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带着一大群人走出来,守在这个虫洞旁边的族中卫兵,立马恭敬地跑过去低声汇报情况。
得知整件事的情况之后,老者径直朝秦焱走来。
“我不会跟你动手。”
老者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直视着秦焱好一会,不由露出赞赏的神情:“敢作敢当,有胆识。”
没错!
得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老者对秦焱非但没有敌意,反而有些欣赏他。
如果秦焱他们打杀了科尔多族嫡系后选择逃离,战族一定会不惜一切对付他们:因为事情发生在战族封地,秦焱他们杀了人就一走了之,科尔多族找不到主,肯定会迁怒到战族头上。
战族不怕事那是因为他们有血性有骨气,但不表示他们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世上真有这种种族,恐怕这个种族早就灭亡了,未知者才会无畏,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畏就是找死。
当事情临头的时候,战族确实不会怕事,那是因为就算怕也逃不掉,可如果能避免的话,他们当然不会找麻烦。
显然,秦焱他们杀了人就逃跑,等于是给战族惹下天大的麻烦,战族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秦焱没走。
这样的话,科尔多族就能找到这件事的主凶,不管后面发生什么情况,都跟战族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跟战族没关系,老者当然不会主动找事跟秦焱为敌:战族从来都不会用这种方法,拍其他大种族的马屁。
“这是我惹下的事情,自然由我担当。”秦焱笑了笑。
“据我所知,是你的朋友惹的事,跟你关系并不大——你应该很清楚,科尔多族有多强。”
最先冲撞二世祖的是哈雷,杀人的也是哈雷,所以老者才说这件事,跟秦焱的关系不大。
秦焱轻轻摇头,说道:“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他没错,即便他做错了,我也一样会共同承担后果……当然,对和错并不重要,在这里没人会在乎你是对是错,只在乎你是强是弱。”
听到这番话老者不由楞了楞,看向秦焱的眼神再次变了,目光中的赞赏明显增加了几分。
“重情重义,这一点跟我们战族很像,不过……”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得没错,没人会在乎你是对是错,所以你应该很清楚,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如果我走了,你们就会受牵连,但这件事跟你们毫无关系,我没理由让不相关的人受牵连——要不然,我会觉得欠了别人什么,我跟战族素无交情,更加不可能让你们替我承担。”
“哈哈……”
老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朋友……真希望我们能早点认识,战族从来都乐意跟你这种,有担当、有胆识、有血性的人成为朋友!”
“早就听闻战族有血性有胆色,可惜没机会结交了。”秦焱有些失落的说道。
“现在不就是机会么?”
“现在?”
秦焱愣了愣,苦笑道:“用不了多久科尔多族的人就来了,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战族难不成也想趟浑水?”
战族当然不会趟浑水!
老者虽然觉得秦焱很对自己胃口,但他还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置整个种族的生死于不顾的程度。
不是害怕科尔多族,而是值不值的问题。
“我想,科尔多族不会因为我们是朋友,就对战族怎么样,这是两个问题。”老者爽朗大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成为战族的朋友。”
“那么……”
老者皱了皱眉头,说道:“恕我直言,我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帮你,我所能做的仅仅是,在未来的几个小时里,请你和你的朋友好好喝一杯。”
秦焱点点头,满脸畅快的笑容:“放心,我理解。你我初识,虽然算得上一见如故,但是你所代表的毕竟不是一个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不仅会让我觉得你太冲动,而且欠了这么大一份人情,我就算死也还不清了,请!”
“请!”
很快,老者带着几个族中高层,跟秦焱这边的一行人,走进了那艘六星级战舰中,一场酒宴随即摆开。
一边觥筹交错,一边大笑畅谈。
随着交谈的深入,秦焱得知这个老者就是战族的二把手,他的名字叫傲刈,负责封地上的一应事务。
也正是在这番交谈中,傲刈越来越觉得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不仅有一身血性傲骨,而且谈到某些事情时,还表现出惊人地睿智和与众不同的见解,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让他对秦焱的欣赏不断升温。
转眼间,酒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傲刈突然说道:“老弟,或许……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避开这场灾难,怎么样?”
是的!
他现在对秦焱不仅仅只是欣赏,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不希望这个年轻人死在科尔多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