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授纲惊喜地猛然回首,“在哪里?”
桐秋城疲惫笑笑,“之前国际金学院奖的送选日期要截止了,您说片子还不够完美,非拧着不送,但我觉得,已经足够好了,所以……我就瞒着您,送了份拷贝过去。”
“可,可我还有好多想修改的地方,好多效果,也想再做做,还有虞盛音的歌,总觉得也有不足的地方……”严授纲喃喃,“太好了,至少这样我就又有片子了,赶紧联系评委会,把片子撤回来,但怎么在只能播放的成品拷贝片上继续修改呢?我得想想,没事……我应该可以做到……”
“严导,已经足够了!”桐秋城打断他。
摸了摸中年人的头,桐秋城平稳有力地说道:“严导,它已经足够好,不需要进行任何修改了,请不要撤回来,它一定可以在国际电影节上一举得奖。”
“……一定?”严授纲的目光,脆弱而希翼,就像一个充满希望又害怕失去的孩子。
“一定。”
这样啊,严授纲闭上双眼,得奖后,再拿回拷贝,直接上映,反倒是一种更为成功的运作方式。
他的电影一定会成功的,没问题,一定!
“秋城,幸亏你在,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严授纲紧紧拥抱住自己硬朗而温柔的学生、挚交,宛如他就是他最初和最后的希望。
朱兰茵猛然停下脚步,她气喘吁吁地站在楼梯拐角,怔怔望着相拥的二人,先是双手,紧接着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是桐秋城,为什么在严导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不在身旁!
这一刻,女子的泪,汹涌而出,她华丽的面庞,却厉鬼般狰狞。
燕京城郊。
席维将U盘插入多功能通讯仪,却怎么都看不懂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联系战友帮忙。
席维:帮忙看看,这到底在说啥啊?
战友:就知道你得找我,看你笨的。
席维:你知道?
战友:哼哼。
然后他还发了个得意洋洋的表情过来。
席维:……
席维:我就说怎么有个青铜牌子呢,原来段振辉所谓上级传达的东西,竟然是你给的,老实交代,你退役后到底在干什么工作,连大校都能使唤了?
战友: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军二代的上级,硬要说的话,我只是起个协调的作用,这次事件闹得非常大,好多人都看到了,他们不敢遮盖过去消极处理,再加上理亏,所以就妥协了。
席维:速速详细招来,我都糊涂了。
战友:就好像黑社会团体间的关系嘛,一方的小弟被另一方给打了,打人的一方没理,为了江湖道义,只能给被打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