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除厌胜之物,这诅咒就始终跟随着魏雯,就算她可以借着老家的风水旺气压制一时,可只要她离开老家,回到京城,这被压制的诅咒就会立刻全面爆发。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厌胜术的诅咒之力是山洪,那么清除厌胜物就是疏导洪水,彻底解决威害,而她这回来躲避压制,却相当于在洪水道上建了一道堤坝,看起来一时解决了洪水的危害,但是洪水越聚越多,一旦冲破堤坝,所造成的破坏会是原来的千百倍!
那个指点魏雯的人要么是不希望魏雯再离开老家,要么就是想把魏雯害死,不管哪一种想法,都必然是不怀好意。
魏雯可以玩金融投资的,在老家这种山沟里窝着不能离开,那等于是一辈子都废了,别跟我说什么可以通过网络继续工作,要是真那么简单的话,那些金融投机客就不会削尖脑袋往华尔街之类的地方钻了。
听我这么一说,魏雯看我的眼光就多了几分信心,“是的,之前一个月,我在京城的时候,因为小小的感冒导致多种病发症,住院治好了回到家里就会复发,后来遇到一位高人指点我,说是我中了别人的邪法,让我回老家来,利用老家的风水来镇压邪法,可是没想到,我一回来,反倒更严重了。”说话的语气中,就对那个所谓的高人带了几丝怀疑,但却没敢说出丝毫质疑的话。
我笑道:“你不是更严重了,而是你家里的风水有些问题,与你中的魇咒发生冲突,导致诅咒效力激化,这跟指点你的人可没有什么关系。他指点你的,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不能彻底解决你的问题,拖久了,反倒会拖成大问题!除非你永远不离开老家不返回京城,一旦你返回京,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魏雯脸色就有些发白,“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要不是为了要你的命,干什么施展这种不死不休的法术?魇咒一旦施展,要么你死掉,要么你破解法术,施术人死掉,没有任何一条中间道路。”我看着她说,“你有什么仇家吗?那种不死不休的大仇?”
魏雯摇头说:“我是做金融投资的,得罪过很多人,但要说跟谁有不死不休的大仇,那却没有,至少我不记得跟谁有这种大仇。苏先生你能帮我吗?”
“这件事情要解决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到你在京城的住处查看一下,找到魇咒的媒介,拿火烧了就完事。不过,京城高人云集,你也不是默默无闻的普通人,难道还找不到人帮你?我比较怀疑这一点。”我说,“能看出你问题的人,绝对能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却指点了你这么一条死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施咒害你的人身上。不弄清楚这一点,我要是冒冒失失地帮你解了咒,很容易得罪人啊!”
其实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害她的人是不是真有什么大背景大势力,指点她的人又有什么目的,跟我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施术破术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施展了这种害人的法术,就要有被破解并且因此而倒霉的心理准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因为害怕得罪施术的人,那法师们就不用干活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体现出她问题的严重性和解除的困难程度!要是就说没问题,我去你家里找一找,把东西翻出来一烧就解决了,这么简单,那怎么多收钱啊?
果然,我这么一说,魏雯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迟疑着说:“指点我的人,跟我有些关系,而且手头上有些钱还投在我这里做理财,应该不会害我吧!把我害了,他的那些钱十有八九要打水漂,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
我淡淡地说:“太祖爷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如果害你的利益大至足够抵消的他的损失,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个指点你的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