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们一听就慌了。
虽然当初阿列克谢向他们汇报说有外神入住雪屋,建立暂缓行动,但他们对自家的神祇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也就没把阿列克谢的汇报当成一回事儿,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家的神祇没打过人家,连神庭都被一锅端了!
这还能怎么办?必须得赶紧来谢罪才行!
神祇嘛,以祭司们的经验来看,都是小肚鸡肠爱报复的,不赶紧主动谢罪,等人家腾出手来,那就指不定会落什么下场了。
这光头大祭司特实在,把他们怎么决策的怎么思想斗争的全都一股脑的讲了出来,没有半隐瞒。
这个做法叫做侍神以诚。
理论上来说神是无所不知的,所有对神交待的时候不能有任何隐瞒,否则就是欺神,会遭神祇惩罚的。
不过犯了罪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道理就是这样,咱虽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角色,但我师姐说了,神之临凡要临之以威,这是欧陆诸神系的普遍做法,咱们入乡随俗,不能坏了规则,所以她在雪屋才会追着哈迪斯问知道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这件事情。
他们之所以会没把她的通告放在眼里,就是因为我们头一次来这里,没啥威信可言,人家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人间神系多,神仙多,除了名义上的统治者当权神庭外,其他的神仙离开自家的神领就没有任何面子可言了,其他神系从上到下都不会惯着你,否则随便来一个神仙就要恭恭敬敬奴颜卑膝,自家的神系哪还有威信可言?
每一个神系的神仙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一般都在自己的神领呆着不走,如果说非要出去办事儿,也尽可能低调低调再低调,尽量不招惹目的地的神系。
不过在西昂这里,我和奥林匹斯诸神都是外来户,那就得论拳头大小了。
显然奥林匹斯神系的祭司们认为自家神祇的拳头比较大,结果这是个误判。
他们这一误判不要紧,直接把自家连神庭带所有神仙都坑进去了!
我就说:“得,咱大人有大量,有气儿也在你们信奉的神祇身上出过了,跟你们也说不着什么,你们都回家吧,奥林匹斯神庭都没了,你们祭司也就没有用了不是,都走吧。”
这一句话,现场的祭司们都神情复杂,似乎是伤感,又似乎是如释重负,但终究什么都没敢说,而是认真地向我行礼致谢,然后默默退下了。
靠,这帮货也太实在了,我都这么大方了,就让你们解释组织回家,都没要你们的小命,也不说给点礼物当赔偿神马的!
打发走了奥林匹斯这帮祭司,我们乘车上路,赶赴因斯布鲁布。
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是个有点年头的老城,仍然保持着中世纪城市的容貌,在狭窄的小街上,风格特阴森特恐怖片的楼房鳞次栉比,冯甜说那叫哥特风格。
居伊那古堡离因斯布鲁克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座落在一座山坳里是,全是大石头砌成的,特古典派那种,简直就像从欧洲古装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当然了这种古典只不过是外架子,里面就很现代化了。
加里一直陪着我们来到古堡,又张罗着让仆人给我们安排住处,准备晚餐,俨然就是一副话事人的样子。
我和冯甜禁不住好奇在古堡里逛了一圈,正看新鲜呢,突然心中触动,从埃及神系的网络上接到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