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祥明马上就又说:“当初他抱着你来的的时候,你才那么大一点,你父亲想向我求个借风水地脉治疗镇压这毛病的法子,我虽然给了他些指点,但终究是没能帮上什么大忙,原也是琢磨着再想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帮上忙,可惜没多久就发生了夜魔那档子事儿,中法办解散,你父亲当天就带着你不知去向,我这想帮忙也没能帮得上。你父亲现在好吗?”
“他已经死了!”冯甜语气淡淡,“最后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在场。”
“死了?”陈祥明那叫一个吃惊啊,“是怎么死的?他已经修炼到药种凝丹,百病不侵,诸邪辟易,不可能是病死,难道是被人杀死的?不能啊,以他的本事,谁能杀得了他?”
看得出来,陈祥明对冯楚帆那是相当推崇,居然认为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这话说得太满了吧,打个比方说吧,现在我的估计做到这一点没问题,一个天星变就足够我称霸整个人间法师圈的了。
“没升维之间,再强也就是个人,怎么可能不会受伤?他受了伤,又被人追杀,只好躲到深山老林里等死,可就这样也没能躲得过去人,倒底被仇家追上给杀死了。”冯甜面无表情地说,“死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高明,也没见他有任何朋友过来帮他,哪怕送个葬的都没有!”
陈祥明叹息说:“想不到会是这样!当初蒋天生批你父亲的命是火中取栗不得善终,我原以为他都修炼到药种凝丹的境界,就算不能逆天改命,也完全可以推迟最后大劫到来的时间,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说着话,连连摇头不止,颇为感慨,不过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转而道:“那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本来呢,从你父亲这层关系上来说,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了,能帮的我应该尽量帮。不过我本事有限,你们的事情我大概是帮不上什么忙。”说着话又摇了摇头,“真是英雄出少年,合欢派怎么说也是立根数百的大派,你们说给灭了就给灭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了不得啊!我们这一辈人都老喽,跟不上时代了,灭人门派这种事情,我们可是提都不敢随便提啊!不过,我得给你们提个醒,合欢派在国内的山门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根基在美国,势力遍布欧美发达国家,你们啊,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小心合欢派来报复啊!”
嘿,这老头啊,太滑了,我们这儿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先一推六五二,说什么帮不上忙,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指责我们灭合欢派不对!他是没有明说,不过那语气神态摆着呢,说到合欢派是立根数百年的大派时,那股子惋惜的情绪简直不要太明显啊!
你说他一做风水勘舆的对一个玩双修的门派被灭惋惜个什么劲啊?难道他也是合欢派恩客?这可真看不出,这老头啊,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居然人老心不老啊!
我这边在肚子里嘀咕,冯甜却说:“这个就不劳你老费心了,我们既然敢动手,那就有充分准备。你老大概还没看国际新闻吧,平时也一定不怎么上网对不对?”她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则标题为“休斯顿遭流星雨撞击伤亡惨重”的新闻来,放到茶几上,用一根手指缓缓地推到陈祥明面前,沉声说:“苏岭昨夜在香山顶上与横剑派岑思明决斗,利用中场休息时间,先灭合欢派在京城的空壳山门,又横跨太平洋,到休斯顿铲平了合欢派真正的山门,阵斩合欢派掌门金铃以下全部长老,轰平休斯顿,击败越维干涉的天使部队!合欢派做为一个门派的传承已经断绝了!而且,欧洲方面我们已经联络过了,今天就会有一场横跨欧陆诸国的针对合欢派势力的大清洗,由教廷主导发起!”
我们啥时候联络过欧洲了?还能使动教廷出头动手?
靠,冯甜这是找居伊帮忙了吧!
文森特家族跟教廷关系密切,不然的话,居伊也不可能找教宗亲自施法驱邪,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足以说明他们和教廷的密切关系了。
有了这层关系,再出点钱,教廷想必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不过我就有些不爽了。
日防夜防,倒底没防住,还是让冯甜找居伊帮忙了,居伊到现在可还贼心没死呢,这不是给他可趁之机吗?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着呢,冯甜已经到手机推到了陈祥明眼皮底下,缓缓收回手指,坐直身体,面带微笑,“其实有句话你说得很对,我们的忙你没那个本事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