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跟旁边人低声嘀咕了一句后,就走过来,接过我的邀请函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话。
还是听不懂。
我摆手示意听不懂,只是指了指场中那辆损坏的车子,示意想去看看。
那个中年人犹豫了一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车子损坏的不是很严重,但里面的气囊都弹出来了,四扇车门都被暴力拉下来扔在一边。
我做了一次信息采集,但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不过,我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看车,而是要找目击者,现在看车只不过是做个检查的样子。
我蹲下来车上车下看了看,又往左右看了看,发现旁边有开门营业的店铺,里面有不少人想来看到部分经过,便伸出信息线开始检查。
先从最近的一家蛋糕店里的店员开始,采集记忆信息,进行辨识,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终于拼出了事情的完整经过。
受损车辆行至十字路口,突然被炸弹袭击,然后有人从路边的面包车里冲出来,干净利索地绑走了车上的几个人。
冯甜当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因为比较配合,没做无谓反抗,所以没受到伤害,倒是后座上的有个法师试图抵抗,还大声吵了两句,结果被当场打得头破血流。
绑架他们的都穿着灰布长袍,头顶上戴着尖帽,帽子上挂着遮脸的长帘,只露出眼睛,手里拿着短粗的棒子,打人的时候直接用棒子敲打,但那棒子的用途看起来应该不仅仅限于此,而是施展魔法的工具,只不过受到禁魔法阵的限制只能用来打人。
面包车顺着路口离开,方向正南,恰好与冯甜的感觉相反。
我把面包车的车牌号写下来,递给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中年人,然后向南指了指。
中年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拿着纸条又去找刚才跟他说话的法师。
那个法师年纪就比较老了,脸上都是皱纹和老人斑,但眼睛一点也不混浊,反而异常清亮。
看纸条之后,就走过来向我问了一句话
我摇头说我听不懂。
老法师就对中年人说了句什么,中年人小跑着去找来一个年轻法师,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神情紧张局促,先向老法师行礼,又向我行礼,道了声好,说的是汉语。
有翻译就好说了。
我也不废话,立刻把当时的现场情况和面包车的特征简单说了一遍,要求他们立刻安排力量排查车子去向。
老法师也是干脆,就问我一句话,是不是有百分之百把握,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后,便立刻向身边的法师做了一连串吩咐,几个法师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四下奔走,有联系警方的,有打电话的,还有直接向面包车离开的方向追下去的。
我按着心焦,就在这里等着,同时继续跟冯甜联系。
冯甜感觉自己还在车上转圈,不过现在的这些感觉没什么用处了,我只是为了确认她平安。
但只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冯甜突然说车停下来了,跟着就又说她正在被人带出去,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跟她说话,也没有摘下蒙她眼睛的带子。很快她听到了惨叫声,那是行同一个法师的声音,年纪已经很大了,正在高一声低一声地叫着,声音极为痛苦。
我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有人说话了。”冯甜再次说,“我现在被按跪在地上,有人按着我的肩膀,他们自称是原巫会成员,根据巫师法师,宣布我们是异端,要烧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