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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悄悄的将我带出更衣室,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我背靠着他冰凉的胸膛,心臟好像擂鼓一样拚命跳。慕云亮的人皮在这里,但那副皮囊里面装的是什么?
如果是只是鬼魂,他怎么会有这么饱满的身体、而且他的言谈之间很有「人」味,与他生前油嘴滑舌的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而且,他接近丽丽,是不是为了监视我在学校的举动?毕竟我的朋友极少,只有宋薇一个,而宋薇是个纯阳血,估计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敢与宋薇发生亲密关係。
我的同班同学中他就勾搭上了丽丽,想以此来接近我吗?
更衣室的门打开,丽丽快速的跑了去后台,紧接着,慕云亮也悄悄的溜了出来。
「我去跟着他,你注意安全。」江起云在我耳边吩咐了一句,消失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也赶紧跑到了后台。
丽丽看到我时,莫名的对我笑了笑,她大概很喜欢慕云亮吧,原本对我态度挺冷淡的,这时听说我们是亲戚了,她的态度都变了。
我很想打听一下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可丽丽很快就上场了,她是女二号,我的龙套跑完了,她还在台上表演。
我换好衣服坐在后台给我哥发信息说了这事,说慕云亮刚才出现了,江起云已经跟了过去,问他怎么办。
我哥发了个定位过来,他说自己被老师叫到医学院了,等下开车过来接我,让我在学校的车道边等他。
很快他开着那辆路虎过来,脸色很不爽。
「你怎么了?」我哥居然会生这种闷气?天要下红雨吗?
他是那种娱乐至死的人,大难临头可能还会开玩笑,就算生气也是一串连珠炮骂出去,绝不会憋着自己。
可此时他一脸阴沉,粗声粗气的说道:「妈的,早知道不回来这一趟了!」
「到底怎么了……你居然会生闷气?谁惹你了?」我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
他嘴角抽了抽,骂道:「死老太婆居然想非礼我,卧槽!妈的饥渴坏了吧!居然威胁老子让老子毕不了业!沃草她祖宗——呸呸呸,求老子都不草!看到她老子都要不举了!」
这下轮到我嘴角抽搐了,怎么我和我哥都这么倒霉,他居然被那个帮我们测骨殖的女教授盯上了!
女教授啊!能混到教授这级别,少说也是五十好几了吧?或者六十好几?从医院退休了被学校返聘的?
怎么女教授也爱小鲜肉吗?
「那、那个……你被她怎么了?」我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没怎么!真当我弱鸡啊?就算她一百五六十斤,老子也能扛起她扔垃圾堆好吗!要不是还没毕业,我已经把她揍成猪头了!臭老太婆!昨天求她帮忙测骨龄,她答应了,还说可以帮忙测dna……今天就叫我来,说是有事情跟我说,其实就是想让老子『以身相许』!」
我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哥、哥……我、我想到了『富婆求子』哈哈哈哈哈。」我靠在车门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哥气得不行,不耐烦跟我开玩笑:「行了行了,小心笑抽了!你兜着点你的肚子啊!别忘了里面还有个球呢!你说的慕云亮呢?江起云呢?」
「我也不知道,江起云跟着他走了。」
「……那我们怎么追?」
「……」
我俩愣在车上,谁知道怎么追啊!江起云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消失就消失的人,我一觉起来发现身边没人是常事。
「……给他买手机。」我哥咬牙道:「必须得给江起云配个手机,我去问问大宝,烧给阴人的手机哪儿有卖。」
我详细跟我哥说了一遍慕云亮的言行,我哥咂舌道:「据我所知慕云亮还是个处呢,这人皮里面的东西看起来是个老手啊!还很懂得邪派的理论……啧啧,不会是那些邪师的同伙吧?」
「慕云亮比我还大点呢,怎么可能是处……他跟我们又不在一起念书,你怎么知道他的事?」我问道。
我哥看了我一眼,有些得意的说道:「好歹我也是咱家的长孙吧,家里同辈的事情我都很关注的,要不怎么知道慕云亮有点怪癖呢?他小时候吃奶妈的奶吃到六岁,估计有点恋x癖,每次回老家,他听到点黄段子就缩脖子,那副模样一看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怂货!」
「是是是,哥你最厉害、经验最丰富、最有魅力了,老太太看到你都把持不住。」我白了他一眼。
「呸!」他啐了一口,用眼神警告我别乱说话。
下班高峰期,我们被堵在路上,我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小乔,你有没有听过人皮稻草?」
「……这是什么鬼故事?」
「就是传说,有些会邪法的人,会扎一个稻草人,在稻草人的胸口里面塞入一个人的头髮、指甲等等有个人气味的东西,然后用这个人的人皮罩在上面,就能做出一个行尸来,然后再引来魂魄附体,就能以假
', ' ')('乱真。」
「你是想说慕云亮有可能是个草包做的?」我皱眉。
「他本来就是个草包。」
「……慕云亮的事情,咱们家里的人知道了吗?」
我哥摇摇头道:「就是咱俩、还有成肃叔和太爷爷知道,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沈老太太和司徒霖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也会暂时保密。」
我撇撇嘴道:「我们有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堆人,他们趁封邪法阵要不行了,开始蠢蠢欲动了,慕云亮接近郭文丽,肯定是为了在学校能监视我的行动……诶,哥,我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丽丽既然跟慕云亮约『老地方见』,那他们肯定有一个幽会的地点啊!我们可以去问丽丽、或者跟踪她啊!」
「擦!你早干嘛去了!我们现在就回——」
他一看路况,前后左右,堵得只有这么瓷实了,除非长翅膀飞起来,不然别想挪动半分。
我低头无语,默默承受着我哥的眼刀,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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