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摸了下头发,“人家就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你也不用那么揭她底儿吧,一个三流星明嫁进豪门不容易,你一句话就容易让她扫地出门,太狠了吧,就算过后有补救,也免不了谢云松心里会有疙瘩,宁美儿以后在谢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你没看谢云松之前就敢当众扇她耳光吗?”
冯甜冷笑道:“你以为谢家是什么人?小门小户吗?人家是香港的大富豪,像他这种以后执掌门户的长房长子,结婚之前都是要过几关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关就是合八字看面相推命测运,有一点过不去都别想嫁进门!谢云松要是结婚前不知道宁美儿天生衰命才叫怪了!”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知道宁美儿运气不好,还娶进门干什么?”
“因为他是横死命!”冯甜说,“谢家到他这一辈气运已经到了最鼎盛,子孙辈的命开始承受不住,最直接就体现在谢云松身上。你看他眉尾立断,眼生余纹,嘴角无余,这是典型的横死面相,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活过二十岁,可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还富贵盈眉,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使局给他改了命。我听说港台那边有一种叫衰横免死令的手法,以衰抵横,以横顶衰,就可以改横死命为衰败命,不过这手法有很大的隐患,对于谢家来讲,最重要的就是一衰一横命中无子!我这几回观看谢云松的面相,没有死劫财劫,但有后患隐忧,想来是因为命中无子这件事情,受家族逼迫过甚,跑到这边来找晦清大师,想解决这个命中无子的问题。”
我当时大奇:“晦清大师不是和尚吗?还管送子?”
冯甜横了我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晦清大师最经典的成名案例就是替人摆局得子啊。程万和知道吧,正经的西南土豪,家财百亿,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一直到五十岁,都连一个子女都没有,不知请了多少专家法师都解决不了问题,后来通过晦清大师一个老部下跟晦清大师搭上了关系,请晦清大师去家里看了一下,晦清大师转了一圈,说他家宅院西南角偏低过封,垫高三尺打开院墙修一座开放公园就可以解决问题了。程万和将信将疑,把宅院打开,西南垫高之后修了一座开放公园供附近居民免费休闲,结果当年末他的一个情人就怀上了,第二年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验过DNA之后,确实是他程万和的种。程万和欣喜若狂,过后给感业寺添了一千万的香油钱,而且每年都必然会带儿子到感业寺拜佛。你看着吧,最近不超过后天,程万和一定会过来送晦清大师一程的。”
我很是不理解,“能不能生孩子不是跟基因遗传神马有关系吗?摆风水还能管生孩子的事情?这也太不科学了!”
冯甜笑道:“科学怎么了?又不能什么都解释,有用就是硬道理。”
我挠挠头,一想也是,不纠结这事儿,转过来问:“那你有办法解决谢云松命中无子的事情?”
“小事情一件。”冯甜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信港台那边的法师解决不了,不外就是不敢提罢了。”
我问:“什么办法?”
冯甜说:“谢云松现在的情况就是典型的贪心不足,横死命是那么好化的?他能活下来,那夺的就是子孙后辈的命数!他想活下去,就别想要子女,想要子女,那就得做好送命的准备。就这么简单!”
我大吃一惊:“这算什么解决办法?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要是这样的话,他也不用大老远跑来找晦清解决,还这么低声下气的了,你可别黑不到钱,再结个仇家。”
冯甜笑道:“他现在是执迷了,需要人喝醒他。这话到时候我不说,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跟个男人说生孩子的事情嘛,这事儿你跟他说好了。”
靠,又是黑锅我背啊!
我不乐意了,“我们两个现在这情况,我惹了他,跟你惹了他有什么区别啊?要不我告诉他我不是晦清大师的弟子,让他别来找我了。”
冯甜说:“别啊,还指望着他打通南方上层的线呢,想抓六极恶鬼,得全国到处跑,弄不好还得出国呢,我们得早早布线,在各个地方要是能搭上有力人士协助,至少可以做到消息灵通,而且事半功脱。我这可是为了你家大傻,你别给我坏事儿啊”
难得她一直能想着大傻的事情,居然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为这事儿铺路。
说实话,我心里那是相当感动的,赶紧下保证书,“没问题,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黑锅我背没问题,可是话要那么说的话,多半会得罪谢云松,怎么可能搭上他那条线?”
冯甜得意地说:“我自有妙计,你到时候听我安排就是了。这个涉及到的法术太高端,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回去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吧。”
靠,被鄙视了啊。你等着,等我学习好法术,非得打机会鄙视回去不可。
一路无事,开车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四眼儿和大傻留了纸条,说明他们两个已经回医院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做了晚饭,和冯甜刚上桌吃了两口,冯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呦,这可是新鲜事儿,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天了,就没见有人给她打过电话!
冯甜拿起手机来看一眼,当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