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深表赞同地连连点头,还汪汪叫了两声。
“可是,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死得舒服一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与那个东西和维网对抗了一生的维网生物,看在这点上,也不能让我就死在这个封印里,是不是?”
祖娘娘又开始哭,不过这回是掉眼泪豆子,而不是嗷嗷大哭了。
我受不了。
这哭得梨花带雨的,我人心软啊,最看不得这个,再说了,咱现在这么高大上的身份,那得怜香惜玉才行。
于是我那就说:“要不然,那我把封印扩大点,给你拿张床,你躺一躺?”
祖娘娘的脸一下就垮了,瞪着我说:“我要死了,我宁死也不要被封印到最低维里!”
我点头说:“是啊,那你赶紧说遗言吧,要是没有遗言,就赶紧自杀,要是自己下不去手,那我也可以帮忙。”想了想了,又补充,“不收钱,免费,想怎么死,都可以。”
祖娘娘终于绝望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类,你根本就不像我们。我们那每一个同胞都充满爱心,都满是同情怜悯。如果你遗传了我们的信息特征,怎么会这么冷酷,这么残忍,这么绝情……”
我扛起棉化扭头就走,以我这效率,有在这儿跟她废话的工夫,没准儿都打完收工了。
“哎,你别走,我现在要说的,对你非常重要!”祖娘娘扯着嗓子喊,“你不明白,进入梦境还适应现实规则的,那根本就不是……”
上过一次当了,我当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都没搭理她,迈步移动。
结果棉花噌一下从我那肩膀上跳了下去。
本来吧,我扛着它是因为它不老实不想跟我来,一直用手控制着它,可它呆得老实儿,我就有点疏忽,没想到它突然就跳了下去。
光跳下去还不算完,又回头一口咬住我的脚脖子,使劲一扯,就把我扯了个前趴了,咣唧一下家伙,摔得那叫一个结实,当场把地板砸了个坑出来。
我那叫一个气啊,跳起来就骂,“你啥情况?你准备咋滴?你想造反啊!刚夸你两句,你就想翻天是不是?”
棉花冲我一呲牙,汪汪叫了好几声,然后跑到祖娘娘身边一站,看看她,又看看我。
祖娘娘就感慨,“原来如此,这回我相信这狗比你聪明了。它都知道我要说的话有多重要,你却不明白。”
我不服气地说:“我是嫌你废话多!你这乱拖戏,太讨厌了,咱能不能有话直说,有话明说,有话快点说?出来混的,你得痛快利索的吧,磨磨唧唧的,哪像个样子?尤其是你,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我还有最后一点时间,你要全都浪费在牢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