时都到了后半夜。

下午四点。

医生先一步到的咖啡店,靳凛到的时候,他正百无聊赖地低头刷着手机。

抬头一看,见靳凛进来,“怎么这么早叫我来?不是约的晚上吗?”他放下手机。

然后又往后看,见没别的人,“不是,你一个人,不是带施然一起吗?他人呢?”他往后张望着,却没看到人,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不算太惊讶,之前就觉得靳凛得栽,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到了。

走近了,却发现靳凛有些不对劲,浑身散发着疲惫的感觉,脸上似乎还有红痕,衣服也被弄乱了,衬衫上的胸针也被扯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被人揍了?谁啊,我现在就去找他去?”医生吓了一大跳,赶着就要冲出去。

靳凛自从进来就不语,一向平静的他脸色不虞,示意他小声点,随后坐了下来。

医生压下内心的焦急,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碰到仇家了?”说着,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仇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且,靳凛这一身腱子肉,怎么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看样子,像是单方面的挨打。

能这么光明正大的…

靳凛皱眉,压下心头的烦躁,看了眼菜单,“先给我弄杯冰的。”

医生急的要命却无可奈何,他了解靳凛,看起来温柔有礼,实则倔得要死,他不说,没人套的出来他的话。

服务员将冰水送过来,还好奇的看了眼,靳凛将冰水拿起,冷冷一瞥,服务员一下子被冰冷的视线骇住,赶紧走开了。

先敷在脸上,碰上去那瞬间还是生理性地躲了一下,脸上的刺痛感提醒着他,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

还是以最直接伤害最大的方式发生。

他不能以这副模样回到酒店,不然以施然的性格,大概,会去找他父母理论吧。

医生看到靳凛的这副狼狈模样,心下也猜到了些,他想说些什么,嘴巴却像被堵住了,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糟心,这都什么糟心事啊。

靳凛头疼欲裂,将冰水紧握在手里,“我妈,在调查我和施然,之前她就有所怀疑,我最近忙着我外公的事,居然把这茬忘了。”

医生哑然,靳凛母亲他有所耳闻,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柔中带刚,这么多年,她和靳凛父亲一起打拼,难免没有莺莺燕燕找上门,但她一直能稳坐家中,说没有手段,那都是不可信的。

“那,依我对伯母的了解,你最近,还是让施然避避风头吧。”医生斟酌着开口,虽说他和施然不熟,但看靳凛对施然的在意程度,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靳凛手还握着那杯冰水,冰水被手融化从掌心留下,在桌子上留下蜿蜒的水迹,半响,叹了口气,“我就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你还在这坐着,施然现在在哪?”

“酒店。”

“房卡在你这吧,我知道,你怕施然看到担心,但是这事,估摸也瞒不了多久,我先带你去我车上,我帮你买套衣服,你换上,状态好点了再回去。”医生一个头两个大,他是真不愿意看到兄弟这样,甚至还有些迁怒于施然,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他和靳凛认识这么久了,除了看到他为生意上的事情发愁,对于感情,他有时候冷静的就像个机器,现在呢,这颓废沮丧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公司面临破产了。

靳凛是晚上才回来的,除了身上换了身衣服,脸上的肿胀已经消去大半,如果仔细看,才能看到些许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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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记,下能看到施然连忙迎上去,“你回来啦。”

靳凛仔仔细细地把门反锁好,对施然笑了笑,“回来了,一个人在酒店待这么久,无不无聊?”

中饭是他自己一个人吃的,他给对方发信息,靳凛告诉他,那边有事回不来,让他自己一个人吃,他虽然失落,但也没多说什么。

施然摇摇头,刚准备拉着靳凛坐下,不小心碰到了靳凛的胳膊,就感觉靳凛的胳膊紧绷,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下一瞬,又如常一样,将胳膊从施然的手里抽出来,轻轻搭在对方背后。

如果施然回头看,就能察觉到靳凛的脚步不整齐,左脚的速度慢,落地的时候像是只敢轻轻地。

“你怎么还换了身衣服,我记得,你衣柜没有这套吧。”施然坐在沙发上,才注意到,靳凛衣服上的胸针也不见了。

靳凛闻言,慌乱的神情一闪而过,“家里留的衣服,尺寸有些不合适了,今天恰巧在外面,就买了一套,怎么,不合身吗?”

施然连忙否认,注意力也被转移,“怎么会,你穿什么都好看。”

“医生今天突然临时有事,来不了,我们下次再聚,好不好?”

当务之急,是保护好施然,施然不能再留在这边,现在只有他母亲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到了他爸那里,恐怕事情会更麻烦。

虽然疑惑,但是施然也没多说什么,对于靳凛,他无条件相信。

靳凛看着靠在自己肩上,毫无察觉的施然,面色凝重。

翌日清晨,靳凛将施然送到了车站,加上施然的假期也告急,即使施然百般不愿,靳凛内心挣扎,也没有妥协。

从酒店到车站的路上,施然都格外安静,闷闷地低着头,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包。

靳凛以为施然是舍不得,红绿灯的时候腾出手来,拍了拍施然的手,语气柔和,“别不开心,我外公这边的事一忙好,我就回去找你。”

施然还是低着头,郁郁寡欢,“嗯。”

下了车,靳凛才发现施然眼圈发红,他没敢多看,生怕自己心软,只能摇了摇手,叫施然赶紧进去。

施然站在门外,看着靳凛的侧脸,他何其敏感,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靳凛的异样,昨天靳凛洗漱完,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睡觉的时候,也说自己累了,靠在一边睡。

但是靳凛不愿说,他便识趣地不问了,“那你,忙完了,早点回来,好吗?”

半晌,一步步挪开了。

知道施然进站,那辆黑色的车,静静地在原地停了好久,直到别人不耐催促,他才缓缓驶离。

时间一晃而过,几天过去,靳凛和施然联系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施然打电话过去,对面要么在通话中,要么短暂地说几句话被挂掉,施然每天焦躁不安,整宿睡不着,只能靠大量服药入睡,而药物的副作用接踵而来,心悸,胸闷,嗜睡,所以白天他一杯接一杯的咖啡来续命。

眼看着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这几天全退下去了。

助理见了,都暗自心惊,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都无功而返。

施然想请假回去,但是他发现自己除了知道医院和酒店的地址,甚至连靳凛的家庭地址都不知道,而且近来公司又在筹划一个新项目,他作为运营主管,根本脱不开身,更别提请假。

这天,公司要求所有部门加班,所以到了晚上八点,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等到大家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九十点,靳凛依旧走在后面,兴许是他太不规律用药,这次的副作用格外明显。

助理恰巧跟在施然后面,一边在手机上和朋友吐槽最近老板的不当人行为,一边等待自己叫的车。

他看着前面施然苍白的脸色和瘦削的身体,感觉自己上司走在路上,都能被风给吹走。

他暗自叹了口气,钱难挣屎难吃,这主管不是谁都能当的。

正当他暗自乱想地时候,前面的施然忽然摇晃了下身体,随即直挺挺地躺了下去,他连忙上前扶住,焦急询问,“施哥?!你没事吧!”

而施然视线模糊,头像针扎似的疼,整个上半身都麻痹了一样,毫无知觉,他用尽全部力气,发出的声音却嘶哑不堪。

助理什么也听不清。

施然缓慢地睁眼,入目是刺眼的白炽灯和白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了他的鼻腔,心脏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闷的他呼吸都困难,视线往下移,盐水瓶里装的液体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输进了他的血液。

他艰难地试着动了下手,好像吊盐水那只手已经肿了,抬起来能感觉针尖扎进血肉的刺痛,嗓子干得快要冒烟。

“你终于醒了,施哥!”旁边的助理正在打盹,这才看到靳凛醒来,连忙上来关心。

施然说话都费劲,只能轻微点了点头,印象里,他似乎是晕倒了,看样子,是助理把自己送过来的。

“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引起的昏厥,当时真是吓坏我了,施哥,你到时候出去,可不能这样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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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吃不消的。”助理可能是真被吓到了,絮絮叨叨念叨了半天。

施然心中感激,助理能在这里守着自己,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但是嗓子剧痛无比,他只能扯出一个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助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施然扶起来,“你瞧我,这都不知道,我这就去给你打水。”

施然坐在床上,用那只没吊针的手拿起手机,手机却显示没电了。

不知道靳凛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助理一回来,就看到施然疲惫地靠在床上,视线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把水递给施然,“我特意打的温水,施哥,你趁热喝。”

“谢谢。”施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助理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我已经和人事说了,上面总算还有人性,给施哥你算的病假,这几天施哥你就好好休息,别想别的事了。”

施然点点头,略带歉意,“麻烦你了。”

“没事,施哥你出事了,我肯定不能不管用呀。”助理是个话多的,见状又开始吐槽公司不把人当人的行为。

施然感觉脑袋又开始泛疼,只得打断助理,“你带充电器了吗?”

助理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带了带了,我平时出门就怕手机没电,所以都拿的充电宝,你看看线对不对。”

所幸,线能用。

施然见助理熬得眼圈都红了,让他回去休息了。

走之前,助理还万般嘱咐,让他有事一定要联系自己。

施然看着助理离开的背影,拿起手机,等待开机的那几秒恍如隔世,随即立马打开微x,果真有一条信息。

他手指都在发抖,连忙往上翻,是靳凛。

一个未接来电。

算算时间,就在他晕倒的之后没多久。

施然连忙打了过去,手机嘟了半天,直到最后要自动挂断之前才被接起。

“施然?”靳凛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声音比较低,还有点喘。

施然听到声音后,一开始竟然怔住,或许真是太久没听到,再次听到靳凛的声音竟然恍如隔世一般。

“是我,是我。”施然紧紧捏住手机,生怕对面那个人消失。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长长呼了口气,“施然,这边发生的事情,有点棘手,所以我暂时回不去,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莫名其妙的人跟踪你?”

对面说到后面,声音压的更低,语速也变得急切。

施然最近状态不好,除了上班根本没有余力再去关注别人,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听保安说,最近有个人带着帽子,偶尔会鬼鬼祟祟在门口,不知道是干嘛的。”他迟疑道。

那边的人听到后十分焦急,却硬生生平息自己的语气,“施然,你听我说,如果最近有陌生电话打给你,你千万不要接,如果有人要见你,你不要理,最近你就不要待在家里了,去酒店住,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一定等我回去!”

靳凛匆匆交代了几句,又仓促挂掉,等施然再打过去,已经是忙音。

施然似乎听到,电话最后,传来了一个女声。

施然心中有着万千的疑惑以及后知后觉的恐慌,他敢肯定,靳凛在骗他。

之前让他走,绝对不是他外公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施然看着只吊了三分之一的药水,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按铃把护士叫了过来,即使护士劝阻,他也坚持拔掉了。

下床的时候头还有点晕,步子都是漂浮的,倒是体验了一把小时候坐充气床上面蹦哒的感觉,虽然他没坐过,是他想象出来的。

他打算回家收拾行李,去找靳凛。

可是现在凌晨两点,基本没有司机接单。

下楼的时候他只顾低头打车,差点一个脚滑摔下去,幸好有来人扶住了自己,他下意识抬头,站稳,刚准备道谢,下一秒把话咽了回去。

他往左边楼梯道撤了两步,拉出距离,脸上恢复冷淡的表情,随即就打算往旁边走。

而对面的人似乎没察觉到施然的冷漠,痞笑一声,耳边的耳钉格外咋眼,骚包得很,今天还换了个颜色,头发倒是没变,寸头显得眼睛更加深邃。

“好歹是帮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寸头男笑了,往旁边的道路走了两步,正好堵在施然面前,一副你拿我有什么办法的表情。

施然深吸一口气,闭了眼又睁开,眼里的不耐已经非常明显,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谢谢,麻烦让开。”

头还是晕,胃还犯恶心,施然满心满眼靳凛的事,压根不想再多费功夫浪费口舌。

“到底想怎么样?”施然扶着旁边的栏杆,手指捏紧。

寸头男看到施然苍白的脸色,这回施然穿的是衬衫,衬衫扎进裤子,腰线被称得更加明显。

他笑了笑,“交个朋友,不行吗?”

然后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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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到了施然还亮着屏的手机,也靠在了一旁的栏杆上,长腿一伸,手里把玩着火机,“现在这个点,没有车的,加个联系方式,我送你?”

施然嗤笑一声,不想再多浪费口舌,径直往前走去,“我不需要,麻烦让开,如果你再挡路,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施然是用了点力的,肩膀撞上了对方的肩膀,寸头男有些惊讶地往后让开,嘴角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点点头,“行行行,让还不行。”

寸头男望着施然脚步虚浮的背影,喃喃道,“有趣,可惜今天有事,只能下次玩咯。”

施然被这茬事扰的更加烦躁,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忍不住拿了根烟出来,他平时不怎么抽,怕靳凛会介意。

这个点,商铺都关了门,乌漆麻黑,除了路边的灯还亮着,没几个人在外面蹿,也就医院还能看到几个医护人员在走动。

烟雾迷了眼,火星在指尖燃烧,直到手被烫到,他才回过神来,一低头,有个距离他五公里的车接单了。

兴许是施然看起来太过阴郁,满身的烟味,还是从医院出来,司机一路都没说话,开的飞快。

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他叫了好几声,门卫才半梦半醒的给他开门。

施然脑子乱的很,一边在手机上看明天去邻城的票,一边飞快往上走,可是身体素质跟不上想法,没走多远他就开始气喘吁吁,他只能硬扛着,用力掐自己来保持清醒。

等出了电梯口的时候,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手心已经被掐的不成样子。

可能是越急越乱,他连着输了好几次密码都输错了,手指抖的厉害,最后听到门锁锁定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用尽全身力气踢了一下门,发出砰地一声,随后转过身,身体不受力地靠着门往下滑。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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