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甜哼了一声,“用不着,我可以管居伊借。”
我立刻果断地说:“自己有钱不比借来的强?借的钱不用还啊,还得一分不差的还,还欠他的人情,何苦呢!你赶紧想想办法,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冯甜瞪了我一眼,嘟囔一声“小气鬼”,然后摸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号,“居伊吗?我是冯甜!什么想你了,没工夫想你,少扯用不着的。你说的那个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的事情有没有跟教廷说?我知道教廷也是委会员组成成员机构,那又怎么样?反邪这种事情原本是教廷的专权,后来是被其他势力逼迫的硬分给这个委员会的。现在教廷还很缺钱。明白了?那就赶紧动起来,我这边最近要有大动作,得用到大量资金,这么只现金牛你可给我养好了。什么用你的钱?别,别,你的钱就是你的钱,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要是钱不够会融资,用你们文森特家的钱,不死也得脱层皮。行了,你少废话,赶紧联系教廷吧。”
看她把电话挂了,鲁承志满怀希望地问:“这就搞定了?也太简单了吧,居伊居然想不到这点?”
“居伊不是法师,跟教廷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了解这么多事情。欧美的法师总体上对普通人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态度。再说了,被审查委员会盯上了,想解决哪有那么简单,还差得远呢。”冯甜一面继续拨号,一面说,“用钱使动教廷,只能起到搅混水的作用,教廷最多会出头来抢夺是否属于恶魔物品的最终裁定权限,不过审查委员会肯定不会开这个口子。让居伊联系教廷只是为了转移委员会的注意力。”
说话间,她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嘴就是“Ciao”,然后嘀哩嘟噜说了一大堆。
我一句话没听懂,鲁承志也是抓耳挠腮,倒是顾容听得很认真,显然听懂了,就赶紧低声问:“她这是说英语呢?”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她跟别人用英语,跟居伊却用汉语,这显然是关系远近不同啊,我得再小心防着这个居伊一点才行。
“是意大利语。”顾容解释说,“师姐在联系一个叫阿尔贝托的男人,应该是师姐的朋友,Ciao这个问候词只能用在朋友和熟人之间。她跟这个阿尔贝托说她听到一个消息,教廷最近可能会向审查委员会发起攻击,争夺邪恶物品中关于恶魔物品认定的权限,这事儿涉及到居伊.文森特最近在欧美上层推广的一个产品,这个产品是她这边投资的一家公司生产的……”
说到关键时候,顾容就停嘴了,因为冯甜也不说话了,只举着电话不是嗯嗯两声,最后才大笑起来,继续说话,顾容立马跟进翻译,“那就麻烦你了,等这个周末在维毕尔滑雪场见。呃,你们周末要去瑞士滑雪吗?”
我说:“是要去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参加一个国际会议,顺道去滑雪。”
顾容立刻说:“我也要去,这些年我一直想去瑞士玩,家里就是不让,老头子把我管得死死的,现在好了,我有钱有产业了,而且不是靠他做起来的,能在老头子面前说上话了。哎,鲁公子,一起去啊,你不是跟瑞士的一个什么影视公司很熟吗?可以叫两个小明星过来陪咱们苏主任好好玩一玩。”
鲁承志说:“现在这天天一睁眼睛就是钱哗哗往怀里掉,我哪有时间去玩?生产和销售我都得盯紧点才行。老苏你要是有兴趣,我帮你联系两个?一流的叫不到,不过二三流的应该没问题,钱我出,咱现在不差钱。呸,这些享受的事情以前都是我的活,怎么现在成了我干活你们享受了?这世道真特么不公平。”
我赶紧摆手说:“用不着,我就是陪师姐去滑雪,没别的想法。”
这会儿工夫,冯甜已经挂上电话了,说:“我刚才跟意大利的阿尔贝托谈过了,他会趁这个机会对审查委员会发起攻击,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大问题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