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好奇,那是假的。我来这里只是突发的想法,想来就来了,他却能早早在这儿等我,还能埋下人手,说明不是我起了念头之后才测知的,而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要过来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能未卜先知?可就算他真能未卜先知,放我身上也不应该起作用。我的信息量已经大到屏蔽一切外测,不管是自适应沉眠者还是一般高维生物,甚至那个不能说的东西,都无法测知我信息屏蔽下的内容,他一个人间法师,水准看起来就是那么回事儿,怎么能有本事预知我的行踪?
我停下来,看着奉道人说:“你还是不明白。我说我天下无敌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建立在铁一般的事实上。既然我已经天下无敌,一些小小的阴谋诡计埋伏暗杀,又有什么意义?我的性命便是维等规则都无法拿走!所以,就算有人能够测知我的行踪又怎么样?我这人向来光明正大,行事也是大大方方,从来不搞阴谋诡计。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不过是渣渣而已!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这件事情,我其实根本无所谓!”
奉道人却说:“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帮我们走一趟山门,你不是天下无敌吗?那天外的邪魔你能对付吗?预知你行踪这件事情所关系的绝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简单,而是跟冯楚帆当年叛门而出和他那个孽种有关!”
我登时勃然大怒:“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孽种,我师姐招你惹你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再敢这么说,别怪我不客气!”
尼玛的,我这么拦着也没拦住他把话题往师姐大人身上扯,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杀人灭口之类一了百了的办法?
我这话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山摇地动,尘风乍起,却是凭空打了个炸雷。
抬头一看,月明星稀,连丝云彩都没有,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雷?这种时候不会是劫雷想要出来凑热闹吧。
回头再看奉道人,脸色变得越发难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还以为多大胆呢,敢情是个银样蜡枪头,稍一吓唬就冒汗了,这要是多吓唬两下,不得当场吓死?
跟这种胆小的渣渣根本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敢再说一句跟我师姐有关的坏话,就必须得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就算不当场杀了他,也一定要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拿定主意,我就紧盯着奉道人,一眨不眨。
奉道人神情变幻,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你根本不明白你师姐是怎么回事儿!你根本不明白天天跟在你一起混的师姐是什么来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虽然还很执着地想跟我掰扯清楚,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孽种妖女之类的话了。
“我天天跟她一起混还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儿?”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要说对我师姐的情况,就算是冯楚帆都不如我了解,更何况是这些当年生灾就撒丫子开溜的阴阳道弟子?“你别用那些不着边的东西唬我!别说我什么都不明白,有一件事情我明得得不能再明白了。听好了,我师姐就是我师姐,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见不得她不好,也听不得她任何关于她的坏话。你大概知道我灭人满门的那些事情,但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悄悄告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