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势挺直腰板,这才看清偷袭者。
赫然是那个老道跟班样的夹包中年人。
他此刻满脸凶厉,手中提着一柄短剑,闪着幽幽蓝光,沉声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出来撒泡尿就能碰上个算命的,哪来那么狗血的事情!”我冷笑着回应,借机再次瞬间定位,车顶上的那个家伙也就还有一两米的样子就要爬到我的头顶正上方了。
我一举刀做势向夹包中年人砍过去,那夹包中年人剑短,看我刀势凶猛,不敢跟我硬碰,立刻抽身后退。
可是我这一刀举起来,便马上松手,纵身一跃,一掌重重打在车顶壁上,发出空的一声震响。
阴阳隔空震!
车顶上方隐约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夹皮中年人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把短剑往包里一塞,掉头就跑。
靠,这也太杀伐果断了,那老道士还在地上趴着叫唤呢,他怎么就跑了,倒是管一下同伙啊!
我迈步欲追,可是刚跑两步,那夹包中年人就在我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待我站定脚步,重新使用天星杀定位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这身手,要说不是专业杀手,那真是鬼都不相信!
我不禁微微皱收,再观察车顶上方,那个连脸都没来得及露就被我一掌打伤的家伙也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逃掉了,还是受伤掉下去了。
唯一的线索只剩下那个老道士了。
我收了蛋刀,过去把他从地上揪起来,那老道士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声说:“大侠饶命啊!”
我被他气乐了,“什么大侠饶命,你当看武侠片呢,还大侠呢!刚才给我推命,说我命数不久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喊饶命啊!你不世外高人吗?就这么点骨气?”
老道士哆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也不懂算命,就是头发胡子长得好,平时在火车站前面摆个算命小摊子混口饭吃,是刚才那人找到我,给了我点钱,让我过去帮忙忽悠你。他说是你父母的朋友,你父母不想让你放弃政府工作外出打工,所以想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你回老家老老实实上班。刚才那些话,都是那人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不知道可不由你说了算!”我提着老道士往前去找到乘警,把证件亮了一下,请乘警帮忙找个地方先把老道士关起来,又给郑英华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协调京城警方到火车站来接人,我准备先把老道士找地方存起来,等回山南的时候,再一起带回去好好审审。
我最近得罪的人虽然挺多,但说到要******来干掉我的,似乎只有横剑派和合欢派,可横剑派大师兄跟我约战,半道找人杀我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对他们的声望是致命打击,想来不可能是横剑派,而合欢派在山南的主要力量刚在前晚被我连根拔起,就算合欢派想对付我,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掌握我的行踪。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老道士身上贴了几道符,再找绳子捆了个结实,仔细叮嘱乘警看好,这才转回到鲁方岩和许克身旁,悄声把发生的事情告诉鲁方岩,又表示我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鲁方岩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也没表示什么。
列车很快就抵达京城,出站之后,就有人来接我们,而警方接手的人也过来了,我把老道士交给他们,又约定好只是暂时寄押一到两天便会带走,然后抓紧时间跟着鲁方岩上车。
上车之后,车子窗帘都是拉得严严实实,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规矩没有,便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往外看,也不乱问,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下,跟着鲁方岩从车里出来,眼前却是一幢看起来很普通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