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长相,那也是凶纹横生,一看就是过那种刀口舔命生涯的主儿。
这形象,这打扮,这语气,妥妥从蛊惑仔那部老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可真是长见识了。
我赶紧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啥,能用普通话不?粤语我听不太懂。”
黄毛花衬衫就一瞪眼,“僆仔,唔好咁撩呀!”
还是听不懂,不过语气不是很善,想是来找事儿的。
正想求翻译呢,元格却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哪个档口的?”然后就是一连串话,又急又快,说得也是粤语,听不太懂,不过他这一说话,黄毛花衬衫脸色就变了,开始有些茫然,紧接着就变得畏惧,再然后就是恐怖,随着元格的语气越来越严厉,黄毛花衬衫的脸色就差,到最后坐不住了,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脸白得不用抹粉了,汗珠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元格却兀自不肯放过他,依旧声色俱厉地训斥着,我就插嘴问了一句,“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敲诈勒索收保护费?”
元格脸就是一僵,但马上就解释:“他是元义和的双花红棍,收保护费这些事情用不着他。是泰国赌王铁信下了贴子,在港岛通缉一个劫了他儿子的人,据说不仅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伤了他儿子,而且还把他儿子的跑车给抢了,瞎了他的狗眼,居然认为是您……”
我一听,不由失笑:“这你可不能怪他,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原来那花花公子是什么泰国赌王的儿子,怪不得那么嚣张,当街就敢调戏我师姐。哎,你们不知道太平山上发生的带来啊。”
田定一找上门来就知道我收了太平山地气,我还以为是傲骄脸跟他说的,可现在这么一听,赶情他们对太平山上的事情并不知情,要不然也不可能不知道我抢车这事儿。
元格一听这事儿的缘由是某人调戏我家师姐大人而起,脸当时就黑了,转过来一脚就把那黄毛花衬衫踢了个跟头,这一脚真狠啊,当场把人给踢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哎,你踢他干什么?”我就劝元格,“他就是个跑腿办事儿送信儿找人的,跟他没多大关系,犯不着啊。”
元格沉声道:“您不知道,为了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惊扰了您二位,我们特意下贴子,让他们这两天都消停点,禁止一切活动,现在他们接铁信的贴子活动起来,就是坏了规矩,更何况还想抢先下手捉人向铁信卖好。嘿嘿,泰国赌王,好大的场面,比起来,我们黄龙观可是大大不如啊!”
他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那黄毛花衬衫显然能听得懂,当时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出了,捂着脸苦苦哀求元格什么,总之挺凄惨的。
“苏主任,您稍待,我再细问问他是具体情况!”
元格转过头,又对黄毛花衬衫声色俱厉地训斥起来,这回却是提问的口气了。
我一时无聊,见冯甜还在认真吃着点心,根本没把这点事儿放在心上,也就没干涉元格,转过来看向窗外,想望望风景神马的,结果这往窗外一看,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