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港岛术师协会那帮人。”田定一语气颇为不屑,“一帮子建国前逃到港岛的丧家之犬,仗着跟乱七八糟的势力勾联,很是风光了几年,不过改开之后,我们这些守了祖地的正宗门派重新兴起,他们的形势就急转直下,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两年,我们跟他们在港岛这一亩三分地上一直在斗。谢云松之前也找过他们的人帮忙,他们倒是很想帮,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倒是这回能赶在这么个关节上将我们定军,想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点。”
也就是说,田定一也认为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思忖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酒店之后,把谢云松的手机交给田定一,“田会长,这件事情你们来处理吧,对于东南的法师界情况我不太掌握,我只从自己的角度说一句话,国家治理法师环境的态度是坚决的,我不希望相关政策出台以后,在东南地区推广施实的时候,因为些不必要的地域门派矛盾或者团体矛盾而受到影响。”
田定一接过手机,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明白,明白,苏主任的指示,我们东南法师界一定坚决落实执行,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非法团体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影响政策落实。”
我看他这样,心里就有点没底,赶紧叮嘱一句,“还是要讲方式方法,和谐社会和平年代,当然是以和为贵了。”
“那是当然了,我们都是守法公民,这事儿您就放心吧。”田定一拍着胸脯打了保票,然后带着些许试探意思问:“听说冯小姐是金融操盘的高手?”
我挑了挑眉头,只看着他,没有回答。
田定一就显得有些尴尬,“是这样,谢家的风水局马上就要收局,最迟不超过两年,这五百多亿的财富就会转到我们手中,实业物产变卖之后,成立基金,咳,这么大一笔财富,怎么管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想请冯小姐指点一二……”
冯甜这会儿工夫却是没在这边,回来之后就回房间了,显然对田定一要跟我说的话没兴趣,她现在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研究中心建设和我完全搞不懂的课题研究上,对法师治理这事儿已经不怎么发表意见。
不过,师姐大人要是在这里的话,只怕也不会同意吧。
我摆了摆手道:“田会长,没有懂这行当的,可以请专业人士来代你们进行管理,我师姐虽然在这方面很精通,但她现在主要在搞法术研究,不可能分心。”
田定一便显得有些失望,仍不死心地说:“也不用什么事情都管,就关节上指点一下,挂个名也行啊,让我们能扯扯她的大旗当当虎皮……”
我打断了他的话,“田会长,好好做事吧,其它的不用多想。你是东南法师界的龙头,又有官方身份,法师治理的政策能不能在东南地区落到实处,还得靠你和东南法师同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了。只要这件事情做好,田会长你就是大功一件,比做什么其它事情都要有意义得多。”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田定一要是再不明白的,那就是纯装糊涂了,他当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再次拍胸脯打保票,“苏主任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
第二天我就见识到了田定一办事儿的力度和效率了。
早上在房间里用过早餐,我一时无事,便拿着随同早餐一起送上来的几份港岛报纸闲看。
几家报纸的头条都是同一个警事消息,连标题都一模一样,想是警方发的通稿。
“警方重拳出击,彻底扫清老牌三合会组织义和元!”
警方在凌晨行动,出动上千警力,将横行港岛七十余年的老牌社团义和元连根拔起,拘捕社团骨干数百人!
不过,这还不是田定一办事力度的最好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