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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语粗俗下流,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将我堵在文件柜的角落。「当我女朋友怎么样?嗯?我给你运作运作,让你保送咱们学校的研究生,怎样?!」
怎样你个大头鬼!我顺手抓起窗台上放的小仙人掌就砸到他脸上!
他叫了一声偏头躲开,我赶紧朝大门跑去。
可我根本跑不动,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的身体一跤扑倒在门边,这简直是给他一个扑上来的机会。
「你是老师!」我吼道。
「那又怎样?!大不了不干了!老子不缺钱!眼看着你在我面前晃,你不做我女朋友,真是浪费!老子还没见过比你身材更好的女人——」
他作势就要扑上来,我那一瞬间的尖叫都提到喉咙口。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像一隻待宰的鸡,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脖颈,脖颈上出现了扭曲的凹痕,而他的脸色青紫、双眼暴突、舌头也被掐得吐了出来——
我后背发凉,这是那个阴人吗?他跟在我身边吗?
他、他这是给我解围?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班导被拖着倒退,他拚命伸手往自己脖颈那裏抓,却抓不住那隻手,反而抓得自己脖颈血肉模糊。
我拚命往外逃,连电梯都忘了,一口气从六楼跑了下去。
衝出了教学楼,我才发现全身如坠冰窖般寒冷,就在我搓着双臂跑到阳光下时,身旁几个女生突然尖叫了起来。
她们指着教学楼,焦急的大声呼救,我回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六楼一扇窗户碎裂,班导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蹲在窗棂上。
他背对着外面,一手拚命的抓破碎的窗户,可是窗户碎了,窗棂上的碎玻璃扎得他的手血肉模糊——
就这么几秒钟,他突然往后一扬,以头朝下的姿势从六楼砸了下来。
一声闷响,地上爆开一团血花,随即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
「啊啊啊——」耳畔响起女生的尖叫,有两个直接昏倒在地。
我浑身发抖,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他!
他杀人了、他果然是恶鬼!
我在原地抖若筛糠,猛然间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哭什么?」
哭?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果然被吓得流泪了。
「你、你……你果然是恶鬼……害了人命的恶鬼,都要被拖入冥府受罚的。」我哑着嗓子说道。
他悠然的抱着双臂,戴着那狰狞面具居高临下的站在我旁边。
「规矩是我定的,何况,我不是鬼。」
他有些不悦的抬手蒙住我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鬼是什么样。」
冰凉的手拂过眼睑,我茫然的看了看那边的「事故」现场。
一个高高的白色帽子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帽子又高又尖,我顺着看下去--
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我笑。
「小娘娘,别不识好歹唷,我们帝君可不是有耐心的人。」那张惨白的脸冲我一笑,血一般的嘴唇诡异的向上弯起。
这是无常啊!白无常啊!
「啊--!!」我吓得尖叫着往后躲!
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看不到吗?!
「你、你、你到底是——」我转头想问他。
可是他消失了。
白无常牵着好几条绳索,将一条空链子往班导鬼魂的脖子上一套,慢悠悠的说道:「唉,老八也不来帮帮忙,忙死我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见了鬼!!
白无常笑起来非常可怕,一双邪气的三白眼挤眉弄眼、嘴唇血红,微微吐出的舌尖彷佛舔着血一般鲜艷。
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恶鬼,他为什么不怕白无常?
我疯了一般的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裏,我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午夜一到,他几乎是准时出现在我的房裏。
还是那冰冷的面具、还是那么……简单粗暴。
「今天那个女人说什么?嗯?」他的语气带笑,动作却十分的无情。
「貌美赛天仙?」他复述着宋薇调侃我的话。
他语气轻嘲,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你最好学会保护自己,如果让别的男人碰了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淡淡的发出警告。
我咬牙忍过疼痛,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谁?就算要弄死我,也让我死个明白好吗。」
「你想明白什么?」他冷笑道:「你们慕家不是游走于阴阳的家族吗?怎么会有你这样一无所知的女儿?」
「是……」我苦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向你献祭!我怎么知道、自己被养大了是为了献给一个鬼——」
这算吗?疼痛、流血、浑身的青紫和屈辱,这算爱吗?
我咬着唇,实在说不出这个词。
他
', ' ')('冷漠无情的动作稍微停顿了,冰冷的手指拨开我脸侧的一缕髮丝:「你只要记得,你是我冥婚的妻子,只能跟我到死,就行了……」
到死。
死。
今天结束的时候,他没有立即消失,而是伸手勾起我脖颈上血玉戒指。
「虽然这颜色在你脖子上跳跃很好看,但我还是希望你乖乖戴在手指上……别让我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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