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梅或许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骂老忠多了一张嘴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冬梅。
“夫人。”
老忠退到了旁边,低着头,不说话了。
马冬梅瞪了老忠一眼:“身为下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没数吗?”
老忠默然不语,似乎被她骂,已经是一件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的事情了。
如果哪天马冬梅不骂人了,那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情。
“妈,老忠在我们家几十年了,也是我们程家的人,怎么能说是下人。”
程潇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有些神态没落的老忠,替他说了一句话。
“潇潇,你说的什么话?我们程家养着他给他薪水,我说他是下人不对吗?程家一年给他开的工资就有六十万,你真把他当成程家人了?你让他把钱都拿出来给你用啊,那样你说他是我们程家的人,我才承认!”
马冬梅尖声刺耳的说道。
程潇对于马冬梅的泼妇行为,已经到了一种几乎麻木的地步了。
只有爷爷程开也在的时候,才能让她勉强老实下来。
程开也不在,即便是程政,也得顺着她的意思来。
一旦她心情不好哪根筋搭错,程家上上下下,只要程开也不在,都要被骂一遍。
按理来说,这种泼妇,程政这种人怎么会受得了?
以程家的实力来说,程政再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回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才对。
可是,程政并没有这么做,也一直没有跟马冬梅离婚,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但是,两人又经常分房睡的。
谁也搞不懂这两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还有老忠,也是有点莫名其妙。
他是海归留学回来,经济学硕士研究生,二十五岁在程氏房地产集团上班,最开始的时候,是坐办公室的,拥有大好的前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成为博士,然后提高自我的修养,成为经济领域的专家。
但是后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心甘情愿的成为了程家的管家。
并且,这管家一当,就是几十年,等于是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并且,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就是,家里其他人对老忠都挺尊敬的,而马冬梅偏偏反其道而行,对老忠的态度十分的恶劣,经常骂他。
按照正常人来看的话,老子一个留学硕士,要在你这个鸟地方受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的鸟气?
正常人早走了。
但是老忠不一样,他坚持了下来,一坚持就是几十年。
马冬梅骂人的时候,基本上程家人都会沉默,老忠也是如此,这个管家不容易,经常马冬梅在外面打牌出了什么事情,几箩筐的破事,都是他去解决的。
至于程政,常年跟着程开也,父子两人出了名的劳模,不是在集团,就是在去集团的路上,对于家里的事情一向是不怎么管。
马冬梅跟一只母老虎一样,几乎骂遍了家里。
她今天倒是穿了一件价格在三十万左右的晚礼服,十分的显眼,虽然程家最近家里经济不景气,但是,该有的生活质量还是不能落下地。
“妈,你上来有什么事吗?”
程潇问道。
一般来说,马冬梅不会上她的房间来吵她,除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