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了她,“所以保持中立到没有任何感存在感了吗?你们的门人把我人在长白山的行程传出去,三江法师联合过来伏击我,却没有你们长白派的份儿,而在伏击路上发生了什么,你们怕是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吧。”
云兮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发生了什么?你把他们都杀了?”
我笑道:“都杀了?你也太小瞧我苏岭了,只有手段贫乏,没有其他应付办法的低能,才会想到要靠杀戮来解决问题!你们三江法师界马上就会发起一起大规模的自我清理运动,这将是一场巨大的风暴,每一个三江法师都不可能独善其身,想在这场风暴中保持光荣中立?云掌门,就算你们能够撑下来,也必定会在未来的三江法师界********。这真是你想看到的?或者说你真的只是想做个卖宠物的商人?”
要是没有野心没有想法的话,云兮怎么可能会在门中争夺权力,又怎么可能竭尽全力促成山门外迁?就我看到的,她的所有举动行为都写着两个大字,“野心!”
云兮没有吱声,有些事情靠说来辩驳其实就落下乘了,尤其是这种随时就会被查出来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会乱说不是。
她不吱声,想来是在心里琢磨利弊盘算得失。
我也不给她算计的时间,又说:“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联系方式,是春城市公安局长章守诚,如果没有意外,他会成为推动和掌控这起运动的政府方面人员,你联系他,长白派会在这场运动中得到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但至于会发展到哪一步,得到什么好处,还是说在运动中被别人打倒,那就只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云掌门,好好把握,这么好的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掏出随身的记事本,把章守诚的电话写下来,递给她。
云兮看着纸条,没有伸手,而是语气沉重地说:“我们长白派是千年大派,立身中正,历数代王朝不倒,就算存在感低了一些,但从来没有做过朝庭鹰犬,我们怎么能让后人被说三道四,直不起腰来。”
我不由大笑:“云掌门你也是留学归国的海龟,想来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一定也关注过欧美法师界的情况吧!朝庭鹰犬,这么有出土文物气息的词儿从你嘴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感觉违和!千年大派又怎么样?横剑派比你们历史悠久不?比你们实力强不强?陈祥明名声比你们大不大?香云观比你们强不强?玄静派比你们大不大?时代不同了,云掌门!这项工作我一定会做下去,直接把法师管理机构在全国范围内建起来,到时候风暴必将席卷全国,所有的法师都只能选边站队,没有任何中间立场可言!”
我把纸条强塞到她的手里,沉声说:“这条路到最后,必将会发展成你死我活的敌我斗争,所有不想服从管理,还想着像现在一样自行其事不受约束的法师和他们的门派、组织,都必定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现在不选边,到时再选边就没有任何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