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最后仍旧没有选择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在感情中，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解释。
因为，你无法欺骗自己内心的真正感情。
或许，他该直面自己的内心，去做一次正确的选择，而不应该牺牲聂允儿的感情，让她将一辈子的青春，都耗在他这个人身上。
毕竟这辈子，他的心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他的心只有一颗，根本就没办法再分给聂允儿半分半毫。
对不起这三个字，让聂允儿瞬间泪目。
她赶紧抬起头，冲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不想让自己落下泪来。
但她的哽咽声已经透露了她此刻的心碎：“这就是你唯一要跟我说的吗？”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宴会上，去找另外一个女人，而你最后能对我说的，就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启言，在你看来，我真的就这般微不足道吗？你现在……就连敷衍我都不肯了吗？”
“允儿，你先回去，等将这件事情处理清楚之后，我会去找你做一个清楚的交代。”
他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又或者是选择逃避问题的人。
有些问题，也是时候该解决了。
今晚上的事情，也让裴启言彻底的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利益，那么爱财富跟地位。
如若顾南湘真的因为他而发生了任何的意外，哪怕他是坐拥整座金山，又或者是富可敌国，这都无法令他快乐。
聂允儿不再笑了，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就连开口的嗓音也带着几分的冷漠：“所以，你现在不打算跟我走，是吗？”
裴启言没敢去看她的双目，而是微微的侧过脸去。
他的沉默已经代表着一种回答。
聂允儿认命一般的笑了起来，笑的那般凄凉，那般难过，又那般的心碎。
“好，我知道了。”
在聂允儿盯着裴启言的脸，看了数秒之后，她又说了一句：“启言，是你把我最后的善良，给弄没了。”
扔下这句话之后，聂允儿便踩着高跟鞋，提着自己的裙摆，一步又一步的从这条走廊上离开了。
她的步伐看起来稳健而又平稳，但其实，她所迈出的每一步，都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在下一秒，就有可能跌倒。
不过，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她不能输的那样狼狈。
不争不抢的她，从现在开始，也该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了。
果然，如她的母亲所说的那样，一味的忍让，只会让自己输的很难看，根本就没法守护住自己所想要的。
如果非要让自己变得心狠手辣，才能留住自己想要的。
她并不介意，让自己变成坏女人当中的一个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